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可開大了,肯定不是我要脫苗珊的衣服,況且聽起來苗珊的這句話也不像是對我而說,那實際情況就是苗珊有危險!有人要脫她的衣服!
正常程序應該讓大發去救苗珊藉機表現一番,畢竟我都五個了,他還一個沒有。不過他未必會找得到苗珊現在的位置,而且苗珊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耽誤不得半分鐘,只有自己出手了,我馬上通過手機信號鎖定了苗珊的位置,抓起衣服跑出了宿舍。
這裡是一個大操場,在操場的一角是一座孤零零的三層樓,苗珊的手機信號正是鎖定在這座樓內,我將整座樓掃瞄一番,這應該是某個系的室內籃球活動場地,不過十分破敗,看起來好幾年沒有維護了。
我已經看到苗珊,她被幾個人逼到了這座樓的一個角落,意外的是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女生,我一下子就認出了她,就是傍晚唯一一個說我入社資料表不合格的美女。
苗珊悔綠了腸子,離開男生有號公寓後,她心血來潮打電話給好朋友雪顆,約她出來到行政管理系的操場散步聊天。雪穎對苗珊的建議欣然接受,兩人見面後邊聊邊走,只走了半圈跑道,突然躥出一夥蒙面人,將二人逼到了這個破舊的室內籃瓊場。
『啪』地一聲,雪穎剛偷偷掏出了手機準備報警求救,屏幕上的夜視光就被一個榮面人發現,他一巴掌把雪穎的手機打到地下,然後狠狠地上去踩了幾腳,罵道:「臭婊子,給你臉你不要臉,不要以為平日裡多麼清高。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們哥幾個招呼舒服了,一會玩完了給你們拍裸照,發到校園網上去,看你們兩個平日高貴的婊子還能橫幾日。」
「嚴亮!是你,你不必裝了,你的嗓音再變我也聽得出來!」雪穎忽然大喊了起來,她聽出了這個蒙面人的聲音。
蒙面人並沒有驚慌,這兩個女孩子現在是砧板上地肉。怎麼宰割他說了算。他獰笑一聲道:「現在我是誰不重要了。今天只要是個男人都可以來玩一玩你們倆個嫩羊,放心,只要你倆老老實實的聽從擺佈,我們一定會留條命給你們。否則先姦後殺!姓雪的,你不是罵我人渣、地痞、流氓嗎。今天我就流給你看!」
苗珊擋在雪穎面前,對雪穎說:「小穎都怪我。我不該這麼晚了還約你出來散步,這次害苦你了,你快躲到我後面,讓他們先衝著我來好雪穎把苗珊往身後一拉道:「傻小珊,你還沒聽明白,這是嚴亮惱怒我之前拒絕他的過分要求,對我蓄謀已久的報復。這事與你無關,即便今天他們不這樣做,早晚有一天也會對我下手,我自己惹下的禍根,我自已承擔,你趕緊走。」
「走?」那個被稱作嚴亮的蒙面人哈哈一笑,「今天你們倆個誰都走不了,我們五六個人只留下一個豈能招呼周到了,苗大主席剛才不是『請』我們先脫她的衣服嗎,那就滿足她地要求,來哥幾個,把苗大主席地衣服脫下來,不是帶著照相機嗎,給她拍幾張照片留做青春處女紀念,免得激情過後忘記了以前的清純。」
嚴亮話音一落,另幾個蒙面人上去就要拉苗珊,苗珊大喝一聲:
「你們敢!嚴亮,這是學技,由不得你胡做非為,你若敢對我們做出一點不敬,我一定把你告上法院。」
