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乾正陽早就有所准備,劍指一指眉心,嘴裡低喝一聲:“天眼神通著劍指伸出,通過那已經被記錄下的影像,乾正陽很快找到了空氣中遺留的魔氣,然後找到了那個修魔者離開的方向,徑直追了上去。
顯然,這個修魔者的實力並沒有超出乾正陽的預計,不過這個修魔者卻不是他預料中的逃走,而是在鎮外的山頭。山頭已經被削平,上面用血液刻畫著一個鮮紅的陣法,在陣法中央放著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崔省長的公子崔天行。
崔省長的夫人有先天性心髒病,本來是不能生育的,但是後來換了心髒,這才生下了崔天行。可惜,崔天行運氣不佳,剛生下來就被檢查出先天性心髒病。要不是後來他父親崔省長經同僚介紹,知曉了乾正陽,獲得了乾正陽丹藥醫治,恐怕就要跟他的母親一樣一輩子當個病人,小心翼翼的活著了。
不過看來這位的運氣比乾正陽這個被人定義為命運坎坷之人還要差,竟然又遭此劫難,因為父親是省長的關系被修魔者當作人質給抓了來。而現在,看著山頂的鮮紅大陣,乾正陽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恐怕之所以會抓崔天行,和他自己的體質還有一定關系的,不然不會被放置在陣法當中。
隨著乾正陽緩緩的接近山頭,他越看這個修魔者越覺得這個人很是熟悉,似乎哪裡見過一樣。回想著跟他有過交集的魔道中人,他卻怎麼都想不出到底有哪個和眼前之人相似的來。不過隨著他的靠近,即便他隱身收斂了氣息沒被人家發現,從這山頭上依然升起一陣黑霧,方才還晴朗的天氣竟然出現了漫天的烏雲,皎潔的月光也很快被這股邪雲擋在了後面。
隨著這股邪雲的升起,乾正陽只感到身後的鎮子裡湧起一股玄陰之氣,他心裡想到:這麼強的陰氣,難道眼前地這個家伙不是修魔者。而是僵屍惡鬼之流?不過轉瞬一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無論是崔省長身上還是這個家伙身上的氣息都是純正的魔氣,而不是屍修或者鬼修地那股陰氣。
“卡嚓”。天空一道滾滾雷聲傳來。九月初地天氣依然算是夏天,雖然東北氣溫已經開始降了下來,但是這雷陣雨依然猖狂。瓢潑大雨從天而下,打在樹上一片嘩啦啦的聲音。清涼的甚至有些陰冷的濕氣瞬間就將白天留下地暑熱去除干淨。真是好大的一場大雨!
看著山頂上自動避開的雨滴,身後的鎮子裡傳來陣陣的狗叫聲,隨後人們開始喝罵自家地狗,以為是大雨地來臨的緣故,可是乾正陽聽的出。這些狗瘋狂的喊叫是在向人們傳遞著危險的信號。
“危險?”想到這個詞語。看著那個血紅色的大陣,乾正陽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則恐怕要出大事了。想到這裡,腳下踩著的斬恆刀出現在手中,真元灌注就准備出擊。
