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課外活動時候,曉雨通過秦梅知道了中午吃飯的事兒。也趁著大家出去活動,跑到陳紹霞的位子上,臉上滿上古怪的笑意,邊撫摸著我的大腿,邊柔柔地說道:「翔哥哥,中午幹什麼了呀,為什麼不回來吃飯?」
這大概就是溫柔的一刀,別看她喊得這麼甜、這麼膩,動作這麼的溫柔,我要是回答的與她所知不符,只怕曉雨的手不會輕饒了我。雖然掐過我後,最心痛的人是她,可曉雨被我和周珍妮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氣得早把這點忘在腦後了。
「我陪瑪麗老師去郭蓉蓉家的小吃攤吃飯去了,瑪麗老師對我們Z國的飲食文化很是仰慕,我只好帶她見識一番我們民間小吃,也好讓她開開眼。」
曉雨把手拿開,說道:「真的再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啊!」
我剛說完曉雨突然襲擊,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其實並不痛,只是我故意裝出來,只有裝得很疼,曉雨才會放過我。
「還撒謊,下午上課的時候,狐狸精穿的那身衣服明明是二姐的,你還說沒有別的。二姐那幾件衣服一直放在大地實業的辦公室,你一定是帶著她去過那間小臥室了,好啊,二姐剛走,一空出那間臥室,你就迫不急待地準備新人進住,你……」
我的天哪,曉雨的觀察力實在是太細緻了,我看她的臉色越來越陰,好像要下雨,趕緊老實交待了上午計劃要去買衣服的事。
曉雨歪著腦袋問我:「真的就這樣,沒有別的什麼了?」
我點了點頭,曉雨一笑說道:「大白天地。你們也做不出什麼,我相信你了,不過你把二姐的衣服送了人,不知道她回來後會不會怪你。」
我說道:「等她回來再重新買過,你也不想讓瑪麗老師穿得那麼暴露吧,不管怎麼說我可是個正常男人。」
「算了吧,你正常,」曉雨邊給我揉大腿邊說。「你要是正常會找如此多老婆嗎?」
這時候大發從外面進來了。曉雨趕緊把手拿開,不過大發還是看在了眼裡,站在一邊故作神秘地笑著。
曉雨道:「李大發同學,今天傍晚陪我們一起去湖邊排練英語短劇。你要演傭人、律師、醫生、神父。」
「啊!」大發張著大嘴,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過萬幸的是還有棍子和小雪。所以大發不用演得那麼辛苦。放學後到了湖邊,三人把剩餘的角色分配了一下。小雪演傭人拿儂和歐也妮的母親,棍子演律師,大發演醫生,至於神父根本不用演員,因為這個人物一句台詞也沒有,只是最後在葛朗台見上帝的時候,往他嘴邊作個遞送十字架的動作。
三個女一號和周珍妮躲在車上嘰嘰喳喳,小雪陪我站在湖邊,「哥,你要用心演哦,這三個女一號可都是美女。」
大發則從後面說:「老二,我可羨慕死你了,早知道我好好學學英語呀,你看現在連這麼幾句台詞我都要照著讀,丟人哪!」
棍子盯著車裡面的郭蓉蓉,在一邊唸唸叨叨:「擁抱啊,這裡面有兩出擁抱呀,我地神啊,為什麼我不是葛朗台?」
四個女人下了車,曉雨對周珍妮說:「周老師,我們早點開始吧,要不天快黑了。」
曉雨轉過身又對我道:「周同學,你準備好了嗎?我們一排可就是三遍喲。」
周珍妮一定把自己改名字地事向三女說了,她淨幹些在我背後拆台的事,下午我還在曉雨面前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兒,她這回兒自己說出來,只怕我隱瞞不報要罪加一等。
因為曉雨之前已經跟我在家裡排過幾遍,配合起來會熟練些,所以決定第一遍由她來出演女一號——歐也妮小姐。