嚴亮又是一陣大笑,說:「太好了苗大主席,我歡迎你到我們家的法院來做客,正好讓我爸看一看你夠不夠資格做他的兒媳婦,運氣好了說不定我會收了你做小地,運氣不好你最多也是落個殘花敗柳的名聲,憑你地相貌即便是破鞋相信也會有男人喜歡。你放心我也不傻,一會兒玩的時候一定會戴套,玩完了順便再幫你倆洗個澡,沒有精液沒有毛髮你拿什麼做證據,再說了這麼暗地地方你憑什麼認定我是嚴亮,大主席,猜測是不能用來當證據的。哈哈哈,就憑你們倆個傻女人想踞我華夏四虎中的老二斗還嫩著呢!」
眼見那幾個蒙面人要上前動手撕衣服,苗珊急了,猛地掏出手機舉著對嚴亮說:「嚴亮,你剛才所說的話都已經傳到了我朋友那裡,他一定找了人來救我們,也說不定警察此刻通過手機信號已經確定了我們的位置,如果你現在肯住手回頭,我和雪穎會在法庭上替你們求情,否則你們全完了!」
嚴亮一把奪過手機,一看還真在通話狀態,而且時間已經近一分鐘了,他氣得將手機摔在地上,對那幾個蒙面人說:「大家不用怕,要來也是先來校警,都是自己人。這兩個臭婊子,今晚就算玩不了她們也要拍幾張裸照,回去發到論壇上,讓全校師生都來看看,平日裡衣冠楚楚的苗大主席和嬌俏可人的IT美女是怎麼個淫浪!」
邊說已經惱怒的嚴亮將手抓向苗珊的胸口,而另外幾個蒙面人圍住了雪穎,即將對她的雪白小衫下手,眼見兩具美女的朋體就將出現在空曠的室內籃球場上。
一個脖子上掛著數碼相機的蒙面人,站在旁邊擺開姿勢準備開始拍照,忽然一陣風吹過,脖子上的數碼相機消失了,接著眾人眼前閃過幾道亮光,有人按動了快門照了幾張照片。
閃光燈亮起的時候,嚴亮的手已經伸到了半路,他還以為是自己同夥提前開始了拍照,燈光一滅,他眼前一黑同時覺得胳膊上傳來劇痛,接著人就飛到了半空,吧唧一聲摔出許遠。身子剛落定,又聽到幾聲驚呼,接連幾個人影向他的身體壓了下來,嚴亮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胳膊斷了,其他的念頭還未待多想,『飛』過來的幾個人將他壓在了最底下。
晚上吃的酒飯全被擠了出來,胳膊的劇痛加上幾個人地重力撞擊,嚴亮竟然連哼一
聲都沒來得急就暈了過去。
苗珊心急如焚,她不知道自己偷偷按了回撥鍵對方能不能反應過來,就算能反應過來也許等校警找到她們的位置,兩人已經慘遭了這夥人的凌辱,再說了校警跟這幫傢伙的關係非常密切,他們趕來後會怎麼處理這件事還是個未知數。苗珊打定主意就算死也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黑暗中苗珊和雪穎只覺得眼前亮光一閃。接著什麼也看不到,二人索性閉上眼睛,暗暗運起了力氣,準備這些人一碰到自己身體的時候。
與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突然一個物體碰到了雪穎的手,本來已經處於戒備狀態的雪穎。立刻伸出雙手胡亂反抗起來,她碰到了這個人的身體。出於保護自己地本能,雙手胡亂在他身上撕扯起來。這時候一個陌生地聲音響起,「住手,住手,這是數碼相機,裡面有他們剛才侵犯你倆的證據,收好苗珊和雪穎這才察覺出氣氛不對,連忙睜開眼睛查看,隱隱約約看到眼前一個人影一閃,接著消失無蹤了,而遠處地上傳來一片痛苦地哼嘰聲,二人心中大喜,場上局面發生突變,有人暗中救了她倆!