就在這時,山頂上那個魔修者轉過身來,看著乾正陽說道:“嘎嘎,終於忍不住了嗎?我還以為你要等我的陣法完全發動了才會醒悟。不過。現在你以為還來得及阻止我嗎?那個傻的省長竟然敢不聽我地話。找來你們這些偽善者來找我地麻煩,不給你們個教訓。恐怕你們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聽著這個家伙略帶瘋狂地聲音,乾正陽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容,心裡就是一聲歎氣聲,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眼前的這個修魔者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和那個新分裂出來的上古異獸合作,在蕪城市興風作浪的郝醫生。當時被袁青柔的師傅一飛劍給刺穿了腦袋,沒想到竟然沒死,在這裡出現了。
不過現在乾正陽也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著這家伙腦袋上依然留著的那個小洞,想來當時這個家伙是死了的,不過受到那個上古異獸體內濁氣的改造,終究不算是正常的人了,所以死後竟然能夠像僵屍一樣活動,而且修煉出來一身的魔氣。和普通的亡者不同,這個郝醫生能活動的動力竟是來自於全身的魔氣而不是像一般的亡者一樣的陰氣。而乾正陽之所以會感到很強的玄陰之氣,想來是來自於這個全是鮮血畫成的陣法了。
郝醫生說完,似乎也同樣認出了乾正陽,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你?也好,今天,就借此機會將過去的恩怨了解一下好了,順便報過去的仇恨,我倒要看看,今天還有誰來救你。”
郝醫生說完,閉目不再講話,身上的黑霧湧動,沖天的血腥氣從陣法中湧起,隨著這股黑霧和血腥味的吞吐湧動,乾正陽感到身後的鎮子裡同樣湧起濃濃的魔氣。他也不再遲疑,手中的斬恆刀此時已經借著剛才的時間被注滿了真元,隨著他大喝一聲,在郝醫生那辨不清男女的混雜咒語聲音中就砍了上去。
不過人家也不是光站在那裡任他攻擊,就在乾正陽的刀光砍到山頭的時候,一個血紅色的光罩出現,竟然將乾正陽的刀光給擋了下來。^^^^隨著山頭一陣晃動,一個圓形的溝壑出現在山頂周圍,但是這個血紅色的光罩著實厲害,乾正陽全力的一刀竟然沒能突破。
看到郝醫生的修為明明比他差一截,可是自己的攻擊竟然不能奏效,乾正陽頓時冷哼一聲,接著反彈之力飛回空中,體內的真元再次瘋狂的注入斬恆刀中,第二刀以更加猛烈的架勢砍了下去。在光罩一陣顫抖的漣漪之後,隨著很像玻璃斷裂一樣的聲音響起,光罩最終還是沒能將乾正陽的第二刀給擋下,片片的碎裂開來。
不過隨著光罩的破碎,乾正陽的刀勢也走到了盡頭。而就是借用這個時間,郝醫生的咒語似乎到了一個階段,那個用鮮血刻畫的陣法再次發生了變化,那些血液竟然如同活了過來一樣在勾勒出的地方流動了起來。隨著這些血液的流動,乾正陽身後地小鎮上幾道血光沖天而起,然後便是慘烈的人畜喊叫的聲音傳來。
“靠,居然還是給發動了。我太陽。”乾正陽嘴裡罵了兩聲,手中地斬恆刀再次揮動,不過郝醫生地咒語似乎已經完成。突然沖天而起。雙手急速的變動著印訣,一道濃郁的黑光仿佛一根黑色的光柱一般就出現在乾正陽斬恆刀地下方,再次將下劈的斬恆刀給擋了下來,不過郝醫生卻是吐了一口鮮血飛速的倒飛回去。
