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事,提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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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外國人身形都很高大,左首那名男子一頭金髮束在腦後;右首卻是一個黑人,光溜溜的腦袋在朦朦月光映襯下反射著湛湛的烏光。
「行動這麼迅速,莫非是C16的特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顏輝自恃道法在身,自然不會把這兩個「凡夫俗子」放在眼裡。當下滿不在乎地學著西方人的習慣聳了聳肩,兩手一攤,扭身便要閃人。
身形甫動,左首那金髮白人男子腳下一錯步疾跟上來,擋在顏輝身前攔住去路,眼睛死死盯住他手裡拿著的干擾儀。
「呃……老虎不發威,你還當老子是病貓啊?」顏輝心中不爽,微微瞇了一下眼,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金髮男。
「滾開。」顏輝冷哼一聲,抬手一揮,逕直一把推向金髮男的肩膀。
金髮男眼見顏輝出手,卻也不閃避,竟似傻了一般。
手指剛一接觸到金髮男的身體,顏輝頓覺一道足有上千伏的高壓電流從指尖傳來,正愣神間,肚子上又吃了金髮男一記冷拳。
修道之人吐納天地元氣,天雷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莫說是區區千伏電流,就算被上萬伏的天雷劈在身上,以顏輝此時的法力也絕對不會掛掉。
至於那記氣勢嚇人的冷拳麼,更是連給他搔癢都算不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顏輝平白挨了兩記暗算,暗感丟臉。恰在這時,那黑人男子以為顏輝中了同伴暗算,悄悄從右翼掩上來,雙手猛地擰住他胳膊想要將他制服。
「還真當老子是軟柿子了?連老外都要來捏一把,靠!」顏輝這番也真火了,運起真元發力一震,立時這二人彈出三丈開外。
金髮男和黑人狼狽地彈起身子,快速對望了一眼,同時抬起手臂指向顏輝。
顏輝只覺周圍的天氣元氣流轉的速度一下加快了不少,兩個外國人的手指上竟冒出了「辟啪」閃耀的電火花
顏輝冷冷看著兩人,暗忖:「有沒搞錯?居然兩個都是會放電的異能者。」
對於這兩個異國異能者,顏輝雖然不怕跟他們正面對上,卻也不願意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徒添後患。心念急轉之下,顏輝心頭殺機頓起。
口裡快速誦起法訣,顏輝手一揚,輕喝一聲:「打!」
話音剛落,兩道閃電撕破了濃黑的夜幕,準確無比地將兩個正在積蓄電力的異能者劈倒在地。
看了一眼地上兩具焦炭般的屍體,顏輝輕吁了一口氣,呃,幾萬伏的電壓不是他們這些異能者能承受得起的。
「砰!」
悶響入耳,當疼痛的感覺從胸口傳到大腦中樞神經的一瞬間,顏輝猛地意識到自己中槍了。
身形疾閃,顏輝撲到一棵大樹背後,伸手往胸前一摸,果然從已被擊穿的衣服裡摸出一粒已經變形的彈頭。
好在他修煉至化神之境,練筋易髓後身體堪比精鋼,狙擊步槍子彈僅僅是擊破了用公款腐敗來的一套阿曼尼西服和襯衫而已。運功調息了一下,胸口因中槍帶來的疼痛感也漸漸減輕。
之前一時大意,被那異能者電了一下便已經夠鬱悶了,此番被狙擊手打黑槍更不啻於火上澆油。是可忍孰不可忍,急怒之下,顏輝施展天視地聽大法,對方圓兩公里內範圍進行了一番地毯式搜索,頃刻間便找到了暗算者——藏在兩百多米外一個山坡上的狙擊手。
那狙擊手一槍得手後驟然發現目標不見了蹤跡,正在用夜視鏡查找顏輝的行蹤。卻不知顏輝已施展土遁之術悄無聲息地從他身後冒出。
「靠,悶棍居然打到老子頭上,算你丫倒霉。」顏輝狠狠一掌擊在狙擊手的背上,頓時將這倒霉鬼的所有內臟器官震碎。
收拾掉這個倒霉的狙擊手之後,顏輝掂了掂腦波干擾儀,尋思道:「剛才被異能者電了一下,也不知道這玩意被損壞沒有?不過,邊城也沒說一定要好的……管它呢,反正東西到手了。研究所也被自己毀了,估計想再弄一個出來也不容易。」
由於不知道那幫外國佬有沒有在干擾儀上安裝追蹤裝備,為求謹慎,他又在干擾儀上加持了幾個陣法,使其與外界的聯繫完全隔絕,這才趁著夜色飛回到曼徹斯特。
把干擾儀藏在酒店大樓天台上的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之後,顏輝從窗戶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干擾儀加持了陣法,他壓根就不擔心會被別人發現。
一回到房間,顏輝馬上用手機與住在隔壁的兩個美女助手取得聯繫,讓她們立刻到自己房間會合。
丁曉露和白雪一進房間,顏輝便向她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雙手不停捏著手印,在三人周圍佈置了一道結界,防止房間裡裝有竊聽裝置,被偷聽到對話。
一切弄完之後,顏輝才放鬆下來,自顧坐在鬆軟的沙發之上,同時也招呼兩個美女落座。
丁曉露和白雪卻像是沒聽見,從一進門開始,二人的目光就一直盯在顏輝身上。
