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布轉過身,邁步朝著章俞和鄧布利多走了過來。
酒店裡面的光線很暗,斯布又是從門外進來,眼睛還不太適應這酒店裡陰暗的環境,這直接導致了他並沒有看清楚臉色已經鐵青的鄧布利多。
「那誰,說你呢,魔法師,還不趕緊將這酒店裡的魔法給撤了!你難不成想將本准尉給凍死嗎?」斯布冷聲說。顯然,他將章俞和鄧布利多看成了普通的冒險者。對於普通的冒險者來說,一個准尉的身份,足以唬住他們。
准尉難道很強悍?強悍的可以和一個冰系大魔導師這樣說話了?章俞搖搖頭,歎氣。
「嘎嘎……」鄧布利多忽然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鄧布利多的笑聲本來就是這樣,這古怪的笑聲實在是難聽的人,讓章俞背上立刻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我日,這老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鳥,笑的這麼陰險狡詐!可見他平日裡,偷雞摸狗的事情肯定沒少做!我以後可千萬得小心一點,別被這個老傢伙給騙了。章俞在心頭腹誹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當然不知道身邊這個傢伙心頭在想什麼,若是他知道的話,指不定會給章俞一兩個禁咒,什麼冰雪女神的憤怒、什麼寒冰風暴,一定讓他知道,激怒一個冰系大魔導師,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可惜,他什麼都不知道,這使的章俞能夠繼續活在世上,同時在心頭腹誹他。
「笑什麼?」斯布覺的自己被嘲笑了,惱怒的他立刻將腰間的利劍給拔了出來。「報上你的名號來!我懷疑你是獸人帝國溜到我們乾安那王朝的奸細,或者,你是正在被通緝的惡徒!」
「噹啷」的一片響,周圍的士兵見老大都動手了,也紛紛將各自的利劍給抽了出來,瞬間一群人拔劍,這場面倒是很有氣勢。
「噢,可憐的傢伙,真是不知死活了。」章俞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在他看來,這個斯布簡直強悍的不得了,竟然敢主動的招惹一個冰系大魔導師!無論從身份地位,還是從自身的實力來看,一個冰系大魔導師,比一個准尉不知道強悍了多少倍。
見過白癡,可沒見過斯布准尉這麼白癡的!
「你想要對我動刀動劍嗎?就算是炎州城的阿尼斯伯爵,也不敢在我的面前動刀動劍!」鄧布利多冷笑連連。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是鄧布利多冰系大魔導師嗎?」斯布以為對方說的是大話,冷笑著嘲諷:「學了一點兒魔法,就想要來冒出鄧布利多冰系大魔導師閣下?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是見的多了。」
見過不要命的,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命的。章俞搖搖頭,心想做人還是要厚道一點,於是,他準備提醒一下這個執迷不悟的可憐人:「聽我說,准尉先生,你最好是走近一點,看仔細一點……」
「你想要將我騙近,然後再偷襲我嗎?你認為,我會白癡得上你的當?」斯布沒有前進,而是站定了身子冷笑。
「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章俞聳聳肩膀,遺憾的說。「你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就行。」
雖然不知道呂洞賓是何方神聖,但是,斯布卻清楚的知道,這個傢伙在諷刺自己是狗。
斯布頓時怒了: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准尉,多少也是一個軍官了,這兩個冒險者,在看到自己後,非但不害怕,竟然還敢罵自己是狗?這什麼世道?難道說,這兩個傢伙,竟然是謀逆份子不成?
斯布獰笑了起來:「好呀,你們一定是謀逆份子!弟兄們,給我上,把這兩個傢伙給抓起來,我要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可是,這幫士兵們卻沒有挪動腳步。
斯布皺了下眉頭,轉頭呵斥:「你們為什麼不行動?難道想要違抗命令?」
「不……不是的,大人,我們不是違抗命令,而是根本動不來!我們的腳被凍住了。」一個士兵哭喪著臉說。
「該死的!你們兩個傢伙,不但拘捕,竟然還敢襲擊城衛軍!」斯布的臉一下子變色,從懷中掏出一個鐵哨,叼在口中,想要吹響。
「斯布准尉是吧?你最好別吹響你的哨子,否則的話,你的下場會更慘!」鄧布利多厲聲道,邁步走到了斯布的面前。
斯布連忙將利劍橫在胸前,擺出一個防禦姿勢:「你給我站住,別朝前走,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這個時候,倉皇失措的他,終於看到了鄧布利多的面目:「啊?你……不,您是冰系大魔導師鄧布利多先生?」
「不,我不是鄧布利多,我只是一個想要冒充鄧布利多的可惡騙子!」鄧布利多陰沉著臉說。
這傢伙說冷笑話的水平還真高。這冷笑話,比這冰窟般的酒店還要冷。
斯布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他知道自己全完了。他居然得罪了一個冰系大魔導師!
如果再給斯布一次機會,他寧願喊著口號,衝向萬惡的亡靈谷,雖然他肯定會死在那裡,但是畢竟能夠得到一個烈士的稱號。
可是現在,現在全完了!
「天啦,這法師是一個骷髏亡靈法師!」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士兵的驚呼聲。
鄧布利多的眼睛一亮:「骷髏亡靈法師?這樣邪惡的生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好奇的竄了過去。
骷髏法師?好玩,去看看熱鬧去!
章俞也很好奇,跟在鄧布利多的身後,朝著躺在地上,被寒冰給束縛了身體的骷髏亡靈法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