抱著這樣想法的人,委實不少。
甚至就連平日裡為了保持身材,最多只吃半碗飯的精靈少女們,這會兒都給自己滿滿的盛了一大碗!
在這之中,最為離譜的就是鄧布利多和泰格。
鄧布利多雙手抱著一口鐵鍋,雖然這鍋比章俞的大鍋小上了不少,可是盛滿之後,也委實有些嚇人。以至於站在鄧布利多身旁的艾露夫人,有些納悶的說:「鄧布利多,你盛這麼多,能吃的完嗎?」
鄧布利多這會兒儼然是拚命了,只見他雙眼冒著紅光,喉嚨裡喘著粗氣,甕聲甕氣的說道:「就算是塞,我也要將它給全塞進嘴巴裡去。今兒我就算是撐死在這兒,我也得將這一鍋全都給吃下去。」
說到這兒,鄧布利多突然發現有幾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雙手捧著的鐵鍋,於是他連忙吐了好幾口唾沫,到這口鐵鍋裡去,而後耍賴似的沖眾人瞪眼,嚷道:「告訴你們這些混小子,這鍋裡面的燕窩蓮子羹,可全都是我的!哼哼,我現在已經給它們做了記號了。如果你們想要吃我的口水,就儘管來吧!不過我可是要事先提醒你們,我這可是有病在身的哦。不怕得病,不怕死的,儘管來。」
鄧布利多的所作所為,讓人們不約而同的向他豎起了象徵鄙視的中指。艾露夫人更是連忙向一旁踱步,力求能夠離他遠一點兒。
鄧布利多沖艾露夫人呵呵一笑,說道:「當然了,美味而又溫柔、賢惠而又淑德的艾露夫人,是可以和我一起共用這鍋燕窩蓮子羹的。艾露夫人,千萬不要跟我客氣。一起來吧……」
即便是彪悍的艾露夫人,在這會兒也敗在了鄧布利多的無恥面前。她忙不迭的搖頭,說道:「不,不用了。你還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別客氣,一起來嘛……」鄧布利多將鐵鍋湊到了艾露夫人地跟前。
看著那鐵鍋中,還有一兩灘鄧布利多吐的唾沫星子,艾露夫人的臉唰的一下就青了。她二話不說。大手一揮,一巴掌將鄧布利多給扇飛了出去。
要說這鄧布利多,真不愧是冰系大魔導師!雖然被艾露夫人一巴掌給扇飛,可是人家手裡面端著的鐵鍋,卻愣是沒有灑出一丁半點的湯水來,著實是讓人欽佩不已。
而泰格。則是比鄧布利多還要來的離譜。這個身材魁梧地獸人。拽著一口儲水用的大水缸。大步的走了過來,抬手就要將大鍋裡的燕窩蓮子羹。全給倒入水缸之中去。
一群人連忙撲了上去,不要命的死死拽住了泰格。若不如此的話,只怕泰格一個人就將這一大鍋地燕窩蓮子羹都給吃了。哪裡還會有他們地?最終還是岡薩雷斯出面,才讓泰格放棄了用大水缸地打算。
一大群人亂糟糟的你爭我搶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每一個人都分到了鍋裡地燕窩蓮子羹。他們並沒有急著吃,而是小心翼翼的捧著這些盛裝了燕窩蓮子羹的容器,心中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激動。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泰格就沒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感慨萬千。見大傢伙都在那兒呆呆的望著手中捧著的燕窩蓮子羹發愣,他倒是爽快,一口將自己地那份給狼吞虎嚥地乾乾淨淨。
泰格顯然沒有吃過癮,他舔了舔嘴唇,又將視線落在了身旁蘭迪雲手中的那碗燕窩蓮子羹上去了。
「嘿,我說蘭迪雲,你捧著這東西這麼久了也不吃,是不是不想吃呀?即然這樣,那我做件好事,幫你把它給吃了吧。」泰格說著,就要伸手去奪蘭迪雲手中地那只瓷碗。
蘭迪雲被嚇了一跳,這瓷碗中裝著的可是他成神的希望,他可不希望被泰格就這麼給搶去了。
蘭迪雲慌忙轉身將碗給護住了,同時不忘埋怨道:「泰格,咱們這可都是各吃各的,你可不能因為自己的吃完了,就跑來吃我的啊。別的東西都好商量,唯獨這個不行!我也想吃了它成神呢!」
蘭迪雲說罷,生怕泰格會伸手搶奪,他連忙一張口,將碗中的燕窩蓮子羹,一口全都給吞了下去,差點兒沒把他給嗆住。
「不就是一碗吃的嗎,用的著護成這樣嗎?」泰格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轉而將視線望向了其他人。
被泰格視線所及的人,不由自主的都從內心深處泛起了一陣寒意。他們這會兒也不再多想什麼了,一個個的都忙不迭的張開了嘴巴,將燕窩蓮子羹灌入了口中。
此時此刻,對於章俞所烹製的燕窩蓮子羹,大伙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興趣細細它的品味。一個個都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只管囫圇吞棗,用最快的速度,將分到手的燕窩蓮子羹給嚥了下去。至於這味道究竟是好吃還是難吃,他們可就沒什麼印象了。
這也都是泰格給害的!