「我臉上有花麼?」顏輝被看得很不自在,順著二女的眼光低頭一看,這才省起自己胸前被狙擊槍開了一個「小天窗」。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輕鬆地說道:「嘿嘿,出了點兒小意外,被狙擊手打了一槍。」
兩個美女見他一臉輕鬆,想起處裡對修道者的種種傳說,心裡暗自吃驚。
「得手了沒有?」白雪收回眼神,問道。
顏輝呵呵一笑:「我親自出馬還會落空麼?哈哈。」
「真的?」丁曉露欣喜地驚呼起來,旋即意識到現在已是深夜,連忙用手捂著小嘴噤聲。
顏輝見她動作可愛,笑道:「這屋子裡已經被我布下結界,現在你想飆歌都沒問題。」
二女一聽,頓時放下心來。丁曉露性子比較急,當下便連珠炮式地問起顏輝此行的經過。白雪嘴上雖然沒說,眼裡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顏輝不慌不忙從煙盒中抽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裡點燃了,這才把適才潛進基地的經過娓娓道來,說到戒備如何森嚴,關卡如何凶險,熱感裝置如何變態之時,兩個美女俱都緊張得連眼皮都忘了眨,心裡很是替顏輝捏了一把汗。
當顏輝講到後面兩個異能者用電偷襲自己,狙擊手的冷彈射進自己衣服的時候,即便明知顏輝此刻便安然無恙地坐在眼前,兩個美女還是忍不住緊張得輕呼出聲。
顏輝此行對他自己來說或許只是有驚無險,但聽在白雪與丁曉露二人耳裡,無疑卻是十分驚險、震撼的。兩個美女心知若是換了自己,別說完成任務,就是要保住性命都屬難得。因此,兩人再看向顏輝時,目光中不由多了幾分艷羨和敬佩,之前仗著自己會異能而生出的那點驕矜之心,此刻才算徹底收起。
女人心,海底針。顏輝自說自話,哪裡會想到這兩個美女的心思。徐徐噴出一口煙霧,他一臉輕鬆地說道:「眼下任務完成了,咱們三個回去也可以交差,這趟出來大家都很辛苦,回頭你們可得叫上級給你們好好記上一功。哈哈。」
白雪和丁曉露眼見顏輝單槍匹馬完成了任務,原本都很欣羨,此刻見他竟然毫不居功,欣喜之餘,對他的好感又平添了幾分。
「顏哥,那個儀器真的像頭盔一樣麼?」白雪聽了顏輝之前的描述,興奮之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是啊。就像這樣……」顏輝拿手大致比劃了一下。
「這麼大,那我們怎麼帶回去呢?」白雪若有所思地問道。
白雪問的這個問題顏輝也不是沒想過,那玩意說大不大,說小可又不小,卻也是個麻煩。再說現在C16研究成果被盜,保不準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自己一行雖然不至於惹人嫌疑,但總不可能抱著「頭盔」大搖大擺地去搭飛機回國吧?真要那樣的話,估計還沒走到安檢口就會被追殺了。自己倒是不怕,可兩個嬌滴滴的美女……
顏輝眉頭微微一緊,沉吟半晌後抬頭問道:「除了英國,你們還想去哪兒玩?」
「法國,我想去巴黎。」丁曉露下意識地脫口應答,話一出口,才意識到眼下大事未定,似乎不是遊山玩水的時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顏輝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將手裡的煙頭往面前的煙缸裡一摁,起身道:「好,明天咱們就去法國!」
「那干擾儀……」丁曉露可沒顏輝那般樂觀,苦著臉問道。
顏輝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就先放在這兒吧。」
「這兒?」這次就連素來沉靜的白雪也沉不住氣了,失聲叫道。
顏輝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山人自有妙計!」
丁曉露和白雪這才想到,顏輝既然能從戒備森嚴的研究所順利取出干擾儀,自然也能有本事將它帶回國,當下心神一寬,各自返回房去。
送走兩個美女,顏輝給邊城打了一個越洋電話。當聽說「禮物」已經準備好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邊城欣喜的讚聲。
「『禮物』有點兒『超重』了,我只負責帶到法國,到時候你找人在巴黎接應一下。」
「沒問題。」眼見這事大功告成,邊城心情大好,滿口應承下來,「你如果有興趣,不妨帶著兩個美女好好多玩幾天。放心,『公司』有的是錢,不花白不花,呵呵……」
第二天一早,顏輝找到亨德利,以兩個美女想去法國等地觀光為由,向他提出辭行。亨德利禮節性地挽留了幾句,便派人為他們定了當天的機票,殷殷為其送行。
於是乎,就在C16的頭子為「聖徒」的失蹤大為光火,密令手下一幫情報人員四處打探消息的時候,顏輝三人已經愜意地坐在法國香榭麗捨大街的露天咖啡吧,盡情享受卡布奇諾的香郁氣息了。
當晚,顏輝施展飛行術悄悄重返曼徹斯特,取回了放在酒店樓頂的干擾儀,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飛回巴黎,順便飽覽了一番浪漫之都的旖旎夜色。
第二天下午,顏輝便將「禮物」順利移交給了組織派來接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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