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蕭峻、銀川公主、海娃一行三人以及旺財這條狗,坐著馬車進入到蜀中地界!
「師傅,前面有一家客棧,咱們進去休息休息吧!」連日來的長途跋涉、風餐露宿,讓年齡尚小的海娃有些受不了。
「是啊,好多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而且自從跟著你以來,人家連個澡都沒有洗過,身上都快發臭了!」銀川公主撅著嘴說道。
「住店就住店唄!幹嘛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看著我,又不是我不讓你洗澡的!」躺在馬車頂上的蕭峻,大大咧咧地說道:「金子、銀子咱都有,可誰讓路上沒有碰到一個客棧呢!這只能怪你命不好!」
銀川公主氣嘟嘟的看著蕭峻,嗔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一路上你盡撿荒僻的小路走,哪可能會碰到客棧!」
海娃適時的開口說道:「好了,師傅、師娘!擺脫你們兩個就別吵了,咱們趕緊進去吧!」
「哼,我才不是你師娘!」銀川公主哼了一聲,蒙上火紅色的面巾,掩蓋住她那絕世容顏,隨即靈巧的跳下馬車,逕直走進了客棧之中!
「喲,客官,您來了!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雖然銀川公主蒙著面,但看到她那窈窕的身段,店小二立馬便湊了過來,一臉諂媚的模樣。
「汪汪汪~~~~~~」得到海娃授意的旺財,猛地竄進來將店小二撲倒在地。
「啊~~~~~」
看著呲牙咧嘴,嘴裡面還流著涎水的旺財,店小二老實不客氣的雙眼一番,當場暈了過去。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家旺財從來都是這麼跟人親熱的!」雖然是道歉,但海娃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沒有哪怕一絲的歉意。
這時蕭峻走了進來,看也不看一眼暈倒的店小二,高聲道:「掌櫃的,三間上房,再來一桌上好的酒菜!」說到這裡,蕭峻不禁看了眼旺財,再度開口道:「再來一隻烤全羊!」說完,隨手掏出一錠金子,丟到尚站在十米外的掌櫃手中。
看了蕭峻這麼一手,再加上手中那足有五兩重的金子,掌櫃明智的打消了將旺財趕出去的念頭,當下也不管昏迷不醒的店小二,恭敬地說道:「是,大爺!您請稍待片刻,酒菜馬上就上桌!」說完就走進內間,臨時充當起小二的角色來。
銀川公主不滿的橫了蕭峻一眼,蕭峻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滿不在乎地說道:「急個什麼勁兒,等飯菜上齊以後,再讓他們去準備洗澡水麼!」
銀川公主驚訝的看了蕭峻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沒想到你這人還蠻細心的,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呢!」
「我還是那句話,你可千萬不要喜歡上我!」
「誰稀罕啊!真臭美!」
就在兩人鬥嘴的當口,客棧門外走進三個佩著武器的武林人士來,領頭一人大聲喊道:「掌櫃的,好酒好菜招呼著!」
三人隨便找了一桌坐下後,便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甲兄,你剛才說在咱們西南地界上,近期內居然發生了兩件了不得的大事,不知能否跟詳細小弟說說!」
被稱為甲兄的那人,得意洋洋地說道:「乙兄客氣了!這第一件大事麼,是發生在大理國境內的……」說到這裡,甲兄突然賣了個關子,反問道:「乙兄、丙兄,兩位可知這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中的『大韋陀杵』?」
一直沒有開口的丙兄聞言,立即開口答道:「大韋陀杵又如何能不知道!據說不管何人一旦中了這大韋陀杵,肋骨必定根根斷折,這門功夫實在是霸道剛猛的緊!怎麼,難道這第一樁大事,與這大韋陀杵有關?」
甲兄拍掌讚歎道:「丙兄所言不錯!那麼,丙兄又可知當世誰人的大韋陀杵最為厲害?」
乙兄搶著答道:「這當然是少林寺的玄悲大師了!」
甲兄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解釋道:「要說以前,那自然是玄悲大師的大韋陀杵最為厲害!可是現下麼,哼哼……」
「怎麼?」
「甲兄你倒是快說啊!」
在乙兄、丙兄二人的連聲催促中,甲兄才得意地繼續說道:「上月廿九清晨,玄悲大師被人發現死在大理身戒寺的大殿之上,而且經主持大師五葉方丈檢查,玄悲大師正是死在他的成名絕技大韋陀杵之下!」
「啊?南慕容?!」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乙兄和丙兄二人驚訝的看著甲兄!甲兄點點頭,刻意壓低聲音說道:「這江湖中,恐怕也只有姑蘇慕容才能做到吧!」
「可他就不怕少林寺的報復嗎?」乙兄不解的問道。
「乙兄噤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丙兄出言提醒。
一陣沉默之後,乙兄再度開口問道:「甲兄,不知你之前所說的第二樁大事又是什麼呢?」
甲兄突然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師門不幸!」
丙兄聞言頓時一驚,道:「怎麼?難道蜀中唐門也被姑蘇……」
甲兄連連擺手,道:「此事與南慕容無關,而是西狂戰!」
「西狂戰?!難不成令師祖唐天豪唐老前輩,也被西狂戰挑戰?那勝敗如何?」乙兄急忙問道
甲兄黯然的說道:「家師祖在與西狂戰交手過千招之後,終因力竭而敗北!」
「嘶~~~~~~」
丙兄倒抽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說道:「這也太匪夷所思了,西狂戰才出道僅僅六年時間,而且年齡也不過三十多歲,居然能接連打敗那麼多武林前輩、耆老!現下更是連唐門的掌門都……這人的武功究竟是怎麼練的?」
甲兄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就跟人家一樣,與北喬峰、南慕容、東神劍並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