落地的乾正陽身形急速飛奔而出。直接闖入那血色的陣法之中在郝醫生瞪大地眼睛中將崔天行給帶了出來。“啊……”平復了體內湧動地真元後,郝醫生哇哇大叫幾聲,然後居然自己站在陣中,再次掐動法訣,幾道血光在空氣中凝結成刀刃的樣子朝著乾正陽砍來。
黑色的刀光漫天飛來。乾正陽看著平整的山頭。只好將崔天行擋在身後,真元鼓動,將他們罩在了裡面,然後就聽的“叮叮當當”的一陣撞擊聲。其實如果不是有崔天行這個負累,憑借乾正陽已經初成的金焱無量真身,根本就不懼這些刀光,畢竟就算是比這低了一級的佛門金剛真身也一樣能擋的住地。
救下崔天行,乾正陽為了不讓接下來地戰斗波及他,飛速的飛離山頂。回到小鎮。可惜就見到小鎮竟然完全地被黑霧籠罩了起來,血光之中的所有人畜只要昏迷的全都七竅流血。而那些鮮血流出,竟然緩緩的朝著不同的方向在匯聚,顯然是山頂郝醫生的那個陣法在起作用。不敢將同樣昏迷的崔天行放在鎮裡,乾正陽只好將其放到山下的一棵大樹上,他感知過了,這裡已經出了小鎮的陣法籠罩范圍,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從碧玉扳指裡拿出一個自己煉制的護身法寶,和崔天行放在一起,這樣如果他遭到攻擊,那麼這個防御法寶就會自動形成一個保護罩將他保護起來,在法寶裡的靈力消耗光之前,乾正陽一定可以趕過來的。
布置好這些,乾正陽再次回到了山頂,那個郝醫生並沒有離開,反而是借這一段時間吸收起了山下小鎮內人們的血液和生命。乾正陽也不多廢話,手中斬恆刀再次揮出。可惜,人家早就准備好等他了,他的招式才遞出,那血色陣法之中便再次湧出萬點烏光。
不過事實證明,金焱無量真身的防御能力是非常出色的,那看起來嚇人的萬點烏光並沒有對乾正陽造成半點傷害,打在他身上僅僅是感到了一些疼痛而已,當然,他的身體是沒事,可他的衣服卻被射成了洞洞裝,而且他下劈的勁道竟然也被擋下了許多,斬恆刀砍在那重新凝結成的光罩上只引起陣陣的漣漪。
郝醫生頹然睜開雙眼,獰笑道:“乾正陽,今天,是你自己前來找死,老天讓我得報大仇。”隨著這帶著瘋狂語氣的聲音,山頂陣法中搖曳的黑霧全都朝著陣中的郝醫生聚集,然後像是被吸入肚子裡一般。不過這些滿山的黑霧剛剛消失,旋即又爆發開來,只是這次覆蓋山頂的卻是漫天的陰氣,陰風陣陣,鬼氣森森,陰氣形成的濃霧中竟隱約可見百十頭異種猛獸的陰魂,痛苦而瘋狂的嘶吼嚎叫著。
看著那緩緩出現在郝醫生手中的黑色長幡,乾正陽的頭皮一陣發麻,這家伙莫名其妙的成了修魔者不說,手裡竟然有魔道有名的法寶——玄陰聚獸幡。不過看到郝醫生手中只有一面,乾正陽還是悄悄的松了口氣。
這玄陰聚獸幡乃是魔道法寶,煉制的方法很容易,只要你能找來猛獸或者其他生物的魂魄配合濁氣或者魔氣或者陰氣,然後用法力淬煉成絲,然後再用這些絲線織成幡就可以。當然,這織不是織布的紡織,而是依照特定的方法用真火煉制就可以,在打入陣法之後那些絲線自然會自動的凝聚成幡的。不過這個法寶雖然煉制容易,但是想要它變得強大,卻需要大量的陰魂和鮮血喂養,而且喂養的魂魄越是凶厲越好。^^^^想來,郝醫生向崔省長要那些死囚犯也是用來淬煉這個法寶吧。
不過玄陰聚獸幡最強的不是它單個使用,而是整套使用。配合整套的玄陰聚獸幡,可以布置諸多的陣法。那才是威力無比地,尤其是面對正道和佛道人士,一旦被困在裡面。那強大的濁氣血氣等很容易將別人的法寶真元污染。正道和佛道地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引地走火入魔,墮入魔道。
