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房間內,藉著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門口那老者臉慈詳的笑容。
高楓愣住了,心中湧出的無限溫暖,多少言語到嘴邊卻化作無聲。見到這個如師似父的人,他心中頓時湧出無限溫暖。
「師父。」高楓雙漆一彎,猛的跪到了地。以往神勇的十大高手之此時卻如一個迷失的小孩,見到親的人一般。
馮東亭邁進了小屋內,臉露出溫醇的微笑,對於這個練就了魔功的弟子他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
「老八,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跟個孩子似的,快起來。」馮東亭走到桌子前慢慢的坐下。
「師父著馮東亭臉溫醇的笑意,高楓心中一股莫無的滋味。因為自己淨明宗別說聲威大漲,恐怕這幾百年積累來的聲譽都會因為自己而毀於一旦。可是馮東亭對於這件事卻沒有半句責怪。這使得高楓心中愈加的愧疚。
屋內微弱的光亮,照在這位老者身,那略帶皺紋的臉顯得蒼老了幾分。
「老八。」馮東亭歎了口氣,道:「你們師徒二人,好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你坐下來。」
高楓在馮東亭的目光下無法拒絕,隨即慢慢的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他沒有問馮東亭為什麼深夜到來,只是靜靜的坐在對面。
馮東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對面那個正處於年輕的弟子,而後微笑道:「老八,在遺古森林中的幾年,你一定過的很辛苦。」
高楓搖了搖頭,而他肩頭的紅煞,也安靜了下來,似乎不想打擾眼前兩人的談話。
馮東亭淡淡一笑,他似乎沒有讓高楓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顧的說了起來。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你都可以成家立室了。我記得當年將你帶回來時,你卻因骨骼問題,無法修練。呵呵……。」馮東亭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弟子,似乎今天才現他的變化。
高楓聽著馮東亭談著往事,不知不覺眼雙眼濕潤了。當年要不是馮東亭將他帶回淨明宗,他只怕早已餓死街頭。
聽著已往的種種,高楓突然間猛的再次跪到了地,而後重重的磕三個頭,道:「師父,弟子所犯之事,我自己一力成擔下來,還請師父不要再為我b;千恩萬謝他也不足已報達師恩,如今他只希望不要連累淨明宗就是大幸了。
馮東亭欣慰的一笑,而後站起身,將高楓扶了起來。
「老八,你承擔什麼?我絕不相信我的弟子能成魔。今夜我就帶你離開。」馮東亭語重心長的說道。
「什麼?」高楓大驚,而後不由的後退兩步,道:「師父你……。」
這句話的震憾性實在是太大。他現在可是修真界眾認的魔頭,放他走的後果可想而知。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馮東亭為何深夜到此。
「師父,這不行…,絕對不行。」高楓堅決的說道,也許在別的事情,高楓可以做到百般服從,可是這種讓馮東亭冒險的事,他絕對不會同意。
馮東亭眼中深處有著一絲欣慰,而後微笑道:「你不用緊張,其實我也只是隨口說說。」
高楓將信將疑的看著馮東亭,這似乎不太像他的行事準則。不過他心裡還是暗暗鬆了口氣,要是馮東亭堅決要做如何瘋狂的行動,那他只有以死相逼。他知道自己決不能陷馮東亭不不義之地。
正在高楓稍微放鬆之後,突然間臉色一變。
「師父楓睜大了雙眼,只感突然間一股力道,將他全身封鎖,使得他講不出半句話來。
而在他身後,馮東亭不知何時到了那裡,只見他在高楓身一陣亂點。而後高楓整個人就如雕塑一般無法動彈了。
一切做完後,馮東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歎聲道:「我不會讓我的弟子就這麼冤死的,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我早就猜到了你死也不會跟我走,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高楓已呆若木雞,只有眼淚如湧般流了出來。他心中在狂吼,在咆哮。馮東亭如此做,也許能救他一命,可他自己呢?面對修真界的質問,他怎麼辦?
高楓眼中苦苦的乞求,可馮東亭卻只是微微一笑,而後將他扛在肩走了出去。
在走出門口時,高楓看到兩個看守衛他的淨明宗弟子正躺在門口兩邊,想來是暈過去。
望著無盡的夜,高楓的心如同刀絞。耳邊的呼呼風聲,如同一聲聲嘲笑。
黑漆漆的天空,彷彿無盡的苦海,馮東亭正帶著他一步步向外走出。
波濤洶湧的內心中,彷彿遇到了級台氣,他很想說話,可是卻無法張開口。這對於他來說,也許是一條生之路。可是對於馮東亭卻是一條不歸路。
狂風吹,絲飄。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大亮。
望著起伏的山川河流,高楓的臉沒有一絲表情。自離開淨明宗後,馮東亭就解開了他身的封鎖。
可是不管高楓如何反對與敘說,馮東亭都堅持帶著他離開。
無盡的天空似乎明白了他內心的傷痛,幾絲微風拂過,溫柔的安撫著他。
不知飛了多久,總之再次迎來了到黑夜,高楓已經呆滯了。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總之隨著馮東亭飛行在中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