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陶若虛又連忙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指不能凡事都去找警察幫忙,並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誤會了。還有,雖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我當外人,在我心目中從你甘願為了母親的病痛願意陪她一起去死開始,我就已經把你當做是我的好朋友了。至少,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和你這份膽量,我說的是真的,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洛雨桐難得一笑,原本冷如寒霜的俏臉上頓增嫵媚,她微微點頭說道:「我沒有多想啊,我也沒有不信啊,你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呢?該不會只是把我當朋友這麼簡單吧?我覺得你的關心真的過了,不過我真的把你當朋友,也真的為你能把我當朋友而感到開心。」
面對佳人一笑,陶公子已經有了一絲心動,她的笑很甜很文靜,彷彿有著一種魔性,讓人難以自拔。他的眼珠再也不肯離去,不過奈何身邊還有一個小醋罈子,在自己的胳膊再次受虐之後不得不強制自己轉移了視線。「走吧,相信我應該沒事的,實在不行我擋著,你和馨涵一起迅打車跑回旅館,這樣一來可就安全多了。」皇甫馨涵看著愛多管閒事卻又心地善良本性不壞的陶公子微微一笑,很神秘,很嫵媚,這讓陶公子心神再次為之一蕩。
鳳凰街這一帶很繁華,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但是對於習慣了夜生活的人們來說此時僅僅只是一天的開始。陶若虛並不擔心人多,相反人越多越好,人多了且不說對方會有所顧忌,就是混水摸魚,脫身也會容易些。這也是他為什麼下定決心要現在出來的原因。
不知怎的,今晚的鳳凰街卻很是反常,原先這個時候四周到處都停有的士,可是現在別說的士了,就是行人也比往常少了不只一點半點。四周除了被夜色所籠罩的漆黑,別的再無其他,街邊幾盞霓虹燈不知疲倦地賣命,釋放著自己最後的漏*點一般,昏黃而又細弱。秋風瑟瑟,陶若虛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皇甫馨涵的香肩上,後者微微一笑,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平靜,卻又在彼此心頭升起了無限幸福之感。
夜,靜得讓人的心微微慌,沒有的士,只有靠11路了。同文巷是出鳳凰街的必經之路,而陶若虛也算準了如果朱浩等人不是在開玩笑真要找洛雨桐麻煩的情況下,這裡是他們伏擊的最佳地段。這時候,沒有誰能幫得了他們,就像陶若虛說得那樣,能靠得住的只有他們自己。陶若虛的心思很是細膩,獨自一人穿著單薄的白襯衫走在前面,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神情,兩女的心都在一瞬間不知不覺地泛起絲絲纏綿之意。能找個這樣偶爾調侃,偶爾說笑,偶爾胡鬧,偶爾嚴肅卻又溫柔的男孩做男朋友,真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想到這,洛雨桐的心中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酸意。
離巷子盡頭僅僅只有一百米了,只要出了巷子叫了車,呵呵,一切都會成為過往雲煙的,陶若虛此時帶有幾分激動的想到。然而事與願違,那個令人生厭令人感到恐懼的一張面皮還是出現在了三人眼前。嘩啦啦地,二十多條大漢便圍了上來,將三人緊緊圍在其中,看這聲勢大有一網打盡的氣勢。
「賤女人,竟然敢拿酒潑我,真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你不是有種嗎?有種再潑我啊!」朱浩說著還真的從手下手裡拿出一個打開了封口的酒瓶遞到了洛雨桐的手裡。沒有一絲猶豫,接過酒瓶的洛雨桐唰地再次將酒瓶拋起,只是這一次不再是潑酒,而是將整個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朱浩的頭上。
隨著一聲慘呼,隨著殷紅的鮮血從朱浩的頭顱上激射而出,朱浩身後的一道黑影鬼魅而出,在場的除了皇甫馨涵沒人能看出他是如何出手,沒人能看出他使的什麼手法,一切都太過詭異了,僅僅只是一個瞬間,洛雨桐的脖子已經被那道黑影給死死地鉗住。雖然明知不敵,但是陶若虛仍然沒有一絲猶豫,硬生生地一記飛腿往黑衣人的腰間踢去。黑衣人冷哼一聲,空著的左手隨意一格,隨後緩緩地一推,可是當皇甫馨涵看到這看似輕柔的動作生在陶若虛身上時,內心卻是有著一種無言的恐懼。彷彿是被鐵錘狠狠地砸了一記般,帶著撕心裂肺的疼痛,陶若虛倒飛而去。他還算堅強,雖然已是疼得虛汗滾滾,仍然沒有喊出一個痛字。黑衣人咯咯地笑了,帶有幾分得意幾分玩味地說了一句「不自量力」後便再也沒有看陶若虛一眼。在他以為陶若虛已經再無還手之力了。
黑衣人似乎並非是朱浩的手下,這從後者的言語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不虧是我父親高薪聘請的高手,這份手段實在讓在下佩服不已,看來有您的加盟,獨孤莫邪先生的計劃離成功又近了幾分啊!」黑衣人並沒有理會朱浩的溜鬚拍馬,面帶不屑地說道:「老闆的大事你不需要瞭解。按照你爸爸的吩咐,要我做的事情我也已經做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走了。真想不通,這麼簡單的一點小事竟然還要我來跑一趟,真是一對糊塗蛋,下次這樣沒有難度的差事還是找那些下人辦吧!」黑衣人說完,便匆匆的走了,他的步伐很是輕盈,像是足不點地一般,輕飄飄的,他的度驚人得快,百米的路程竟然只用了幾秒鐘便消失不見了。
朱浩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口水,罵罵咧咧道:「娘的,什麼狗東西,有能耐咋了,還不是照樣給老子做狗腿子!」說完這話他胡亂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鮮血,用艷紅的舌頭舔了舔乾的嘴唇對洛雨桐說道:「小美人兒,老子就喜歡帶刺的,今天我就要活生生地玩死你,玩到你精盡人亡、玩到你跪地求饒為止!」
然而,就在這話還未說完的時候,突然他的後背上被冰涼的硬物狠狠地捅了一下,他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難以抑制的抽搐,同時自己身上的能量像是被一個高壓水泵在抽取一般,狠狠地外洩而去。他的意思已經開始有了幾分模糊,在他倒下去的最後一刻,他分明看見那個剛剛被瘋魔(黑衣人)踢飛而出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站立起來,並且他的手中還有一截沒有完全捅進自己小腹的碎酒瓶。
少年的眼睛似乎在燃燒著嗜血的魔念,他像是魔鬼一般,原本英俊的臉龐有了一絲猙獰有了一絲扭曲,他是那麼地讓人心底生寒,再也不敢讓人輕易去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