看著那桿灰黑色的巨幡,上面竟然還有無數的人形掙扎湧動,乾正陽的臉色再變。面上已經多了一層寒氣,冷冷地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家伙竟然墮落到如此的程度,竟然殺了這麼多人,用這麼多的人來喂養這些獸魂。今天,看來是留你不得。”
郝醫生聽到乾正陽的話語只是發出了一陣淒厲的獰笑。手中地玄陰聚獸幡緩緩地升起。那巨幡稍微晃動。空中的獸魂陡然吼叫狼嚎,似有萬千厲鬼撲襲而來。黑氣中的獸魂愈加清晰,猙獰恐怖的獠牙,死不瞑目的怨氣,難以發洩的滔天恨意。百十頭獸魂竟隱隱有化為實質的趨勢,瘋狂的沖出黑氣向攻擊過來的乾正陽攻去。
斬恆刀極剛,但是這玄陰聚獸幡卻帶軟,二者相撞,斬恆刀竟然沒能撕裂那玄陰聚獸幡。那些湧出地黑氣重新凝聚成凶獸地樣子朝著乾正陽沖了過來。乾正陽知道。這些都是魂魄攻擊,他的那金焱無量真身是沒多大作用地。體內的真元立刻流轉,在他身上湧起一道紫色的火焰,將他的身體包攏了起來,手中的斬恆刀迅速的變幻招式,在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紫色火焰後快速的舞動,將所有攻擊向乾正陽的魂獸全都給擊碎,刀上附著的天火隨後就將這些黑霧形成的魂獸給燒了個干干淨淨。
看到凝聚出去的魂獸轉瞬被燒了個干干淨淨,郝醫生心裡一陣痛恨,大喝一聲,手中的巨幡再次晃動,這次凝結出更多的魂獸朝乾正陽攻擊而來。看到乾正陽的反應,郝醫生也知道乾正陽對於這個攻擊是很忌憚的。
不過此時的乾正陽已經用到了天火,火雖然不如光那樣能夠克制這些陰氣,但是一樣對陰氣有很大的傷害加成,隨著乾正陽手中的刀光閃現,那看似無窮無盡的魂獸竟然無法突破乾正陽刀光的封鎖,每次都是剛剛到了斬恆刀的攻擊范圍便被斬成數塊,然後被附著在刀上的天火給燒了個干干淨淨。
“嗷”,隨著魂獸被燒死,玄陰聚獸幡上的那些獸魂發出震天的慘叫,看來這些黑霧凝結的魂獸和那些獸魂也是有所聯系的,魂獸被殺,獸魂也會受到傷害的。不過比起這樣的傷害來,還是直接破壞巨幡本身來的大一些。所以乾正陽消滅掉這些魂獸,二話不說,緊接著就揮刀朝著玄陰聚獸幡砍去。
就在這時,乾正陽突然心生危機,想也沒想就放棄了攻擊朝著旁邊一閃,一道銀色的劍光就劃過了他剛才所在的地方。乾正陽定神一看,竟然是一把銀光燦燦的飛劍,看的出,這把飛劍應該是郝醫生從正道修士手中搶來的。
“正道人用過的飛劍,你還真是有些本事啊,怪不得躲到了這裡,遠離中原,想來也是手中法寶的緣故吧正陽邊說著手中的斬恆刀直接就朝再次飛了過來的飛劍斬去。
可惜,郝醫生根本不受他言語的刺激,只是集中精力控制著法寶進行攻擊。二人均知道,以郝醫生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同時控制兩件法寶,可是眼看玄陰聚獸幡不能搞定乾正陽,郝醫生哪裡還能不急。就如乾正陽所說的,他之所以會躲到這裡,就是因為他手中的法寶全都是見不得人的。
