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虛此時沉浸在文字魅力之中,久久難以自拔,他晶亮的眸子淡淡地有一層若有若無的水汽氤氳其中,像是出水的芙蓉敷上一層薄薄的水霧讓人難以一眼望穿。秋風蕭瑟,河岸兩邊的楓葉隨風逝落,在風中翻騰旋轉,塵世的喧囂霎那間煙消雲散。葉的逝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那些曾經的美好是在怎樣的年華里漸漸斑駁,最終隨著伊人的離去再難以尋到一絲蹤跡?
老者忘卻撐蒿,忘記了掌駝,他的神情異常的驚動,彷彿是臨死之人的迴光返照,精神抖擻的說道:「妙哉!妙哉!這詩中女子實乃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兒,年輕人如此年紀能作出如此佳作在如今社會卻也算是一難得的人才了!尤其那一句秋水無涯心有涯,無盡相思無上間,更是將那種滿腹相思傾注於秋水的浩淼之中,用無盡的追憶都難以去盛滿這份沉甸甸的相思之情,實在是虛實結合,將這勾魂一幕淋漓盡致地刻畫而出!老朽自歎不如啊!」
陶若虛呵呵一笑,說道:「老人家實在是太過謬讚了,只是偶然之作,實在不足掛齒。」只是他卻不知在自己身邊有個天使般容貌的女孩一度為他迷離,一度為他芳心澎湃不已!那一刻的美好,在這蘇州岸邊,江水流逝中被定格為永恆的畫卷。單單是這份雋永,就足以被珍藏永生!
陶若虛謝絕了老者的盛情相邀,而是說若老者有機會去上海可與之聯繫。老者也不強求,只是說道:「年輕人一身霸氣,桀驁不馴固然是好事,但是太過顯露鋒芒卻非是大智之人了。我相信會再與小兄見面的,到時候你只管沿著吳門河的下流走,一直走到盡頭看到有八棵樹的地方,大呼三聲:『知音難覓,吳門岸邊』即可。還望小兄切記、切記!」老者說完這話,卻是再次吟著《漁父歌》逆流而上了!只是,皇甫馨涵的心中無比的驚訝,老者竟然也是一個箇中高手,看他搖櫓時候的這份勁勢,怕是修煉外功不下四十餘年了。單單憑借衣角沾風借力打力就能將小船行得快如飛箭。這位老者想必在古武世家佔有很大地位吧!
不過皇甫馨涵畢竟只是十六歲的少女,面對自己心儀的少年,徜徉在這江堤岸邊,沿途體味江南風情,不大會便將此間種種疑問拋之九霄了。兩人一路笑談風聲、卿卿我我好不風流快活。自然陶公子也佔盡了小馨涵的便宜,三十六路狼爪手使將起來愈地順手了。已是暮晚時分,天空竟然飄起了零星小雨,陶公子顯然未能盡興不知所謂地咕噥了一句,雖然難以聽清說了些什麼,不過還是看出是對這江南的鬼天氣顯然抱有幾分不滿。
好在皇甫馨涵善解人意,勸慰道:「反正還有兩天時間,我們明天再來這玩就是了。天黑了,我們該找個旅館住下了。」不知怎的,當皇甫馨涵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通紅一片,像是盛開了的玫瑰泫然欲滴。陶若虛心中也不禁一蕩,暗道:「是啊,該找個棲身之所了。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生些什麼故事呢!嗯,期待!」想到這,一直不甚老實的兄弟竟然有了膨脹的徵兆。這會是一種暗示嗎?
陽澄湖畔,蘇州在水一方大酒店靜靜地聳立在此。風景秀麗、怡靜幽雅、獨具匠心、古今風韻、相映成趣早已成了在水一方的代名詞。綠蔭蔥蔥、芳草萋萋,建築群落設計之獨特也都堪稱一絕!這裡不僅環境優雅、更難得的是價格也相對便宜,當然這與偏遠也不無關係!皇甫馨涵與陶若虛的性格不同,後者實際上零花錢並不是很多,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卻是一個極度奢侈的人,這從他的坐騎雅馬哈RI就不難現。而皇甫馨涵則是一個簡約懂得持家的賢妻良母型的可人兒,她堅決讓陶若虛辭退了那個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要了一個相對便宜的商務套間而已,當然就這一宿也花了陶公子999塊大洋!面對著皇甫馨涵的溫順,陶公子實在是提不起脾氣,男人並非不捨得往自己女人身上花錢,但是前提是女人得懂得為自己的男人節省,那種一天到晚吵吵著買這買那的女人,試問,你要他幹什麼?
酒店的飯菜還算可口,畢竟是五星級的大酒樓,不可能弄些過期的飯菜砸自己的招牌。晚上九點多的樣子,兩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電視。皇甫馨涵靜靜地依偎在陶公子的懷裡看著電視上不知名的劇集。陶公子的內心也早已是放蕩不已,一心只想著能如何將小馨涵給弄上手,從而完成自己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次蛻變。天使馨涵此時的內心又何嘗不是亂如一團麻了,平時最愛看的韓劇再難以勾起她一絲的憐憫之情。
看著電視中的男男女女忘我地接吻,她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唇有著一絲苦楚,一絲類似於寂寞的難耐。她不知道這如何解釋,這是否就是傳說中的那份自內心深處的渴望。甚至她還不清楚自己現在與摟抱著自己的壞人是怎樣的關係,情侶嗎?可是他還從未張嘴要自己做他女朋友丫;普通朋友嗎?可是自己又怎麼可以和他如此親密?那到底是什麼?如果他要吻我,我該怎麼辦?接受?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放蕩?如果被父親知道了又該怎麼辦?難道要拒絕?可是壞人會不會生氣,再也不理我?到底我該怎麼辦啊!或許自己壓根就不應該和這壞人一起出來的。為什麼非要住商務套房啊,這裡只有一張床,那晚上我們怎麼睡?該不會是要一起睡覺吧,這樣也太難為情,太放縱自己了。不行,肯定不行,吻我就算了,但是前提是要我正式做他的女朋友,至於同床共枕,哼哼,他要是敢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就要他後悔一輩子!也或許壞人平時只是外表放蕩一點,實際上是很善良的,他應該不會要我難做的!
然而皇甫馨涵卻不知,作為罪魁禍的陶公子此時正在努力思索著用怎樣的姿勢將她征服在自己的如來大佛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