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雪終於戛然而止。慘淡的天空,終於劃出一道淺淺的溝壑,璀璨的陽光夾著一絲暖意破空而開。金色的光輝徜徉在雪地上,原本潔白無暇的雪地猶如披上一層金光,耀眼生姿。
在VIp特等監護病房裡,躺在柔軟的病床上的長男子,微微睜開自己的雙眼。胸口處傳來一絲鑽心的痛楚,他不禁裂開嘴巴,唏噓一聲。濃濃的眉毛緊緊皺起,然而就在他迷迷糊糊的瞬間,突然感覺自己的胳膊竟然有了一絲酸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略顯暗淡,卻又絕對足以讓世間所有男人為之膜拜的臉龐。她的臉蛋十分精致,像是洋娃娃一般,又如同瓷器似地毫無瑕疵。她的眼睫毛很長,微微卷曲,舒展在自己的眼睛上。眼圈稍顯暗黑,顯然是昨晚未曾歇好。不過這絲毫不曾影響她的貌美。
櫻桃小口微微張啟,粉嫩的舌尖裸露在嘴唇的中央。下巴圓潤,仿佛是點綴了一顆顆珍珠一般,璀璨生華。尤其是那挺翹的鼻尖以及飽滿的耳垂,更是有著一種無形的吸引力。一時間,躺在病榻上的陶公子,突然感覺一股暖流充斥心頭,隨後下身竟然如同炮管一般,騰得舉起!在這瞬間,陶若虛非常光榮的搭起了小帳篷!
當然,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特征,任何人都遇到過這種場景,對此是決計不能鄙視的。陶若虛雖然淫蕩,雖然無恥了些,卻也不會在此時非常霸道地將皇甫馨涵壓倒在床。他並未驚擾尚在睡夢中的馨涵,只是大手緩緩撫在她的腦門上,輕輕撥弄著一根根細細的絲。眼神中盡是一片溫柔之色。
許久未曾享受到這種寧靜的時刻了,陶若虛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絲感慨。自己當真是一條勞累命,每天不是在忙著賺錢就是在忙著和一群所謂的權貴虛與委蛇。真正能陪伴身邊眾女的機會並不是很多!
想到當年自己和馨涵游歷蘇州的場景,想到淫雨霏霏的午後,兩人在吳門河岸邊徜徉的畫面,想到兩人在那家名為天上人間的賓館裡翻雲覆雨的情形。一瞬間,陶若虛心頭百感交集,眼眶中竟是生出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想到吳門河,陶若虛不禁想到自己的師傅以及鋃鐺入獄的父母,是他們給了自己現在的一切。當年家庭的一場巨變,造就了現在文韜武略的自己,從此擁有無上的權勢,擁有數以億計的財富,有了眾多宛若仙子般的女人環繞在側,然而他們卻尚在困難中掙扎。想到這,心頭不由得一陣沉重。一時間竟是連房門開啟都未曾察覺!
黃惠茜此時臉帶笑意,手中拎著一個保溫桶,雖然桶蓋未曾開啟,不過卻從中傳出一陣陣的淡淡的肉香味兒。黃惠茜眼中盡顯柔情,見陶若虛已經清醒,不由得微微一愣,當下連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的大手,關切地問道:“若虛,你醒啦!”
陶若虛想要說話,嗓門卻傳來一陣干涸的感覺,當下淡淡點了點頭,露出一抹笑意,卻未曾出聲。
黃惠茜淡淡笑了笑:“若虛,你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他的聲音顯得很是虛弱,畢竟身體要害受傷,雖然多半是自己刻意為之,不過卻未想到竟然傷得如此嚴重。“還好,就是渴!”
黃惠茜連忙將保溫桶擰開,取出青花碗,親自用湯匙舀了一勺,在自己檀口邊吹拂一陣,待到確定溫度適中方才送往陶若虛的嘴邊。
接連喂了整整一碗骨頭湯,陶若虛方才感覺到自己恢復了些許力氣,當下受用地點了點頭,指了指保溫桶,示意還要再喝。不過惠茜倒是連忙向後退了一步,笑說:“不行,不行,今早上常院長親自交待過,說你暫時只能飲用流食,並且還是極少量才行。你就不要貪吃啦!”
陶若虛深感委屈:“只能吃一點兒?那你為什麼還要帶滿滿一桶來,這不就變相地等於,你脫光了衣服,披著一層輕紗朝著我嫵媚一笑麼?你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惠茜心情甚好,對於陶若虛的口花花竟然沒有一絲抵觸,不過就在她要開口回話的時候,馨涵卻是一聲嚶嚀,悠悠轉醒了。
惠茜連忙換做一副笑臉:“馨涵妹妹,一夜累壞了吧?趕緊洗漱下,我為你准備好了骨頭湯,喝些暖暖身子!”