本來乾正陽是打著用言語干擾郝醫生的注意力,以便讓他的控制出現疏漏,可惜人家也不傻,根本不搭理他,讓他的算計全都付之東流。不過也不能算毫無作用吧,至少這些話語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的,畢竟乾正陽這家伙可是用心理暗示的方法講的。
擊飛郝醫生的飛劍,乾正陽手中的斬恆刀也脫手而出,帶著紫色的火焰飛向了陣法之中的郝醫生,而乾正陽則落在地上,雙手真元湧出,凝結出紫炫天火順著地上的鮮血就燒去。
看到如此情況,郝醫生一邊控制著飛劍再次朝乾正陽進攻,一邊揮動手中寶幡。只見玄陰聚獸幡上竟然飛出一道黑光,狠狠的撞在了斬恆刀上,發出“當”地一聲撞擊聲。竟然將乾正陽的斬恆刀給撞的倒飛回來。
“哈”。乾正陽手中地真元再次大量送出,然後直腰抓住倒飛回來地斬恆刀,順著這股刀勁向後一斬,將攻擊到他身後的飛劍再次擊飛。這才看到天空飛舞的是一個通體漆黑的圓珠,在吸收了陣法之中不斷湧起地血光之後速度再次飆升,瞬間就飛了過來,再次和乾正陽手中的斬恆刀撞在了一起,只打的斬恆刀猛的倒回。然後拍在乾正陽胸前。就算是以金焱無量真身的強度依然被打地胸口一疼,鮮血竟然湧到嘴邊。
“靠,這小子哪裡來地這麼多法寶?”乾正陽就郁悶了,他可以肯定,這個漆黑的圓珠就算沒准仙器的品階也不比他的斬恆刀差,而且看情況,威力似乎比他的斬恆刀還要強不少。當然,不排除這麼大的威力是因為那個陣法提供的能量的緣故的。
不過想到自己得到地那兩件准仙器竟然無法煉化,更不用說使用了。而這郝醫生竟然能使用這個珠子。乾正陽心裡怎麼想都覺得不平衡。心裡不痛快,攻擊又總是不順利。乾正陽心裡地火大自然可想而知了。
看到再次朝著他攻擊而來的飛劍、圓珠和魂獸,乾正陽冷哼一聲,心道:“兩個你都控制不來,現在同時操控三個,我到要看看這數量多了是不是就比剛才厲害了。”心裡有火氣地乾正陽祭出體內的護甲,身形晃動,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陣法中的郝醫生進攻而去,對於身後飛來的飛劍和圓珠竟然不管不顧,看架勢,竟然准備用真身和護甲硬拼。
看到乾正陽發狠,郝醫生竟然也像吃錯藥一樣不管其他的,嘴裡的咒語聲再次響起,手中的玄陰聚獸幡劇烈的晃動,漫天的黑霧沖著乾正陽就湧來,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隨著郝醫生大喝一聲,小鎮裡的血光再次發出,然後聚攏在那個漆黑的圓珠內,讓整個圓珠散發出隱隱的紅光,速度再次飆升,竟然有超過音速的跡象,帶著破空之聲就擊打在了乾正陽身上。
拼了命的兩人誰都沒有躲,乾正陽被陡然加速的圓珠打在背上,借用這個力道速度再次飆升,在控制了陣法給圓珠加速後的郝醫生還沒來得及躲閃的時候就來到跟前,手中的斬恆刀揮出,一刀將郝醫生和手中的玄陰聚獸幡全都斬成兩段,這才吐出了口中的鮮血。
