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門鈴剛剛響過,別墅大樓的院門就打開一個小門,一位中年男子在門裡很有禮貌的問道:「您好,請問是乾正陽先生吧?」
乾正陽點點頭,然後就聽道:「小姐還在房間,請隨我來。」說著中年男子側步走在他側前方為他帶路。
這裡是田園式的家庭小別墅區,位於上城區靠近蕪湖的地方,真正的「黃金地段」啊,寸土寸金用在這裡一點不為過,而且還必須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行,否則你就是有錢也白搭,只能住東城區或者西城區的別墅了。
庭院中的房屋都不很高,最高的也才四樓,分別坐落在這個大院子的不同地方,造型各異,但是都充滿了的韻味,沒有一絲金碧輝煌的感覺,但是你只要靠近了,就能感受到這些建築以及周圍裝飾的不凡,讓你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富貴之家。
中年男子帶著乾正陽來到院落最南邊的房子門口,再次躬身對他行了一禮後說道:「小姐就在裡面,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
乾正陽連忙也彎腰表示感謝之後才微微搖了搖頭敲了敲屋子的房門,決定打死都不來了,這來一次也太拘束了。
過了一會房門才打開,一身黑色晚禮服的袁青柔俏生生的站立在那裡,笑盈盈的看著他。白皙的肌膚,臉上好像刷了點腮紅,臉色看起來不像平日裡那麼蒼白,多了幾分嬌艷。大眼睛裡黑骨溜溜的眼珠定定的看著乾正陽,竟然讓他感到一陣口乾,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一點。
這妮子長的本來就天生麗質,可是平日裡打扮的很鄰家女孩,臉上也只有淡淡的妝,乾正陽天天見也習慣了。現在陡然見到打扮起來的袁青柔,他才發覺,以前自己還是小看了她的美麗,今日一時間竟然看的有些呆了。
看到乾正陽的反應,袁青柔瘦瘦的瓜子臉微微上翹,嘴巴一咧,笑意頓時佈滿整個臉上,彷彿花蕾陡然綻放一樣,乾正陽一下子就感到這黑夜好像明亮了起來。不過也讓他清醒了過來,畢竟現在的他可是已經有靈識的人了,對這些外界的誘惑抗拒力強了很多。
清醒過來的乾正陽馬上恢復了平日了的微笑,開玩笑的說道:「好啊,你這就是純粹的想看我笑話是不是?這下你滿意了吧?」
說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跟袁青柔玩的久了,乾正陽不經意間也有點變得小孩子氣了。袁青柔絕對是不愧她聰慧過人的稱號的,馬上過來抱住乾正陽的胳膊說道:「人家哪有?不過我這樣是不是很漂亮?你以前都沒這麼看過人家。」
聽到後面袁青柔的嘴又有崛起的傾向,乾正陽趕緊說道:「青柔天天都很漂亮的,只是我有眼無珠看不到。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要不然遲到了可不好。不過你穿成這樣,我們怎麼去?離這裡遠嗎?」
「安拉」,袁青柔拉著乾正陽進入房間,「干大哥你先坐會,我把耳環和首飾戴好我們就可以出發了。一會安叔會開車送我們過去的,不要擔心。」
都說女人打扮要花很多時間,袁青柔中午到醫院跟他說晚上要陪她去拍賣會,然後就回家打扮,現在都過了晚飯時間了還沒好。這不,戴個耳環首飾也用了半個多小時,還不停的和乾正陽抱怨說時間太緊了,她都沒挑好,讓乾正陽心裡那個汗啊。
袁青柔口裡的安叔就是給乾正陽帶路的中年男子,個子也是一米七左右,還沒有乾正陽高,不過身體卻很勻稱,乾正陽的靈識掃過就知道這位的身體很好,受過訓練。他心裡知道,這位安叔肯定還負有保護袁青柔的責任,否則袁家怎麼會放心袁青柔這個家裡的寶貝跟著他獨自出來呢。
袁家具體有什麼人乾正陽不太清楚,但是袁青柔的爺爺是老革命,不過在紅軍裡是醫生,當年從國外留學回來支援抗戰的,後來新中國成立第一批退伍回家,被分配到當年的蕪城縣醫院,也就是現在市一醫院的前身,然後慢慢的成了院長,手下救治過的名人無數。
袁青柔的父親乃是她爺爺的大兒子,當年動亂,書沒讀多少,後來改革開放,毅然放棄鐵飯碗,不顧家裡反對下海經商,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現在的世界富豪榜上人物。袁家現在之所以能住在上城區的田園別墅區,擁有的還是最大的那種,一個是袁青柔爺爺的身份,一個是袁青柔父親的金錢。
面對這樣的大家族,乾正陽腳趾頭都知道還是盡量遠離的好,他只不過是個孤兒而已。
坐在黑色的轎車內,乾正陽再次回味了一次心中的想法,心頭因為今晚袁青柔的打扮而起的一點點心思也消失不見了,一道看不見的隔閡已經包圍了乾正陽的心,袁家的富貴帶來的壓力隨之消散不見。
既然打定主意不跟他們扯上關係,那麼人家富貴與否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從今晚開始見到乾正陽時就發現他的緊張和看到自己時的微微失態,袁青柔心裡記住了乾正陽對自己家的不適應以便以後避免,同時也高興自己的美麗終於吸引了乾正陽這個「鐵石心腸」之人的注意。可是坐在車裡沒多久,袁青柔很鬱悶的發現乾正陽臉上的神色一陣變化之後,他們之間的隔閡更加的濃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又做錯了。
直衝小時候記事開始,自己的身體就不好,家裡的人全把她當寶貝一樣呵護。可是她渴望的卻是和其他小朋友一樣自由自在的玩耍,而不是每天都要靜靜的呆在一片雪白的病房裡。
她從小就很聰明,每次看到母親躲在門外偷偷落淚,她心裡也很難過,於是盡量讓自己天天笑的很開心,讓大人能夠放心一點。直到後來長大了一點之後,開始上學才有了朋友。可是當一天她和朋友玩的正高興的時候突然發病了,從那天之後,周圍的小朋友和老師對她的態度都變了。
小朋友不敢再跟她玩,怕她突然發病連累自己被家裡人責罵。老師們不敢再教訓她,哪怕她做錯了,因為她身體不好,家裡又有權有錢。從此,她漸漸的自覺游離在別人之外,只能靜靜的看著大家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