一夜間,皇甫馨涵似乎變了,卻又似乎依然是先前那副孤傲的模樣,不過當她的困意漸漸褪去的時候,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陶若虛再也不屬於自己一個人,而自己也在昨夜接受了那一個荒誕的主意。想到這,一張俏臉上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淡淡的煙霞。
“茜姐,我不累,昨晚上也跟著睡了一宿,倒是你大半夜起床煲湯,這湯還是你吃為好!”
“不,不,我已經在家吃過了,帶過來就是為你准備的。趕緊去洗洗,看你眼角還有大大的一灘淚痕,這要是讓你薇兒姐姐看到了,指不定又該埋汰你了!”
提到薇兒,馨涵啊了一聲,竟是不敢再看兩人,當下連忙一溜煙地朝著衛生間跑了進去。陶若虛顯然對眼前這個結局十分滿意,不過他昨晚只是透過玻璃窗看到眾女談判的場面,至於究竟說了什麼,因為房間隔音效果實在太好,即便他內功深厚也未能仔細辨別而出。
當下心中好奇,不由地問道:“薇兒?薇兒為什麼要取笑馨涵!也是,薇兒脾氣不好,這兩人遇到一起,以後我們家可就要遭殃嘍!對了,你們昨晚上都在說些什麼?”
黃惠茜見陶若虛的眼角露出一絲愁容,心中甚是好笑,不過卻裝模作樣地回道:“是的,確實是這樣,實在是可惜之極!有些事情,只能屬於女人的秘密,不方便給你一個大男人言說!所以,孩子他爸,真的十分抱歉哦!”
陶若虛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我靠,孩子他媽,你不是吧!這短短一個晚上,你就變心了?要知道,實際上在我心中一直都把你當做是最愛的那個人,你可千萬不能背棄我們當初的誓言啊!小心老公我家法伺候!”
聽聞家法伺候,黃惠茜不由得咯咯笑了笑:“家法伺候,這四個字你總是掛在嘴邊!不過,時間長了,可就沒有威懾力了哦?尤其是對薇兒那個小妮子,你是不知道每當她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中有多爽快!無非就是一頓叉叉圈圈而已,都是老夫老妻了,難不成誰還能介意這個?”
陶若虛一愣,驚叫道:“啥?你說家法伺候已經不好使了?那好,今晚我們就不來背入式,我要走後門,我要爆菊花,狠狠地爆!”
黃惠茜當下嚇得花容失色,顯然是嘗試過這傳說中的爆菊,當下雙手一捂自己碩大的豐胸,連忙向後退了退,嘴裡還振振有詞地說道:“別,別,我錯了,我說,我說!”
陶若虛見自己的淫威得到施展,心中甚是覺得有面子:“不錯,孺子可教也!我問你,昨天你們到底說什麼了?我看薇兒貌似和馨涵恰恰捏捏的,她們不會是打架了吧?”
黃惠茜往衛生間瞄了一眼,見馨涵依舊在洗漱,當下連忙跑到床邊在陶若虛耳邊說道:“薇兒和馨涵是親表姐妹!兩人自小就是在一起長大的,彼此十分熟絡。所以,至於所謂的打架,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有一點,她們很小的時候呢,對彼此的身體十分好奇,因此好像是在一起研究過一些生理構造。當然至於究竟是怎麼研究的,至於究竟研究了多深,這個我可就不大清楚了!我所說的句句屬實,絕對沒有騙你哦!”
陶若虛一愣,當下竟然一把坐了起來,不過因為太用力導致傷口擴張,傳來一陣陣痛楚,他不禁呻吟一聲,臉上瞬間滴落一絲豆大的汗珠!
見黃惠茜連忙要去叫醫生,陶若虛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我只是太興奮,沒事,沒事兒,不用張羅人過來!我問你,你確定她們有一腿?”
黃惠茜撇了撇嘴:“這個我真不清楚,但是貌似是有過那麼一段插曲!老公,你如果真的想要知道的話,那你就去親自問他們好了!你不是號稱自己的如來大佛棍橫掃天下無敵手嗎?那你就用你的棍棍,鞭笞她們,從而找到答案好了!”
陶若虛見黃惠茜已經被自己調教得如此上道,心中十分欣慰,點了點頭笑道:“看在你今天表現甚好的份上,老公就不爆你菊花了!”
黃惠茜顯然對陶若虛的回復甚是滿意,當下竟是不顧自己出賣了好姐妹,呵呵地笑著就要坐到若虛跟前為他按摩。然而,兩人竟是未曾想到,房門外同時進來洛雨桐,孤獨惜水,海棠以及姜墨顏幾女。
由於房門未關,陶若虛剛才說話嗓門又是甚大,因此眾人皆是聽了個清楚。陶念同學見幾位阿姨同時流露出一份驚駭的神情,心中甚是不爽,當下一把拉住洛雨桐的衣角,愕然問道:“媽媽,媽媽,什麼是爆菊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