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將苗珊和雪穎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苗珊一聽鈴聲,知道是自己的手機,原來手機還沒有摔壞,她彎腰將手機撿起來,一看屏幕上地顯示,是她剛才偷偷回撥出去的號碼。
「周天翔,我真讓你急死了,你怎麼才反應過來給我打電話,報警了沒有?沒有?算了先不要報,我們暫時沒有危險了,原因電話裡說不清,你過來後再談,我們先到行政管理系地大操場上等你,你知道位置嗎?那就好,我們先去了,待在這裡陰森森的太嚇人。」
我給苗珊打完電話跑到操場地另一角,將衣服和褲子穿好,剛才著急趕來救人,雖然把衣服帶在身邊也沒時間換。室內籃球場裡比較暗,我的速度又很快,她們肯定什麼也沒看出來,只是我這身怪異的睡衣誰看到了也要笑話,還是換好衣服再去。
我將睡衣睡褲套在衣服下,又原地跑了一會兒,假裝趕路造成呼吸急促的狀態,這才迎上小跑過來的二女。
「可累死我了,苗珊到底怎麼回事,你把我嚇壞了,我一路大跑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
本來二女依然在怕得慌,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可以借助的力量,二人趕緊跑了過來,苗珊聲音略帶發顫,對雪穎說:「雪穎,這就是剛才我跟你說得那個周天翔。周天翔,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計算機系雪穎。」
我說道:「雪穎師姐好。苗珊還是先說事,你打的電話莫名其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需不需要我幫你去教訓他們?」
雪穎手裡還拿著那架相機,她說:「他們已經被人教訓了,我們先回宿舍,你們不瞭解嚴亮的背景,這件事情不好解決。苗珊先去你們宿舍行不行?我今晚不敢回自己宿舍了,嚴亮他們一旦恢復過來,肯定會溜進一號公寓再次進行報復,我不可能總有剛才那麼幸運。」
苗珊點了點頭道:「周天翔你送一送我們,萬一路上再有壞人也好有個照應,畢竟你是男生力氣總比我們大一些。」
我晃了晃自己的胳膊對苗珊道:「沒問題,我最愛做英雄救美的事了,你們前面帶路。」
苗珊忽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急切地說:「大家快走,十一點了,但願宿舍管理員今天會晚一些關門,不然我們就慘了。」
雪穎也著急了,拉起苗珊就跑,我只能跟在後面追,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我是壞人呢。不一會兒三人跑回了公寓區,幸好公寓區大院的門晚上沒有時間限制,要不然三人能不能進了這道門都難說。
苗珊在前頭帶路,大家很快到了女生四號公寓,果然奇跡沒有出現,公寓大門已經緊鎖上了。我對苗珊道:「苗珊,我去敲門叫醒管理員,你畢竟是學生會主席。商量一下讓她行個方便,我們又不是故意回來晚了,給個面子放你倆進去就行了。」
苗珊沮喪地道:「你不懂的,也許別的事可以商量,但多少年的規矩,公寓晚上鎖門後誰叫也不能開,否則管理員就有的罪受了,因為半夜三更才回來的同學太多了。只要開了一個頭就剎不住尾。管理員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她們巴不得一覺到天亮。」
說到這裡我才想起男生公寓也應該關了門,天哪,沒想到轉來轉去最後我竟然還是要落得個露宿校園地結局。天命使然,不管了先解決掉她倆的住宿問題再想我的事。「有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你們是女孩子生來嬌貴。不能像我可以露宿校園,出去住旅館怎麼樣?」
雪穎搖了搖頭說:「十一點鐘學校的大門已經關了,圍牆又太高爬不出去,沒辦法還是去我宿舍吧,大不了今晚不睡覺輪班守夜。」
「去你宿舍?不是鎖門了嗎?怎麼去你的宿舍,難道你能叫開門?」我問雪穎。
雪穎說:「我哪有那面子,你不知道,我們的公寓樓是最古老的一座,以前是雙開門,後來將西門鎖死了,不過年長日久那扇古老地大木門竟然爛開了一個洞,剛好夠一個人爬進爬出,於是我們公寓成為了華夏大學唯一一座晚上可以隨便出入地公寓,這個秘密被我們一號公寓全體女生嚴密保守了下來,所以這條通道才得以延讀至今。」
剛才雪穎說不敢回公寓是怕嚴亮來報復,那麼這條秘密通道一定有不少男生都知道。呵呵,一號公寓的女生是不是很幸福,有這麼一條捷徑,男生晚上還不偷偷溜進去陪女朋友過夜?