這一次拼命之下,乾正陽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這多虧他祭出了護身法寶,並且開到了最強狀態,而郝醫生則被他一刀砍成了兩截。不過等他平復了體內湧動的真元,這才發現郝醫生這家伙雖然被斬成兩截,不過並沒有半點血液流出,只是那把飛劍失去了他的控制掉落了在地。將乾正陽打傷的漆黑圓珠也在不遠處掉落著,一切都似乎表示郝醫生這次是徹底掛了。但是乾正陽依然不太放心,吞下幾顆療傷丹藥,就准備再次攻擊,將那兩截身體徹底搞定,就算不能粉碎,也要用自身的天火將其燒成灰,總之不給他留下半點機會。不過郝醫生逃跑的速度比乾正陽動手的速度更快,幾乎就在乾正陽吞下療傷丹藥平復真元的時候,掉落在地上的那顆圓珠就突然自動的飛到了郝醫生那兩截身體中間,然後一個黑影附著在上面,看到乾正陽渾身冒火的朝地上的身體斬來,圓珠滴溜溜轉動將陣法之中的最後血光吸干,繞開乾正陽的刀光就要破空而去。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乾正陽如何能夠讓他逃掉。身形晃動,將地上的兩截屍體、玄陰聚獸幡和那把飛劍收起,迅速的抹去地上的陣法,乾正陽也顧不上療傷,踩著斬恆刀就朝那圓珠追去。看剛才的情形,郝醫生竟然在恢復不及的情況下將元神寄托在那顆圓珠上逃了。對於修真者而言,不把元神給滅掉,那根本就不算殺死那人,以後麻煩照樣一大堆。況且,乾正陽看的出,那個圓珠才是真正的好東西。比他收起的玄陰聚獸幡和飛劍好多了。
乾正陽和郝醫生的這場戰斗雖然說起來很繁,但實際上地時間卻極短,從兩人見面到後來郝醫生戰敗逃走。都沒有半個小時。不過看著那竄入群山中的黑點。乾正陽緊跟慢跟,饒了幾個***後竟然還是跟丟了。這山裡溝溝洞洞多的是,那圓珠也不過拳頭大小,扎進去換個人還真是不好找。要不都說人都要幾手殺手鑭。不能讓敵人把你地底牌都弄清楚了。郝醫生懂得,所以法寶那是一件接一件地出,每次都是看到無法勝出不得已才會使出。不過乾正陽照樣懂,先前只用了斬恆刀,最後看到機會拼命為了保險才祭出了護甲。使得自己沒有被陡然增快的圓珠給打成重傷。現在再次運氣沒有在郝醫生面前用過的天眼神通,空氣中立刻出現一道淡淡的黑線,告訴了乾正陽郝醫生逃走地方向。
循著這條黑線,乾正陽來到山峰處一個很隱蔽的小山洞口,看這山洞的大小,要麼是一個大號的土撥鼠打的,要麼就是一只兔子挖地,就是不知道是否是郝醫生地元神為了逃走隨便選的。不過洞口大小對於修真者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土遁使出。周圍的山石仿佛成了空氣一般。乾正陽很是順利的沿著那條黑線進入山腹內部。
隨著深入山腹內部,乾正陽越發的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郝醫生這個家伙肯定不是胡亂跑的,竟然是有所准備。隨著山內游竄了幾遭,乾正陽就發現前方陡然出現一個熔巖洞,那個載著郝醫生的圓珠正是飛入此地。
巖洞看著不像是人工挖成的,到處巖石橫生,沒有一條道路,不過沒走多久,轉過一個彎,乾正陽便聽到隱隱的有河流湍急地聲音傳來,想來這山腹裡竟然還有不亞於外面地地下河了。地上崎嶇不平,乾正陽為了速度也不下斬恆刀,徑直貼著地面飛了進去,小心的避開橫生地巖石。
巖洞彎彎曲曲,但是越裡面飛,乾正陽發現人類活動的痕跡越多,乾正陽知道,恐怕這裡便是郝醫生藏身的地方了。如今他身體被乾正陽斬斷,並且還給扔到儲物扳指裡放了起來,稍後等不得就要燒掉,看郝醫生那修為,連金丹期都沒到,如果不是有那個圓珠可以寄托元神,想來元神沒多久也會消散的。就是不知他為何會逃回這裡,難道他還准備了其他的肉身?
