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章俞帶給了艾森伯格一絲危險的感覺,但是,艾森伯格也並沒有將章俞給放在眼中。因為,艾森伯格之所以感到危險,是因為章俞身上的古怪。但是在艾森伯格看來,章俞想要能夠和自己敵對,沒有百八十年的苦修,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可是亡靈谷的四大君王,這小子,之前一直是紈褲子弟,雖然最近變的讓人刮目相看,但想要和我鬥,卻還是差了火候。
章俞的腿,已經到了艾森伯格的面前,甚至那包含在腿上的凌厲勁風,已經讓艾森伯格的黑色長袍蕩漾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艾森伯格終於動了。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右手上,一團黑色和血色相互夾雜的能量在他的手心處綻放著絢麗的光華。
「你可以死了。」艾森伯格的聲音,冰冷的好似來自九幽地獄,讓人的靈魂,都因此而寒戰。
黑色和血色的光華陡然大盛,將章俞整個人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無數的怨靈在黑色和血色的光華中咆哮,哀嚎。刺激著章俞的靈魂。
「這是我的拿手招數:地獄之火。地獄之火,只會將你的靈魂燃燒,卻不會傷害到你的肉體。我說過,會讓你死的好看一點兒的。我說到做到。」艾森伯格轉過身,不再理會被光華包裹的章俞,而是緩步的走向狐兒。
狐兒這個時候已經絕望了。她看著身陷黑色和血色光華中的章俞,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少主,少主……」
艾森伯格已經邁步走到了狐兒的身邊,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此時的他,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聖人。「狐族的小聖女,你說,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死法呢?我現在的心情大好,一定能夠滿足你的!」
「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死法,我也會滿足你的!」
一個聲音,忽然在他的身後響起。
「怎麼可能!」艾森伯格心頭的震驚,絕對是強烈無比的。頂級亡靈魔法之一的地獄之火,在他的手中,還從來沒有失手過。怎麼可能被一個紈褲子弟給躲避開,雖然,他的身份很不一般……
「少主!」狐兒則是喜極而泣。
艾森伯格飛快的轉身,方才黑色和血色的光華,已經消散不在,章俞屁事也沒有的站在那裡,正對著自己冷笑。
「你……怎麼可能!」雖然看到了這一切,但是艾森伯格卻還是不相信。「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剛才,血色和黑色的光華將章俞給籠罩在其中的時候,強烈的死靈元素,圍繞在章俞的身體四周,瘋狂的咆哮著,哀嚎著。章俞則經受著前所未遇過的痛苦。
死靈元素也是魔法元素之一吧,媽的,老子拼了!是死是活,就博這一把了!
豁出去的章俞,立刻以吸星大法中,吸引天地清氣的方法,將自己身體四周,正在腐蝕著自己身體的死靈元素全部給吸入到了身體之中。
死靈元素進入到章俞的體內,並不像其它的元素那樣本份的歸入所屬的經脈,而是如一匹脾性暴虐的脫韁野馬,在章俞的身體之中四處奔馳。
這樣的感覺很難受,章俞覺的自己的肉體就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他只有將全部的精力,都調動起來,想要束縛這只暴虐的烈馬。章俞體內的風元素和冰元素,也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幫助章俞,強行的將這些死靈元素壓抑了下來。
死靈元素,終於融入到了章俞的經脈之中,歸入到了足太陽膀胱經之中,暫時安穩了下來。
「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死法?」章俞這個時候的語氣,也是冰冷到了極點,比剛才艾森伯格的聲音還要冷上了幾分。
「你……」艾森伯格眉頭一挑,臉色變了兩變。忽然笑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真不愧是亡靈谷的王子啊。好了,這一次到訪,就到此為止了。我們以後若是有緣,再相見吧!不過,在離開的時候,我可是要提醒你一句哦,除了我之外,亡靈谷裡,想要找到你幹掉你的人,可不在少數呢。你自求多福吧。」
艾森伯格的身體立刻化為一團翻滾的黑色霧氣,無數次的翻騰之後,黑霧散盡,而艾森伯格的身影,也消散不見。
章俞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把這個傢伙給嚇跑了。」
狐兒不解的問:「少主,死靈大巫王怎麼會忽然跑了?」
章俞笑了笑:「這個傢伙,被嚇跑了。哈哈,死靈大巫王居然被我給嚇跑了,這還真是讓我感到很自豪呢。」
狐兒愣了:「被嚇跑了?怎麼會……」
章俞輕笑了一聲,說:「艾森伯格不是說,他除了死靈大巫王之外,還有一個稱號叫做『欺詐君王』的嗎?欺詐君王,多好的名字啊,這說明,這個艾森伯格,是一個喜歡用詭計、用謊言算計對手的人。而這種人,往往都多疑。剛才,他看到我的將地獄之火給吞噬了,心中定然會懷疑,我也正是把握到了這一點,才將他給嚇跑了。」
「其實,我也是在賭博!博對了,我們就沒事,博錯了,只怕我們現在就沒了性命。不過還好,這一次我博對了。」
章俞轉過頭,看著狐兒,他的視線讓狐兒的心頭泛起一絲心虛。下意識的,狐兒的眼光開始躲閃,想要避開章俞的視線。
盯著狐兒看了好一會兒之後,章俞終於開口:「狐兒。」
「啊…兒被嚇了一跳,看樣子,還真是心虛的很咧。
章俞徑直走到了狐兒的身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讓狐兒原本緊張的心緒平復了不少。也讓狐兒的警惕性減弱了不少。
章俞趁著這個時候,忽然問了一句:「狐兒,你到底隱瞞了多少事情沒有告訴我呢?」
「嗯,啊?」狐兒的臉色大變,含含糊糊,吞吞吐吐的說:「隱……隱瞞?我……我沒有隱瞞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對少主您有什麼隱瞞呢?呵,呵呵……少主,您可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