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大牢房內,關押的都是一些重犯,除了乾正陽一個人是單間,其他人都不是一個人居住,所以這些人裡一直保持警覺性的不少。而且乾正陽房間的動靜其實一點都不小,不少傢伙已經在暗暗的準備著了。
當乾正陽將這些人的牢房門打開之後,這些人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很謹慎的依然保持著沉睡的樣子,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事情是演戲的成分多還是真的成分多。當乾正陽連大牢房都打開出去後,幾個性子急的叫醒了同房間的其他人,也不用多說,將已經打開的牢房門拉開就可以了。
很快,這間大牢房的所有犯人都醒了,開始相互看著,誰也不敢有所行動。越獄,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一個不好就可能命喪當場。不過重犯就是重犯,這裡被判無期徒刑的也不少,急脾氣和頭腦簡單的也不缺,很快就有人忍不住開始溜出去了。
有了帶頭的,跟風的越來越多,當大牢房的房門被拉開後沒多久,刺耳的警報聲開始在監獄裡響起。此時的乾正陽已經利用制服的欺騙作用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藏身地點,而那邊的那個大牢房幾百號人的逃獄行為也很快吸引了獄警的注意力。
此時正好是換班的獄警不斷的到來的時候,監獄的大門要關上,所以已經進來的立刻要前往自己的地方換制服裝備,而後面的卻要退出去,雖然都是很有經驗的獄警,可是多少有些混亂。就趁這個時候,乾正陽混在了關門的獄警之中,拉低了警帽和其他幾個獄警疏散還沒進來的獄警,讓他們讓出地方。
不過隨著行動,乾正陽的位置太靠前了,竟然出了監獄大門,隨著逐漸關上的大門,將他也給關在了外面。
「喂,喂,頭兒,我還在外面啊。」乾正陽裝作著急的樣子喊道。不過此時大門已經關閉,所以很快上面一個聲音傳來:「菜鳥,你就先在外面等會吧。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裡面混亂中丟了你的小命。」
「喂,兄弟,新來的?還真有你的,居然這麼迷糊啊。」一個比乾正陽大不了多少的獄警拍了拍他肩膀說道,語氣就像調侃後輩,一點也沒有因為裡面有人越獄而緊張著急。
「是,是啊。」乾正陽裝作有點慌亂的樣子,「師兄,你怎麼不緊張啊,裡面可是有人暴亂啊。」
「有什麼好急的,這高牆大院裡,想跑哪有那麼容易。看到沒,上面那牆上都有人盯著呢,真有犯人下死手,那些人手中的狙擊槍那可不是吃素的。」這個來換班的獄警指了指高牆中間的塔樓說道,也讓乾正陽心裡一驚。
這時乾正陽突然看到一輛汽車的窗戶裡有人朝他招了招手,仔細一看,竟然是袁老院長。不過袁老頭並沒有坐他平時坐的那輛,而是換了一部很普通的大眾車子。乾正陽跟這個和他瞎聊的獄警告罪一聲走了過去。老頭也不廢話,對他說道:「上車。」等他上去後,汽車迅速的開離了監獄,開車的正是安叔。
車上老頭先看了他一眼,乾正陽的眼睛向旁邊看了一下,於是老頭便沒有多問什麼。車子很快離開了蕪城市,停在九峰山前的這段公路上。
袁老頭歎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我也沒有辦法,現在你走吧,以後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不過,如果需要,盡可以給我電話,你這個孩子很聰明,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唉,自己保重吧。」
乾正陽笑了笑,「老院長,不要擔心了。就像你相信我的為人一樣,也相信我的本事吧。我一定會再回來的,放心吧。」
換上袁老頭替他準備的衣服,乾正陽消失在了路邊的野外。路上那討厭的聲音再次傳來:「哼,這個死老頭,對我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你居然這麼相信,你都承認了是你幹的,這死老頭居然還幫你逃獄。說,你什麼時候聯繫他的?」
乾正陽翻了翻白眼,不屑的吐了口吐沫。用可憐的口氣說道:「聯繫?你不是一直盯著我嗎?我什麼時候聯繫了?知道為什麼人家相信我、幫我嗎?就因為人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老人家早就看穿了你的狼心狗肺,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而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如此做的。」
「哼,是嗎?那就慢慢得意吧,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你的名聲這下子是永遠的毀了,現在也輪到你這個人了。不過嘛,毀滅對手就要我自己親自動手才好。我就在九峰山的那個山洞裡,你知道的,自己慢慢走過來吧,也是該了結的時候了。」
看著爬在自己身上白色蟲子,乾正陽朝著上次的山洞走去。
山洞還是那個山洞,可是巨大的肉山沒有了,侏儒刺耳的聲音沒有了,那幾具呆滯的男傀儡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郝醫生那個頗為帥氣的人影,一身筆挺的西裝,身邊左右各兩個女傀儡。在他身後放著一個大皮椅,上面綁著的正是袁青柔。
此時的袁青柔雙眼緊閉,看起來就像是在熟睡中一樣,不過從外表看來好像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是不知為何會一直昏迷而已。
乾正陽站在郝醫生對面,看也不看他,反而是仔細的打量著袁青柔,看到她的樣子,心裡微微放心了下來。看來郝醫生怕袁青柔清醒著生氣發病死了,所以一直就讓其保持著昏迷。
「好了,我人到了,你說的我都做了,現在你要如何了結隨便,你是不是該先放袁青柔離開了。」雖然知道不可能,可是乾正陽卻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畢竟他實在不想袁青柔再因為自己和郝醫生的恩怨而受到傷害了。
不過很顯然,這個人已經徹底的被扭曲了,不僅壞人做了,小人他也要做。
「放她走?她這個樣子怎麼走?而且,你以為我只恨你嗎?這個婊子也是一個。當初我對她多好,可是你一來她卻拋開了我,從此對我越來越冷淡。你比我哪裡強了,不就是裝模作樣的弄了一堆新聞出名了而已嗎?我呢,我為了治好她的病,熬了多少個通宵,花了我多少錢去給她求藥,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們知道嗎?可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