我對二女道:「行,我送你們過去,然後再自己找地方解決住宿問題。」
雪穎卻道:「不必麻煩,你隨我和苗珊一起上去就行了,我們宿舍就我自己先回來了,另外三人要明後天才能返校,床位有的是。苗珊相信你的為人,那我也可以相信你,你可不要半夜打我和苗珊地壞主意,辜負了我們的信任哦。」
我趕緊打斷雪穎地話,說道:「那怎麼行得通,我不會去的,男生跑到女生宿舍住一晚,明天還不得上了校園頭號新聞,你們趕緊去吧,我自己能鮮決了睡覺問題,大不了去我乾媽家,她可是我們學校地系主任,你們不必擔心我。」
雪穎小聲道:「是嗎?原來華夏大學裡還有你們家親戚。」
苗珊卻急急地說道:「周天翔,你個晚必須要去小穎的宿舍,不然我們倆個也不敢回去,女生一號公寓的情況你不清楚,這座公寓是學校裡最偏僻最不安全的公寓,而雪穎的寢室又是這座公寓中最偏僻最不安全的寢室。又趕上出了嚴亮這一檔子事兒,等嚴亮爬起來,不必他親自出手,只要隨便打個電話讓他那些手下小弟半夜偷偷溜進一號公寓,我和小穎可就危險了。你就不能做一次行俠仗義的事,今晚為我和小穎護賀?」
雪穎接著道:「小珊說得對,平常各個寢室的人都在還好,現在六樓只回來了三個女生,而五樓也只有三四個人,就算到時候我倆喊人也沒用,你是農村來的男生,力氣應該很大,對付他們兩三個人應該沒問題吧,剛才你還說喜歡做英雄救美的事呢,這會兒又推三阻四起來。走吧,婆婆媽媽的,大不了我請你喝啤酒,這不是你們男生的最愛嗎?你看把你為難的,實話告訴你吧,你不是第一個到一號公寓過夜的男生,最誇張的一次一個寢室四個女生,各自因為不同的原因,竟然都帶回了自己男朋友在寢室過夜。」
我心想這也太混亂了吧,真是什麼事都有,也不知道八個人那天晚上都做過什麼。既然兩人把原因說得這麼透徹,我就去吧,要不然萬一她倆今晚真遭到那些人的報復剛才我可白救人了,「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去了,喝酒不必了,我不喜歡。」
於是三人又調頭向一個角落走去,果然一號公寓相對其他公寓來說很偏僻。在雪穎的帶領下,三人悄悄從西門的孔洞中鑽進了公寓,然後沿著西樓梯爬上了六樓。
雪穎和苗珊喘著粗氣對我說:「周天翔你體格果真很好,從爬樓來看你對付那些傢伙應該沒有問題,今天晚上守夜的任務可就交給你剛才爬樓的時候竟然忘了裝一下,都已經爬到了頂樓,現在再假裝喘粗氣也沒用了,看來只好接受為美女守夜地任務了。
雪穎開了最西邊的宿舍門。邊說:「我們這大西北角落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除了六樓鑽洞進來的人,再沒有人會從我們這宿舍門前過,大家快進去,然後找點東西把門頂上。只要我們不開門,那些人來了也沒用。」
我進屋後打量了一番。雪穎的宿舍和我們宿舍的佈局完全一樣,只是屋內的物品比我們宿舍可多得多。四張小小的單人桌一溜擺開,上面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屋正中是一個小而精緻的餐桌,還有幾個小皮墩。
雪穎將門插好,對我說:「周天翔你來幫個忙,把我地床拉過去堵在門口,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這張床上,為我們守門護駕怎麼樣?」
我二話不說安照雪穎地安排將她的床拖到了門邊,雪穎找了一大堆書刊遞給我,說:「周天翔,你先看一看書,我和苗珊沖個澡,記住噢,我們可不鎖洗浴間的門,你要是敢進來就是禽獸。」
我接過書忍不住和雪穎開了個玩笑,道:「那我要是不進去,是不是禽獸不如呢?」
雪穎笑了,說:「想不到你也知道這個笑話,好了不和開玩笑,我拿啤酒給你,你自己在外面不准胡思亂想。」
雪穎從一個旅行箱中拿出兩桶啤酒扔給了我,然後拉著苗珊跑進了洗浴間,其實也就是間廁所而已。
