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斑駁,窗外風輕雲淡。細細的清風拂過院落中的寒梅,暗香裊裊而開,吹拂佳人玉面,迎合著一抹淡淡的體香,兩者融合一處,讓人乍聞後,心頭傳來一陣難以抑制的慌亂。
窗外影影綽綽,看不清細致的景象,只有寒風吹動落葉,只有一汪綠水波光粼粼,蕩漾而開。她足足在淋浴的噴頭下清洗了整整一個小時,從自己的臉頰到腳趾頭,每一寸都細致地沖洗過。她不知怎的,總會覺得今晚會生些什麼,或者說自己早已對他蠢蠢欲動,刻意想要自己出嫁之前,將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他。
雖然無法耳鬢廝磨長達百年之久,寧願有一朝露水夫妻卻也勝過苦命鴛鴦!
大片大片的水花四濺而開,滾落在地上,綻放出一絲絲晶瑩。淅淅瀝瀝的聲響在整個浴池裡蔓延而開,甚至自己已經略微有些迷醉。光潔的肌膚在燈光下搖曳,肉色的嫵媚足以讓眾生為之膜拜不已。
她就是仙子,從一開始見到她一眼的時候,到三年後的不期而遇,在陶若虛的心中,柳明月永遠占據著非比尋常的位置。愛一個人,只有經歷苦難方能白頭偕老,而陶若虛與柳明月之間,顯然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磨難。
她真空上陣,全身赤裸,短小而又狹窄的浴袍難以遮掩春色,那一抹高聳的雪白緊緊合攏一處,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雪白而又修長的玉腿在燈光下搖曳生姿,她淡淡地走向窗外,淡淡地守候遠方,一次次,一回回地不厭其煩!
纖纖玉手一把掀開菲薄的被褥,昏黃的燈光被她玉指輕點,光線瞬間熄滅。房間裡除卻她嬌弱的喘息聲,便只有一陣陣清香浮動。
暮色闌珊,窗外一點黑影稍縱即逝,虛掩的窗欞被瞬間推開復又合攏,輕飄飄的,沒有半點聲響,但是她卻能感受到那一絲粗獷的氣息。心弦猛地一緊,嬌軀一顫,竟然心生一抹淡淡的情欲。
足足半個小時,兩人默默無聲。他依舊那麼靜靜地看著柳明月,像是在欣賞一幅水彩畫般,整個人眼中盡是一片柔和的情思。他盯著那光潔的玉頸和裸露在半空中的滑嫩如水的背部,心中升起一絲難以抑制的欲火。
他在克制,竭盡全力地忍受著自己的情感,不要他在此時爆而出,不過這一切似乎只是一種白費!
柳明月猛地翻了個身,玉面正朝向陶若虛,後者心中一驚剛要有所動作。卻沒想到她並未睜開雙眼,只是蠕動了一下朱唇,復又甜甜地睡去。不過讓陶公子萬分驚愕的是,被褥竟然被掀開了一道縫隙,站在自己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那一幕飽滿和雪白!
瞬間,陶若虛驚呆了!
他像是一個初哥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只是默默地站在當場,雙眼偷偷地瞄著那一具如夢似幻的軀體。有一種感覺,這副胴體自己仿佛已經迷戀了三四年之久。
他雙眼不露痕跡地瞟來瞟去,可是他卻現,偶爾的偷窺完全難以滿足自己內心的渴求。他不再畏懼,相反雙眼緊緊地盯住對方,腳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陶若虛已經完全被這一幕春色忘記自我。他沉淪著,沉淪著,像是一座在暗中積蓄能量的火山,暗中期待著爆的那一刻到來。
猛地,毫無防備地,她睜開雙眼,夜色撩人,那絲幽怨的眸子裡射出的晶亮完全將陶若虛喚醒。沉睡的雄獅,猛地出一絲驚天的怒吼,那絲吼叫直沖雲霄!他的呼吸變得十分粗重,其中甚至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悶哼。
兩人彼此注視著對方,他的眼中有萬千詫異,更有萬千欲火,她的眼中一片柔情,含情脈脈的神色,像是一直散著漏*點的玫瑰花兒朝著他招手。
他像是中邪了一般緩緩地邁出自己的雙腳,走到她的跟前,足足凝視了一整個世紀那麼漫長。隨後衣衫飛逝,賁張的肌肉在月光的映照下,露出一絲雄渾與精壯。兩人心如鹿撞,但是心中更深一處的卻又是萬千難以熄滅的,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狠狠地吻她,大舌掃過她的口腔,在那柔軟中尋求著一些什麼。她熱烈地回應著,甚至雪白的牙齒將他咬得滲出一絲絲殷紅的血液。兩人的粗暴一次次升級,一次次尋求著真正的頂峰。
風清月華,夜濃水寒,那一張柔軟的大床出一陣陣吱嘎吱嘎的聲響,他一次次不厭其煩地沖擊著,她熱忱地一次次略帶痛苦地回應著。那一絲漏*點,那一絲矛盾,那一絲糾結撞擊在一處,究竟是折磨,還是一種舒爽,誰又能說得清呢?