一邊琢磨著這些事情,乾正陽一邊超前飛著,在天眼的注視下,倒也不怕迷路或者走入陷阱之中。再次轉過一道彎,轟隆隆的聲音陡然變大,絲毫不受光線影響的乾正陽便看到眼前一個巨大的石室,迎面數米高的石壁,竟然有一道地下河如同瀑布一樣飛流直下,仿若一匹白練掛在那石壁上。
因為這個湍急的地下河,整個石室裡面很是濕潤,長滿了許多的苔蘚。在石室進去的左面,寄托著郝醫生的圓珠正放在一個突出的石頭上面。石頭凹下去一塊,剛好可以讓圓珠放到上面不至於掉落下來。
看到乾正陽出現,那個圓珠竟然再次抖動起來,不知道是郝醫生的元神開始害怕了,還是想要飛走卻真元支撐了。失去了身體,這個圓珠內灌注的真元經過這麼長距離的飛行想來早就消耗光了。看這裡的痕跡,應該是郝醫生的藏身之處,而他當初在圓珠內留下的真元量想必也是計算好的。
看著石頭上停在那裡的漆黑圓珠,乾正陽抿嘴一笑,從碧玉扳指裡拿出一個沒有使用過的空幽石邊角料,將其放在了圓珠的旁邊,然後乾正陽手裡真元凝聚,憑空畫出一道符,然後打在那個漆黑的圓珠之上,頓時腦海裡直接傳來一聲郝醫生的慘叫,然後就見一片黑霧從圓珠裡面飛去,然後進入了那塊小小的空幽石邊角料裡面了。
這塊空幽石的邊角料是乾正陽煉器殘留下來的,非常的小,裡面的陰氣也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郝醫生的元神進去後僅僅也就能保持不會消失的地步。收起這塊邊角料,乾正陽並沒有直接去拿石頭上的這個圓珠,而是掏出幾張紙符,擺放了一個小陣法,將圓珠封在了裡面。搞定這一些,他才出了一口氣。
吞下幾顆療傷丹藥,乾正陽盤腿坐在洞內,緩緩的修復著損傷的經脈和內髒。雖然有護甲保護,可是這個圓珠實在很厲害,竟然硬生生的將乾正陽的護甲給打的凹下去一塊,並且在乾正陽的金焱無量真身下打傷了他的經脈和內髒,讓他受了一些內傷。
無論是哪一點,都可以看的出,這個圓珠不是凡品。但是就在剛才,乾正陽將裡面的郝醫生元神給打出來後,這個圓珠沒了主人,竟然放出很是陰寒邪惡的氣息。乾正陽沒有修過佛法,沒有無上道力或者佛力,也無法洗去法寶上的一些氣息,所以他只能暫時封住這個法寶,然後打坐療傷,將自己的狀態恢復到最佳。
根據法寶上冒出來的氣息,乾正陽可以肯定這個威力不凡的圓珠要麼就是魔道妖物的東西,要麼就是有名的魔頭長期使用過的法寶,否則上面的氣息不會如此的濃。就算郝醫生是個修魔者,他依然無法承受這個圓珠裡的強大魔力,最後墮落的有些性格扭曲,盡管他覺得不對勁,後來應該是想過辦法,甚至很少再動用這個法寶,但是性格上依然有些瘋狂了。換了是修道的他,乾正陽知道,肯定是真元被污染的下場,那樣的情況可是非常的不好啊。
法寶固然很好,但是乾正陽並沒有稀罕到為了法寶可以不管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的地步。治好內傷,體內的真元恢復,乾正陽率先查找了這個山洞。這裡雖然很隱秘,可惜不是什麼仙家洞府,只是自然形成的一個巖洞,所以乾正陽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收獲。
放出郝醫生的屍體,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東西,乾正陽為了不再發生意外,便用紫炫天火將其燒成了灰灰。這一燒一下,頓時有了新的發現,原來郝醫生不是沒有收藏,而是收藏隱埋的很深,竟然在他的肚子裡。身體被焚燒後,一共留下了兩個東西,一個玉簡,想來是他修煉的方法,另一個則是一塊玉牌,玉牌上面是一只丹頂鶴的圖案,看著這個玉牌讓乾正陽想到了那次被西方的苦修士追著的時候見到過的寵物徽章,就是可以將一只大型寵物封印起來隨身攜帶的東西。如果說須彌空間是存放物品的工具,比如須彌戒指、儲物手鐲,還有乾正陽的碧玉扳指之類的,那麼寵物徽章就是制作出來專門存放生物的輔助型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