我將啤酒放到床上,隨便抽出一本雜誌躺到床上看起來,洗浴間裡傳來水流聲,為了表示我自己的清白,我索性將那聲音屏蔽掉,美女洗澡我看得多了,現在我可不管什麼禽獸、禽獸不如,反正熬到天亮我就算完成任務。
剛才拼著違反不平等條約規定出手救了她倆,她倆竟然不著急報警,這讓我很鬱悶,待會一定要聽聽她倆說什麼,這個華夏大學看來關係挺複雜,要想在這裡站穩腳,一定要瞭解這裡地情況才行。
不久苗珊和雪穎沖完澡換了睡衣出來,二人見我已經面向房門那邊躺下,還以為我睡著了,沒有打擾我,到窗邊的另一張上下床上坐好,邊擦頭髮邊說起了話。
雪穎對苗珊說:「小珊,你說剛才暗中救我們地人會是誰,我感覺我的夢中情人已經出現了,你看他在我最危險地時刻出手救了我,雖然沒有七彩雲,但那幾下閃光和他飛快的速度還是讓我為之傾倒。」
苗珊呵呵笑了起來,說:「小穎你是看《大話西遊》入了迷吧,要是他真的駕著七彩雲趕來救你,你莫非還能嫁給他不成?」
雪穎道:「那可不一定,假如他是個年輕男子我肯定會去追他。只可惜我連他的人影都沒看清,誰知道他是帥是醜,是年輕還是年老?」
苗珊接著說:「我也只聽到了一句話,聽聲音應該是個男的,而且年紀不會太大,小穎你春心蕩漾了哦,只
可惜人家做好事不留名,要不然我幫你們搓合一下。」
雪穎笑著說:「搓合到不必,到時候你別爭著跟我搶就行了。呵呵跟你開玩笑呢,你放心將來我若是找到他,一定會帶來給你過過目,你要是也喜歡他呢,妹妹我也不吃獨食,你一三五,我二四六,星期天給他放假,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苗珊拿毛巾輕輕抽了雪穎一下,笑罵道:「胡說什麼呢,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不要毀了你IT美女的形象,周天翔同學還在那邊睡覺呢,你可不要不裝師姐的樣。」
雪穎滿不在乎地道:「他呀,雖然他很有趣,可是我對他不感興趣,也就你拿他當知已,我可不必像某些人在他跟前裝淑女。」
苗珊可不讓了,上去呵雪穎的癢。「好啊小穎敢笑我。」
雪穎舉起帶回來的那部相機,擋住苗珊道:「先說正事,先說正事,看看照片。」
苗珊停住了手,說:「對,趕緊看看數碼相機裡的照片,如果可以做為證據控告嚴亮他們一夥,那就把照片寄到公安局去。」
雪穎邊開數碼相機邊說:「你瘋了。我跟嚴亮相處過一段時間。
他爸爸媽媽都是國家司法機關的大官,你要是沒有把握千萬不要做這種傻事。」
雪穎調出來剛才拍地幾張照片,兩人湊在數碼相機的小屏幕前細看了一番,照片可以很清晰地看出雪穎和苗珊在一群榮面人的圍攻下炭炭及危。不過眾人之間並沒有任何實際性的接觸,再加上嚴亮一夥全是蒙面。這如何分辨對方是誰,看來想靠這幾張照片告他們強姦非禮只怕不現實。
二人歎了口氣。苗珊道:「救我們的那個人來無影去無蹤,要是能找到他多好,讓他把這些壞蛋都收拾掉算了。」
雪穎笑著說:「苗大主席不是一直提倡用法律來解決問題嗎?」
苗珊道:「法律?就像你我現在所處的事,你說用法律怎麼解決?
法律要講證據的,我們明明知道他們要非禮我們,難道說為了獲得證據就真的讓他們強暴我們一次,然後記錄下證據再把他們告上法庭?」
雪穎苦笑一聲道:「犧牲自己拯救別人?那又何苦呢,我們不是救世主,沒有那麼偉大地思想。」
苗珊也黯淡地說:「小穎,以後你我都要小心了,嚴亮他們一夥肯定會把今天晚上所受地恥辱遷怒到我們身上,你說過他們根基太深,連校長都要忌他們三分,我們兩個平民百姓又能拿他們怎樣?」
雪穎呼地長吐了一口氣,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小珊我們倆一醉解千愁吧。」