一夜無話,所有的一切在寧靜中一次次上演著,兩人忙忙碌碌一整個夜晚,直到清晨方才歇息。她完全不像是初夜,她的瘋狂與漏*點讓陶若虛難以自拔!倘若他一旦知道這雖然是一次,同樣也是一段結局,心中又有著怎樣的愴然?
粉紅色的床單上,落紅點點,期間露出一片已經被仙子剪去,永遠地包裹起來,塵封在歷史的年輪之中。或許直到死的時候,她還會想起它,而那時候相伴在身邊的雖然是另外一個人,但是她會得意地笑。因為數十年前,自己已經將所有的愛和自己的身體完全地交給了他,自己死而無憾了!
陶若虛並沒有選擇走,並非是疲倦到了起不了床的程度,而是不捨得離別這溫馨的一刻。當自己刺入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眼角滾落的那一顆晶瑩的淚水已經完全將自己融化,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知道她是誰,因為是她得以讓自己重生。
四年前的陰差陽錯,四年前的悲劇,今日,決然不會再次演繹!陶若虛以一個鋼鐵般的男人的斗志,一次次在內心中宣稱,自己即便傾盡所有也再也不會離她而去!他愛她,要給她一整個世界的芳華。
兩人緊緊相擁,柳明月的身體再次炙熱了起來,眼瞅著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帷幕,然而誰都未曾想到此時竟然傳來一陣陣沉重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床上的兩人同時一驚,瞬間柳明月紅潤的臉頰變得一片慘白,她無助地看著陶若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亂。這個時候,或許真的應該由陶若虛這個男子漢拿主意了。
“他是誰?”陶若虛不緊不慢地問道。
“南宮宇雲,我的未婚夫!”
陶若虛眼中閃過一幅畫面,北大未名湖畔,柳條紛飛的時節,自己和天使正纏綿的時候,突然有簫聲繞梁不絕。哦,原來這個白衣少年是他!陶若虛這時候記憶已經隨著先前極度放縱從而有了些許回轉,不過對於某些畫面想要回想起來還是相當費力氣。
回想當時的情景,這白衣青年簫聲參雜諸多情感,其中百般情愁交融一處,讓陶若虛心中諸多感慨。當時自己還曾經評論他簫聲一片坦蕩,其中有著一種閒庭信步的釋然,只可惜終究難以擺脫俗世煩憂,總在動情之處心生些許傷創,將自己萬般情愁參雜其中。
最尤為搞笑的是當時自己還曾經誇獎過他有一副好牛叉的秋波,只是他實際上則是在觀察自己所中之毒。記得兩人曾經在北大校園約定為自己解毒,可是陶若虛卻爽約。好在當時征服了方大同,才將自己所中劇毒完全解清。
南宮宇雲曾經和陶若虛談到過自己現在正苦苦追求一仙子般的女人,並且還聲稱自己如何如何愛她,想要跟隨自己學習追女人的技巧。沒想到轉眼月余不見,這一切竟然成為現實。
柳明月見陶若虛眼神呆滯,臉上沒有丁點兒血色,不由得嚇了一跳,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們訂婚了,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以為自己從此失去了你,與其刻骨銘心地讓自己痛楚還不如隨便嫁人,至少還能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沒想到竟然會再次相遇,若虛,真的對不起…….”
陶若虛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竟然一挺臀部二話不說再次刺入柳明月下身。後者萬萬沒有想到陶若虛竟然膽大如此,在自己未婚夫在外面的情況下和自己做那叉叉圈圈的事情。
柳明月的臉頰一片青紅一片皂白,身心的愉悅完全將自己的理智所掩埋,一時間所有的思維完全轉變成陣陣**的聲響。然而房門一直在響著,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