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虛這等高談闊論在課堂上真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生活像強*奸這樣精妙而又高深的話他都能說出口,實在不能不讓人深深佩服。當然這話也頓時引來全班男生的一頓爆笑,有些面皮比較淺薄的女生則是掩嘴暗呸,心中罵他公然耍流氓。作為當事人的柳明月更是氣憤難耐,她原本清秀的容顏像是敷上了一層寒霜,冷得嚇人。銀鈴般晶亮的眸子也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難以抑制的怒火,她唇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放棄了爭辯,轉而將眼神投向了班主任黃惠茜,希望這個青天大老爺能為她做主。然而她並不知道,剛在昨天開學的第一天,陶公子就在黃惠茜的辦公室裡強吻了她,更在昨晚用她的丁字褲dIy,而對於這些黃惠茜不僅沒有絲毫怨言,相反還主動承認了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試想有著這樣曖昧關係的師生,若要老師去體罰學生,這,可能嗎?
礙於全班同學在場,黃惠茜不得不佯怒道:「我個人對陶若虛同學的博學多才深感佩服,老師也理解你的本意是想要使課堂氛圍變得活躍,而不是死氣沉沉的樣子。老師呢,對此也不持有反對意見,但是還希望你盡量能引用一些比較經典的名人名言來協調課堂氣氛,而不是用一些低俗的語言搞亂課堂。希望下不為例,好嗎?」
陶若虛以勝利的眼神看了一眼柳仙子,四目相對,有火花,有漏*點,還有一份不為人知的澎湃。
下午放學皇甫馨涵給陶公子來信息說自己直接開車回家了,要他路上注意安全,別再到處惹是生非。對此,陶公子淡然一笑,心想那個小妮子不會真愛上我了吧?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不過,那丫頭長得可真不是一般的標誌啊,能找個這樣的小魔女做自己的女朋友也不錯,呵呵!說笑歸說笑,在正事面前陶公子可是沒有一絲馬虎的。而他現在就要去幹一件光榮而偉大的事情。
雅馬哈R1緊緊尾隨著那輛黑色奧迪a6,直到奧迪駛進了一棟別墅,陶公子方才離開。然而讓陶若虛鬱悶的是,為什麼柳明月會和那個男孩一起進去呢?看樣子應該是男孩的家,不過為什麼柳仙子臉上的神情竟然是那麼自然、那麼隨和?彷彿是在吃家常便飯一樣?還有他們才多大,就算男的十八歲成年了,柳仙子也不過是十六歲的年紀,現在就同居見家長了?這也太他媽快了吧?這廝肯定不是什麼好貨,最少也等人家育成熟再採摘嘛!現在就急著開採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早了?想到柳仙子可能已經被那男孩開採過了,陶若虛心中便是一陣酸楚,那種滋味就像是掉在了醋缸裡一般,酸癢中帶有一陣難以言及的沉痛。就這麼放棄?搖了搖有些懵的頭顱,陶若虛不知所謂地駕駛著自己的愛車回家了。當然,回家所要面對的可能又是一頓「皮帶炒肉絲」。
廖玉珍黑著臉,滿臉肅穆地坐在沙上。雖是四十歲的年紀保養得卻與三十歲一般,除了眼角淡淡的幾條魚尾紋,根本看不出已是年至中年之身。陶公子戰戰兢兢地將摩托車停在了車庫,老老實實地走向了老媽廖玉珍。
「說,昨晚瘋到哪去了,和誰一起去瘋的?都幹了些什麼?」
面對著自己一向嚴厲的女強人老媽,原本想要將實況一一道來的陶若虛竟是硬生生地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只是哆哆嗦嗦地說道:「對不起啊,老媽,害您擔心了,昨晚上我一個同學過生日,我多喝了幾杯,就在那睡著了,手機也沒電,就沒能給您一個信兒,老媽我再也不敢了!」
廖玉珍似乎並不滿意兒子的說辭,哼了一聲說道:「你還知道有人擔心你嗎?你手機沒電了,你同學家裡沒電話嗎?再說了誰給你權利在外面過夜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把你同學名字、家庭地址告訴我,我要問個清楚。」
陶若虛頓時面露苦色,支吾道:「老媽,不至於吧!您這樣會打擾人家正常生活的,再說了您難道要兒子以後連個朋友都沒有嗎?求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兒子以後再也不敢了行嗎?」
看著日漸長大的寶貝兒子,廖玉珍搖頭說道:「不是老媽不想讓你獨立,你自己看現在的社會多黑暗啊?我和你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可要我們怎麼活啊?你也不要怪爸爸媽媽天天沒時間陪你,你想想我們之所以這麼努力還不是想為你的將來多留點老本」
就在暫時躲過一劫的陶若虛暗暗興奮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黑暗已經悄無聲息地來臨!
日子過得有些太過清淡,陶公子每日不是調戲調戲前坐的兩個小女生,就是課間和皇甫馨涵一起嬉笑打鬧。學習算個鳥,陶公子不學習也照樣是牛人一個!開學近一個月了,柳仙子和陶若虛的關係還和往常一樣,上課的時候總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問題爭個面紅耳赤,下課的時候見面不是鬥嘴就是怒目相對。用陶公子的話說,憎恨和厭煩又何嘗不是關注的開始?
快要進行高一第一次月考了,時間也已經邁至深秋,陶若虛此時和皇甫馨涵的關係已經進入了相濡以沫的階段,而在整個一高中也沒人不知道高一有個天使般相貌的百變小魔女,只可惜小天使已經有男友了,還是一個臉上整日掛著壞壞的笑容的流氓坯子。陶若虛自然不會去管別人的看法,在他以為只要有足夠的幸福,一切都可以藐視之。當然做人的基本人格他還是有的,最少不會把自己的幸福強行凌駕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為了使自己與皇甫馨涵的關係能更上一層樓,陶公子美其名曰以秋遊的借口與皇甫馨涵相約這個週末一起去蘇州遊玩。上海雖然經濟比蘇州達,城市規模比蘇州要繁華,但是若以城市歷史及文化景觀來說就差蘇州太遠了。皇甫馨涵自小沒有什麼朋友,除了自己父親帶自己偶爾出去到其他隱世家族拜謁長輩,還從未獨自踏出過上海半步。孤苦的皇甫馨涵自然是萬般高興地點頭應允,至於陳伯那裡她也只好破天荒地撒了謊,讓黃惠茜出面幫忙了。黃惠茜是她的任課老師,再加上臨近月考就以要幫助皇甫馨涵補習功課晚上在她家留宿的借口矇混過關了。這樣的身份和這種借口也由不得管家陳伯不去相信。
只是陶若虛和皇甫馨涵並不知曉,當黃惠茜為他們撒謊的時候,她的心很疼很疼,她的眼角有淚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