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難以置信地看著方平,驚愕半晌之後,方才說道:「方局長,您這是做什麼?為什麼你要把我給捆起來?我是一特警隊大隊長楊峰啊!」
方平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服從上級的命令,要你這等下屬又有何用,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擅自抬出自己隊長的身份,莫非是想要我包容你?你以為你是執法人員就可以置法律於不顧嗎?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將他拖到一邊去,迅將人群疏散開,以免造成不良影響。當然,必要的當事人還是要留下的。」方平帶來的這群特警甚是傲慢,大聲喝了一聲是後便有條不紊地執行起命令。楊峰這時候也看出了一些苗頭,依著方平的身份來說這樣鬥毆的小場面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親自出面平息的。他的到來很可能和對面那個陶若虛有關,想到這楊峰的心中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懼意。他可以不畏懼陶若虛,但是決計不能忽略到這個新上任的警局常務副局長。雖然在他的上面還有一個唐龍根,不過後者很快就會調走,至於警局以後的掌舵人是誰,現在誰也不清楚,不過從種種跡象都不難看出方平接替這一職務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方平對於自己手下的表現十分滿意,實際上這群手下大多都是他先前在分局時候的親信人員,只是隨著自己的跡被一手提拔上來罷了。自然而然的,在這群人的眼中方平現今就是神的存在,可以說傍住這棵大樹以後,前程可謂是一片光明了。方平環顧四周,隨後對著陶若虛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請當著我的面說清楚。你不要有任何顧忌,有事只管說事就行。」
陶若虛嗯了一聲,隨後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做小買賣的,雖然是無證經營,但是也是因為生活實在太過落魄,食不果腹才走上這條道路的。這雖然是借口,但卻是事實。一個人如果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了,你要他去守法守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古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會有壓迫,我這位朋友在街頭販賣,但是所有的貨物都是真品,決計不會隨意糊弄人。一般來說,對於這種小販,頂多也就是罰款隨後思想教育了事。可是這些城管人員竟然以侮辱城市形象為罪名三番兩次找我這位朋友的麻煩,您也看到了,他所居住的環境是怎樣的,其次,他和他的朋友多次被毆打致傷。您看看他的身上,現在哪還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難道在你們警察的眼中人民的死活就是那麼不重要嗎?國家雖有法典制度,但是難免有不合情理之處,如此肆意妄為對老百姓打罵菲薄,如何能讓公眾心服口服?」
方平自然不會以為陶若虛在撒謊,事實上陶若虛是怎樣的人方平心底也是萬分清楚的,只見他微微一皺眉頭對身邊的楊峰說道:「事實是否當真像這位年輕人說的這樣?」
楊峰也只是被先前那位警司給叫來增援的,對於這裡事情的經過也是絲毫不知,只見他微微沉吟半晌,隨後方才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和他說得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吧!」
方平冷冷一哼,罵道:「混蛋!在沒有搞清楚事實之前,便輕易向人動手,你這是什麼行為?等我回警局之後再好好收拾你!」訓斥完楊峰之後,方平對著陶若虛笑呵呵地說道:「你是好樣的,能膽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指正我們工作上的疏忽,這一點是很難得的!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知你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陶若虛伸手指了指還在地上躺著的王大運以及那警司,說道:「這兩人知法犯法,貪污受賄,滋長黑惡勢力囂張的氣焰實在可恨!還希望警方能嚴格處理。」
方平嗯了一聲,喝道:「將兩人都帶走,回警局再好好審理。這件案子隨後會通報處理結果,我們走。」這便是方平的處理結果?這算是哪門子的結果,楊峰此時更加堅信了一點,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一定有著非常強硬的後台,否則方平絕對不會如此糊塗在簡單丟下幾句話後轉身便走。他還要再說,只是被數名特警緊緊摁著自己的身子卻是難以有絲毫的言語。在場眾人沒有一個傻子,自然也能從中看出些許貓膩,只不過這個社會講究的便是強權政治,即便他們心中有再多的怨言,那也只能往肚子裡暗自吞嚥。一件性質如此惡劣,涉及到毆打城管人員、打罵警察局警司、特警隊隊長的案子就被一個大人物的一句話從而擺平了。其中可見社會之黑暗,非同一般!
