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蕭遠山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不用岔開話題!如果閣下不給我一個解釋,說不得咱們兩人的第二戰就要在這裡進行了!」
慕容博瞇起雙眼看了看蕭峻,不解的說道:「只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傻子?哼,尊駕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
「匹夫找死!」
聽到慕容博膽敢稱蕭峻為傻子,這讓蕭遠山這個做父親的如何不怒,手指一鬆丟掉那條蛇,瞬間跨過近10米的距離,拍出威猛無比的一掌攻向對方。
「好!單憑這一手般若掌,整個少林就沒有一人能與尊駕相提並論!既然閣下要戰,那就試試本人這新練成的無相劫指吧!」
雖不明白為何蕭遠山的火氣會那麼大,但慕容博沒有絲毫畏怯,只見他的右手瞬間彈出三道氣勁,不分先後的攻向蕭遠山的面門。
眼看著對方彈出的氣勁就要擊中自己,蕭遠山絲毫不見驚慌,右掌的攻勢不變,左手迅速伸出,曲指連續數彈,將慕容博的攻擊輕鬆化解。
「好!閣下的拈花指果然用的是出神入化!」
看到蕭遠山再度用出拈花指,慕容博不禁喝了一聲彩,隨即雙手幻化出萬千掌影,迎向蕭遠山那破空而至的般若掌。
「哼,千手如來掌!」
雖然語氣不屑,但對慕容博的攻擊,蕭遠山是絲毫不敢大意,只見他變掌為刀,無比凌厲的劈向慕容博攻出的萬千掌影。
「好一個破戒刀法!」
慕容博將手掌縮回到衣袖內,在與蕭遠山劈來的右掌接觸後,將其斜斜的向邊上一引,從容化解了這一記破戒刀法中的殺招,隨即向後躍開。
「閣下的袈裟伏魔功,比起少林寺方丈玄慈來,怕是也絲毫不差了!」
攻擊落空的蕭遠山,在雙腳觸地後迅速變掌為爪,準備以龍爪手對付慕容博,可是看到了對方完全沒有要繼續戰下去的意思,蕭遠山悻悻的放下了雙手,緊皺起眉頭問道:「為何要停手?」
慕容博搖了搖頭,感歎的說道:「尊駕與本人同為天涯論落人,再打下去不過是徒傷和氣而已!罷了,既然尊駕一定要為那位小兄弟找回場子,這件事就算是本人不對好了!那邊的小兄弟,本人在這裡向你道歉了!」
說完,慕容博向蕭峻微微欠身,隨即直接一躍而起,腳尖在樹梢上連點幾下後,便不見了蹤影。
「同為天涯淪落人?!」
聽了慕容博的話後,蕭遠山不禁喃喃自語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人跟我同為天涯淪落人嗎?哼,妻子、族人被殺而不能報仇,兒子近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跟我同為天涯論落人!」
蕭遠山猛地轉過身來,深深看了還在恍惚中的蕭峻一眼,嘶啞著聲音說道:「我……沒有人能時刻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學習武功,那就好好的練下去,免得連熊、蛇這樣的畜生都能殺死你!」
想了想,蕭遠山又補充道:「武功重在打好根基,雖然你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習武年齡,但只要肯努力、肯下苦功,想要有所建樹並不困難!這樣,只要你能通過這三個月的試煉,我便教你一套武功,也好讓你能獨立殺死一頭熊!」
說完,蕭遠山也像慕容博那樣,高高躍起後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蕭峻的眼中。
「這就走了?!要教我武功就現在教麼,幹嘛非要等我完成這狗屁試煉!真是的,一點都沒有當人老爹的覺悟!嗯,不過就算這個便宜老爹要教我武功,我也不敢學啊!指不定哪天就走火入魔了!少林寺的武功實在是太邪門了!」
腹誹一番後,蕭峻拎起那條被蕭遠山扔掉的蛇,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挺肥的麼!就拿你這傢伙當早餐好了!誰讓你不長眼要咬我來著!」
就在這時,一個讓蕭峻毛骨悚然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阿彌陀佛!」
只見一個身穿青袍,鬍鬚、眉毛已然全白,行動遲緩、有氣無力不似有武功在身的枯瘦僧人,雙手合什,道:「不知施主可否將這條蛇放生了去!」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我就納悶了,這尊大神不是應該在少林寺的藏經閣掃地麼!怎麼會跑出來了?難不成是因為傳說中的蝴蝶效應?也對,連蕭遠山和慕容博都能相繼出現,那麼這位大神從藏經閣裡出來溜溜彎兒,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麼!
唔,不對!他不會是發現了《易筋經》被我偷了吧?想到這裡,蕭峻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心跳更是驟然加快。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蕭峻裝作驚慌失措問道:「你是人是鬼?走路怎麼都沒聲的?」
「阿彌陀佛!」
老僧喧了一聲佛號之後,緩緩開口說道:「老衲與施主同樣是人!」
故意上下打量了老僧一番,待心情平復後,蕭峻方才開口道:「你也是少林寺的和尚?」
「不錯!」
看著面前這天龍裡最終的Boss,想到對方不可能會無故傷害自己,蕭峻不禁生出了作弄之心,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把這條蛇放生?還有,放了它我要吃什麼?另外,如果放了這條蛇後,它咬死人,這筆帳又該算到咱們倆誰的頭上?」
「老衲只是少林寺一操執雜役的服事僧!之所以要勸施主將此蛇放生,是因為不想施主多造殺孽!不過施主所言亦有道理,倘若放生此蛇,難免它日後會再傷人!那麼就請施主自便了,老衲告辭!阿彌陀佛!」
眼看著老僧邁著緩慢的步伐漸漸走遠,蕭峻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同時慶幸的想到:還好我沒有立即修練那《易筋經》,要不然被他們三個傢伙撞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這還真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