雪穎說完跑下床,從剛才的旅行箱中又拿出了六七桶啤酒扔到床上,然後拿起一桶砰地一聲打開了拉環,遞給苗珊,苗珊想了想猶豫地接了過去。雪穎自己開了一桶,舉著對苗珊說:「小珊,喝,喝醉了最好,一覺醒來你繼續裝你的職業女性,我繼續裝我的IT美女,他們再來糾纏我們就跟他們拚命,地球少了誰都要照樣轉,不管了。」
苗珊本來還有些猶豫,聽了雪穎地話便痛快地舉起啤酒,兩人學著男生喝酒的樣子,碰了一下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苗珊差點把酒吐出來,對雪穎道:「哎呀,啤酒真難喝,什麼味呀?」
雪穎笑了起來,道:「啤酒就是這個味呀,怎麼小珊你是第一次喝?這是我老爸啤酒廠最好地酒了,你可不要浪費,來全喝掉,你我做了一年姐妹還是第一次喝酒,那就一定要喝個痛快。」
苗珊又喝過幾口,慢慢習慣了這種味道,細細一品味似乎還有股甘甜留在口中,於是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將第一桶啤酒喝個精光。
將第二桶啤酒打開,這時候苗珊大腦已經有點迷糊,竟然不加推辭地接過第二桶啤酒,雪穎舉著啤酒有點醉意地說:「小珊,對酒當歌才算人生一大美事,我唱首歌給你聽。」
雪穎說完不管苗珊願不願聽,開始了唱歌:「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寥,目空一切也好,……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苗珊隨著雪穎清脆圓潤的嗓音低聲合唱,兩個初經歷人生風雨地女孩子邊唱邊流下了清淚,淚裡或許有對命運的無力反抗,抑或更多的是對人生的感悟。
兩人唱罷竟然一口氣將一小桶啤酒喝光!然後摟在一起又哭又笑,雪穎抓起一桶啤酒對苗珊道:「把你的紅塵知已給忘了,真是該罰,快叫他過來陪我們一起喝,你不是說有他在,你感覺到精神上無比的放鬆嗎?今天晚土我們只要放鬆不要壓力,痛痛快快地醉一場。」
苗珊早就紅了臉。這時候臉更紅,對雪穎道:「你別當著他的面亂說話,讓人家笑話我。」
雪穎嘻嘻一笑道:「行了你放心,我保證只喝酒不說話,我去叫啦。」
雪穎跳下床搖搖晃晃地過來推了我幾下,道:「周天翔,快醒醒,起來喝酒。你裝熊。剛才給了你兩桶啤酒,你一桶也沒有喝,起來把它們喝掉。」
讓雪穎這麼一椎,我再也裝睡不下去了。只好朦朦朧朧起身道:
「天亮了?那我得走了。」
雪穎啪地一聲打開了我剛才放在床邊的一桶啤酒遞給我道:「天剛黑,喝了它睡覺!」
我無奈地接過啤酒說:「雪穎師姐你喝多了。早早休息吧,不要再喝了。」
雪穎突然臉色一嚴。對我喝道:「跟我上床去!我又不會非禮你,只是喝酒而已你就嘰嘰歪歪,你再這樣小珊可就不喜歡你了。」
窗邊床上的苗珊迷迷糊糊中聽到這句,趕緊解釋:「小穎你喝多了,瞎說什麼,周天翔你別聽她說醉話,小穎跟我在一起就是喜歡開玩不待我分說,雪穎硬拉著我到她們床上坐好,然後對我和苗珊說:
「我唱完一首歌你們就要喝完一桶啤酒,喝不完就要親對方一下子,兩個都喝不完就要互相親一下,我開始唱啦……」
我看到苗珊緊張地拿著啤酒不停地往下喝,只好由著雪穎瞎胡鬧,將我那桶也趕在她唱完歌之前喝光。雪穎見我倆提前將啤酒喝光,又到旅行箱裡拿酒,邊說:「這次我要找一首超短的歌,壽你倆怎麼辦?」
我都要懷疑雪穎是不是啤酒小姐,來學校帶那麼多啤酒幹什麼?莫非是替她爸爸的啤酒廠打廣告?不能再喝下去,苗珊現在眼都睜不開了,我對雪穎道:「雪穎不要再喝了,我們還不知道那幫人會不會來,要是喝多了大家都醉過去誰守夜,萬一讓他們連窩揣了豈不是大事不妙。」
雪穎身體晃了幾晃,終於倒在了床上,她勉強支撐起身體對我說:
「周……周天翔,我對你實話說了吧,我去年剛上大一的時候,嚴亮,就是今天晚上想非禮我和小珊的壞人,他曾經追過我,那時候我又不清楚他的為人,一時糊塗與他交往了一段時日,後來他的嘴臉終於露了出來,就在暑假前我嚴詞拒絕了他的非分要求,他當時就對我說暑假回來要我好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動手了,不過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他碰我身子一指頭。」
我道:「那個華夏四虎真有這麼恐怖嗎?我就不信幾個學痞湊在一起會讓你們這麼害怕。」
雪穎又拉開一桶啤酒,大大地喝了一口,對我道:「周天翔,你不明白,就拿嚴亮來說,他爸爸是北鯨市人民法院院長,他媽媽是北鯨市公安局副局長,他表哥是我們學校保衛處地處長,你說他在學校還不是有峙元恐、橫行霸道!」
「呸,就算他爺爺是國務院總理,他敢來我也照扁不誤。」我生氣地道,一個院長加局長而己,要是讓他坐到我這個位置,那全Z國地有點姿色的女人是不是全要歸他。就算全要歸他,也要拿出自己的魅力來征服她們,用強這算個屁呀。
雪穎一口氣將這桶啤酒喝光,對我說:「真讓你猜對了,華夏四虎的後台確實是……呵呵不說了,這麼開心地時候說這些事幹什麼,來周天翔你陪我喝,今天晚上誰不醉誰是小狗。」
女人沒有男人的呵護真地會很累嗎?看看這兩人醉過去的華夏大學也算有點名氣地女強人,她們倆人活得多累,多辛苦。所謂紅顏禍水,漂亮女人沒有強有力的臂彎來保護,那艷雅的外表只會給她們帶來無窮的麻煩。
我悄悄關了寢室的燈,找了床被子給二人輕輕蓋上,讓她倆就這樣睡吧,也許明天早上醒來她倆就會忘記昨晚的放縱,又會恢復到那種高貴的儀態,今晚只能算是壓力的一次釋放。
我一直等到半夜也沒見嚴亮的人上來搗亂,看樣子他被我捏碎了胳膊上的骨頭,這會兒多半在醫院裡亂哼哼,哪還有功夫管這兩個女孩突然窗那邊傳來雪穎迷迷糊糊的聲音:「小珊好熱啊。」
苗珊也迷迷糊糊地道:「熱你就脫了衣服睡,我頭好疼,都怪你……是呀怎麼這麼熱,我也脫了吧。」
接著那邊傳來稀稀簌簌的聲音,我知道可能是雪穎和苗珊酒力發作,燥熱難當在脫衣服,極力忍住想轉過頭偷看的心念,繼續睡覺。這兩個傢伙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搞什麼,我可是個正常男人。
因為心裡想著事,再加上旁邊還睡著兩個裸女,直到天快亮我才迷糊了過去,誰知道迷糊了沒多久,就讓一聲尖叫驚醒,幸好我聽出來是雪穎的尖叫聲,緊接著苗珊的尖叫聲也響了起來。
我音定不會起床問發生了什麼事兒,因為我知道是她倆發現當著我的面裸睡了半晚,此刻正在發洩心中的驚慌。慌什麼嘛,我根本沒有去看,說起來還是我吃了虧,忍得這麼辛苦,還要被人誤會。
我只有裝作沉睡未曹醒來,讓她倆自己解決這件尷尬事。果然雪穎摀住了苗珊的嘴,小聲說:「小珊別喊了,你想把你的好知已喊醒,讓他看看我們兩人的身子是不是?」
苗珊窘道:「你瞎說,我怎麼會這樣想,趕緊穿衣服,萬一他真要醒了就麻煩了。」
雪穎邊穿衣服邊說:「麻煩什麼呀,這不正好成全了你倆,只可惜還要搭上我的身子讓姐夫白看,便宜他了。」
苗珊臉大紅,上去就呵雪穎的癢,兩人穿了一半衣服又鬧作一團。
好不容易才穿上衣服,苗珊邊系扣子邊問雪穎:「你今天做什麼?昨晚的事到底該怎麼辦?」
雪穎說:「還能怎麼辦,就當做什麼事沒發生過,一切照舊。你忙你的事,我今天不能去報到處陪你了。」
苗珊不解地問:「為什麼,你要去哪裡?」
雪穎神秘地一笑說:「先不告訴你,我要去查一個人,嘿嘿,就算翻遍華夏大掌我也要把他找出來,等我做了他的女朋友,小珊你放心,沒人敢再欺負我們倆個。」
苗珊更糊塗了,「小穎,你說什麼呀,昨晚是不是有什麼事你瞞著我沒說。」
雪穎悄悄說:「以後再告訴你,反正不是壞事,快去把你的和已喊酲吧,再不送他出去,讓別人看到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