韓鵬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過了良久才說道:「若虛兄弟,我們不是在做夢吧?這件事情就這麼解決了?怎麼可能!莫非天上真的掉下餡餅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啊!」
只聽陶若虛呵呵一笑,說道:「這有什麼可信不可信的,我們站在正義的一方,自然最終勝利的也會是我們了!當然,這背後肯定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你不會把我當做是外人不肯告訴我吧?」
陶若虛一揚眉頭,說道:「外人?那倒不會,不過說起來怕嚇著你!這個警監和我父親是朋友關係,他先前也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是我一手把他給提拔上去的。所以在我出了事情之後,他才會這麼拼著老命幫我。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聽完陶若虛的話,韓鵬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只聽他說道:「若虛兄弟,這大白天的你說什麼胡話?人家堂堂廳級幹部會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那照你這麼說,你現在至少也是個部長級的幹部嘍?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究竟在哪個部門高就?」
陶若虛苦笑一聲,隨後將自己這幾年的際遇以及先前曹展、倪彩玲一案的詳細經過通通說給了韓鵬聽,當然其中歐陽無界那層關係還是少不了的。韓鵬這人理解能力還是不錯的,在聽完陶若虛的陳述後,頓時驚道:「照你這麼說,你現今在政府部門以及商界都有了一定的人脈,那麼你現在是不是在試著朝著更深的方向展呢?比如說經商,或者其他?」
陶若虛暗讚了一聲,隨後說道:「現在正籌備辦兩家公司,不過過程很繁瑣也很麻煩。算了這些事情稍後再談,你我兄弟多年不見,今天我做東請你喝一頓!」
韓鵬聽聞陶若虛的話後,神情頓時萎靡下來,只聽他說道:「你今天幫了我的大忙,按理說應該是我請你的,只是我現今實在有些窮困潦倒,即便連酒錢都拿不出,說來實在是汗顏之至!你稍候,我換件衣服便隨你一同前往,只不過我這還有個兄弟,他受了重傷,現在臥床不起,需要人服侍我走不時間長。」
陶若虛微微皺眉,說道:「什麼?臥床不起?受了重傷?怎麼會這樣?」
韓鵬剛要回話,陶若虛的電話響了,打來電話的正是洛雨桐,她在先前已經等候陶若虛多時,眼見久等不來這才打來電話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陶若虛回說一會兒會帶著朋友過去便匆匆將電話掛斷了。隨後陶若虛聯繫了阿柏,讓他迅調些人手過來,一是為了照應下韓鵬受傷的兄弟,二則是對那個叫吳俊江的人不是很放心,這人究竟和韓鵬等人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非要將韓鵬至於死地呢?
興隆大酒店一間包廂內,陶若虛為韓鵬引薦了洛雨桐後,韓鵬甚是艷羨說道:「當真是時光如梭,這一轉眼的功夫若虛都交上女朋友了,實在是可喜可賀啊!如果陶總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十分開心的。」感覺到陶若虛的臉色有些陰暗,韓鵬也意識到了自己多嘴,連忙賠了不是。
陶若虛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說道:「這不管你事。在處理完倪彩玲那件事情之後,政府為了嘉獎我,幫我父親的罪責洗刷了不少,只可惜功終究難以抵過。雖然刑期大大減緩了,但實際來說並沒太多的用處。這半年來我也在四處活動,只可惜當時的案件震動實在太大,現在能到了這種程度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若想讓我爸媽徹底逃脫牢獄之災,至少要中央出面才行。這段時間我一直和我爸媽聯繫,只是他們拒絕接見我。當然這也是一種無形的激勵,我對此也很是感動,至少我現在做起事情來更加用心,更加努力了!」
韓鵬嗯了一聲,隨後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很贊同,只不過還是忽略了一點,他們之所以拒絕見你,實際上對你不僅僅有激勵的意思,更深層地來說還是一種愧疚之情。若想真正讓他們走出那層陰影,你先要做的一點就是幫著他們贖罪!」
陶若虛點了點頭說道:「很多事情我也都在尋思過,不過道路十分艱辛,並非是我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我現在準備著手打造一個覆蓋面十分之廣的商業帝國,很困難,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對於我而言,現在最缺的不是資本,而是時間,我真的有些等不急了!」
韓鵬一愣,隨後心頭湧起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之情,只見他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問道:「商業帝國?那是一個怎樣的帝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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