章俞瞧著這些傢伙豪放、彪悍的吃相,不由的一拍額頭,哀歎了一聲,說道:「我靠……早知道你們這些傢伙是這幅吃相,我哪裡還用得著花這麼多的心思,烹製一鍋美食給你們?!天見可憐,我辛辛苦苦、費了好一番心思才烹製出來的燕窩蓮子羹,就被你們這些不懂欣賞的傢伙給糟蹋了。這純粹就是牛嚼牡丹啊……浪費呀就在章俞感慨不已的時候,眾人已經紛紛將各自分到的燕窩蓮子羹給吞入了腹中。
這一次的就餐速度,簡直可以列入吉利斯世界紀錄了……當然,前提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吉利斯世界紀錄……其實這都是沒辦法的是,誰讓泰格那傢伙。就在大傢伙的身邊,虎視眈眈著呢?
鄧布利多舔著嘴巴,來到了章俞的跟前,他有些納悶的問:「章俞,你不是說,吃了這鍋燕窩蓮子羹就能夠成神地嗎?可為什麼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我真的成神了嗎?」
其他的人也都眨巴著眼睛,望著章俞。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是他們眼睛裡面分明也是洋溢著這樣的疑問。
章俞笑罵道:「你這是在急什麼呀?這燕窩蓮子羹才剛剛吃下肚子,就算它的效果再快,可也得有個吸收的過程呀?再稍微等個三五分鐘的,就會出現效果了。」說到這兒,章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啊呀,對了。我差點兒給忘了。你們最好是找個空曠地地方待著。」
眾人對章俞的要求都有些奇怪。他們莫名其妙的問道:「找個空曠的地方待著?為什麼?」
章俞說道:「在成神的時候,會有很強的能量外洩現象出現。你們如果不找個空曠地地方待著。豈不是害人嗎?」
眾人一想,章俞說地還真有幾分道理。於是,大傢伙一窩蜂地衝出了親王府,向著各自所知曉的空曠地帶奔馳而去。
而這也成為了萊茵城中,這一天裡地一道另類的風景線。
至少,對於很多萊茵城的居民們來說,他們還沒有見到過。如此多的萊茵高層人士。集體狂奔的景象。如果說這集體狂奔,是集體裸奔的話。那就更彪悍、更轟動了……
原本擁擠的廚房,瞬間變地空曠了起來。除了章俞之外,所有地人都已經跑了出去,尋找空曠的場地。
章俞板著手指頭,盤算著時間,臉上露出地是壞壞的笑容。四……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當章俞數到了一百的時候,只聽見一聲轟響在萊茵城中響起。緊接著,一聲又一聲的轟響接連不斷,從萊茵城中的各個不同的方向傳了過來。
整個萊茵城,就好像是在燃放著鞭炮似的,辟里啪啦的聲響不絕於耳。
而這辟里啪啦、接連不斷的聲響,也讓圍在萊茵城外的妖靈們,不由的困惑了起來。
妖靈甲就這樣問妖靈乙:「嘿,兄弟,你說這萊茵城裡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城都被咱們給密密麻麻的包圍了,可這城裡面的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兒危機意識?居然還在放鞭炮!」
妖靈乙也對這個問題很是納悶,不過他不願意在妖靈甲的面前表現的無知。因此他以自己的猜測,解釋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讓我告訴你吧!他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放鞭炮,這是因為他們要準備向我們投降了,所以才放鞭炮的!」
妖靈甲依舊納悶,問道:「可是……投降就投降吧,為什麼還要放鞭炮?投降又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
妖靈乙高深莫測的笑了幾聲,說道:「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主動的向我們投降,我們就只吃他們一部分人。可如果他們要頑抗到底的話,那麼我們就要將他們全都給吃掉!你說,這投降對於他們來說是不是值得慶賀的事情?至少有許多人的性命,都能夠得以保存。知道了吧?」
妖靈甲一臉佩服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些萊茵城裡的傢伙們,會是如此的高興,都放鞭炮來慶賀了。我總算是明白了。我說大哥,你懂得可真多呀。」
「那是!哥哥我可是人稱無所無知、無所不曉的機靈小不懂」妖靈乙很是得意的挺起了胸膛,驕傲的說道。
妖靈甲還真是相信了妖靈乙的話,說道:「是嗎?大哥,那小弟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你可要罩著我點兒啊!」
妖靈乙拍著胸脯說道:「行啊,以後你就跟著我混好了。」
如此這般的對話,在這一天的萊茵城外,在這群妖靈之中,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而此時,在萊茵城親王府廚房中待著的章俞,正笑吟吟的等待著成神的眾人。
第一個回到廚房中來的,是章俞的老娘——艾露夫人。
艾露夫人一臉古怪表情的走進了廚房來,怒瞪了章俞一眼,責怪的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你是存心想要整蠱我們的嗎?你整蠱他們也就罷了,居然連老娘我也一起給整蠱了。哼哼,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最近都沒有挨打,屁股癢癢了?」
「挨打?屁股癢癢?拜託呀,老娘,兒子我好歹也都是快要當爹的人了,你怎麼還將我給當做是小孩子對待?」章俞苦笑著一攤手,說道:「我哪兒有整蠱你們?我不是特意提醒你們,讓你們到空曠之地去的嗎?如果我真的是想要整蠱你們的話,我又何必要提醒你們這一點?」
艾露夫人哼了一聲,罵道:「臭小子,你居然還敢狡辯?!你之前說的是能量外洩。可是,這哪是什麼能量外洩啊!分明就是一個驚天大響屁嘛!哎喲喂,你可是不知道,我這輩子,可還沒有打過如此響亮,如此臭的屁啊!剛才差點兒就把老娘給熏死了!」
艾露夫人瞪了章俞一眼,繼續罵罵咧咧的說道:「你這個不孝順的臭小子!如果老娘真的被自己的屁給熏死,那可真的是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