自從那晚排練艷事之後,每到那幾句台詞,我和曉雨都要臉紅,這次也不例外。很快又到了兩人搶奪寶匣,曉雨說道:「父親!不能動啊!你叫我見不得人啦!父親,聽見沒有?」
這時候我應該待曉雨搶奪不果,作出自殺狀後,面無表情地冷笑著說「怎麼樣?」可我怎麼也做不出面無表情,偷偷看了曉雨一眼,果然她也是臉紅的像燈籠,兩人目光正好相撞,曉雨想起了那晚接下來的事,羞得臉更紅,趕緊低下頭。
我憋著粗氣說道:「怎麼樣?」
旁邊眾人當然不明白,好好地念台詞為什麼兩人會是這麼個臉色,都覺得很奇怪。
這個劇只有五幕,每幕都不長,除了讓我和曉雨發生段激情的台詞外,另有兩出比較艷地戲,第一出是葛朗台見搶奪寶匣不果,只能先勸住歐也妮母女,同時摟抱著二人假裝親近;第二出是葛朗台在歐也妮母親去世後,為了騙歐也妮簽拋棄母親部分遺產的文書,對歐也妮使出地親情手段。
小雪演歐也妮的母親,接下來我們三人抱在一起,小雪抿著嘴紅著臉在我一側懷裡偷笑,曉雨則十分『囂張』地摟著我,還故意把臉貼在我一側臉上,要不是我及早把她推開,她會不會吻我一下我都不敢肯定,她這分明是故意做給周珍妮看。
歐也妮母親去世後,葛朗台找來了律師,經過幾番工作,律師棍子同學念道:「小姐,以我的責任,我應該告訴你,這樣你自己是一無所有……」
曉雨含情脈脈地盯著我道:「嗨,上帝,那有什麼關係!」
我道:「別多嘴,克羅旭,(律師的名字)一言為定,歐也妮,你絕不反悔,你是有信用的姑娘。是不是?」
曉雨堅定地說:「哎,父親……」本來台詞到這裡就結束,可曉雨自做主張又加了一句,「我決不反悔。」
接著不待我表示什麼,曉雨主動撲上來擁抱我,還在我耳邊悄悄說:「你看看周珍妮老師,她快要氣炸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可不。周珍妮兩眼像要冒出火光來。我趕緊邊念台詞,邊推開曉雨,誰知道曉雨像塊膠,粘在身上就不下來。還故意扭來扭去,我再一看。不得了周珍妮氣得轉過身,不看我們了。
棍子拿著一張白紙。在旁邊
道:「趕緊簽了吧,簽了回家練擁抱去,真受不了你倆。」
「啊,」曉雨這才想起邊上還有人,她光顧著向周珍妮示威了,這一刻想起大家正看著她呢,趕緊撒開手,放開我。
很快第一遍就排完了,曉雨對周珍妮道:「周老師,你幫我們點評一下吧,有沒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
周珍妮看了我一眼,說:「男女主角的台詞背得很熟練,動作也算到位,只是李大發同學能不能把英語讀得多少帶點感情,你這個醫生演得可有點像機器人嘍。」
大發趕緊點頭受教,他老人家讀英語向來是這樣的,總是一個調下來,說他像個機器人也不為過,可能這是國人學英語一個不小地難點周珍妮又說道:「再一個小問題,女主角戲裡感情是不是有些不大對頭?記住噢,男主角可是你的父親,千萬別演到別的地方去。」
曉雨不以為然,心道:「他是我老公,我抱著他你吃什麼醋。」不過嘴上卻說:「謝謝老師指點,下次記住了。」
接下來的女一號是郭蓉蓉,她的英語比曉雨要好得多,台詞熟練程度和英語語調上比曉雨要更進一步,我跟她是第一次排戲,很快到了那段讓我和曉雨心跳的台詞。
這時候劇本標準的動作要求是,歐也妮跪下來,爬到葛朗台的身旁,然後高舉著雙手說了一大串台詞,而最後這句就是:「父親!不能動啊!你叫我見不得人啦!父親,聽見沒有?」
郭蓉蓉學著剛才曉雨地動作,也跪了下來,伸出雙手,對我喊。我腦子裡浮現出那晚曉雨春光外洩,任我擺弄地樣子,念頭一起,嚇得我趕緊把它打消,真是太荒唐了。
因為我在站著,一低頭就從衣領處看進了郭蓉蓉胸口,雖然沒有見到什麼漏光,但那潔白的乳罩邊緣還是落於眼中,我把頭轉到一邊,不去看郭蓉蓉。
小雪在旁邊念台詞道:「老爺,求你!」
這時候郭蓉蓉手做拿刀子狀,比在胸前,又對我喊道:「父親!」
我回過頭來說道:「怎麼樣?」
郭蓉蓉因為適才的動作,領口開得更大了些,這回我可不是只看到乳罩邊緣了,半個乳罩都落入我眼中,我趕緊又把頭轉到了一邊。
幾句台詞過後,下一個動作更要命,又要到了三人擁抱了。剛才摟著曉雨和小雪沒覺得什麼,僅僅是不好意思而已。現在要下手去擁抱郭蓉蓉和小雪,明知是在演戲,為了藝術可以犧牲一切,可做起來感覺就兩樣了。
小雪和郭蓉蓉一左一右,小雪主動地依在我臂彎裡,郭蓉蓉站得遠一點,臉紅通通,我只得將手略點在她肩膀上,就算擁抱過了。小雪調皮地在我耳邊吹了口氣,然後跑開了。
這還不算完,還有一場單獨擁抱呢,棍子拿著那張白紙,用中文對我悄悄說:「老二,你可不能佔蓉蓉便宜,雖然她不能成為你真正的大嫂,可在我心裡她就是個女神!應付應付簽了名,你趕緊向上帝報道去(葛朗台最後死去)。」
郭蓉蓉自己也知道剛才那場擁抱連應付都不算,這一場要是再這樣,這齣戲就算砸了,她打定了主意,待我說完「歐也妮,你絕不反悔,你是有信用地姑娘,是不是?」郭蓉蓉就學著小雪的樣子,紅著臉顫顫地站在我胳膊邊說道:「哎,父親……」
我尷尬地將雙手放在,當年被棍子和大發評為『冷艷美女』郭蓉蓉地後背上,我沒敢將她擁在懷裡。可這個距離也已經很近了,一股少女的淡淡清香撲入鼻中,讓我有些炫暈。
郭蓉蓉也是臉大紅,第一次與男生這麼近地接觸,那種感覺好奇怪,雖然兩人的胸口並未有實際性地接觸,但後背上那雙手的溫度好高,燙得臉都要發燒了。郭蓉蓉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兩隻手緊張地扯著自己的衣角。頭低得不能再低。
我邊做擁抱動作,邊緊張地說對白:「得啦,孩子!你給了我生路,我有了命啦!……咱們這就簽字。」他***這段台詞也太長了。
這種擁抱法尷尬不說,也累得慌。滋味可不好受。
好不容易演到最後一幕,我閉著眼對郭蓉蓉說:「把一切照顧得好好的。到那邊來向我交帳。」
終於演完了,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轉身一看,曉雨和周珍妮樂得跑到車上偷著笑去了,棍子眼裡滿是星光,對我說:「老二,我求求你了,你讓我演一次守財奴吧,本來我還嘲笑我們班那個演守財奴的娘娘腔,我現在才知道,我他媽是個傻子,幹嗎不向英語老師爭取呀。」
我偷偷看了一眼站在邊上手無足措的郭蓉蓉,又看了看旁邊有些臉紅的秦梅,對棍子說:「那好老大,下一場交給你了。」
我紅著臉走到車窗邊,對抱在一起笑地曉雨和周珍妮說:「排不排了,不排我回家了。」這兩個傢伙一會兒像仇人,一會兒又像朋友,這算什麼事兒嘛。
「排,當然要排,還有一場嘛。」周珍妮邊說,邊和曉雨下了車。
「咳,」周珍妮故意咳嗽了一聲,打破了站在湖邊眾人地尷尬局面,「這一場表演的也不錯,雖然動作上生硬了些,多排幾遍就會適應,大家應該放開一些,表演嘛,不必那麼認真,不用帶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著怎麼把戲演好就行。」
曉雨在一邊插言道:「周老師你的指點太到位了,你是不是做過導演呀,有機會多指導我喲,我可夢想著做個名演員呢。」
我在一邊心想:「真讓曉雨說對了,她還真是個『導演』,早晚我會被她導進去。」
秦梅長長呼了一口氣,像做了決定,走過來對我說:「周天翔同學,請多多指點了,放心吧,我會安照周老師地指點來演的。」
「噢,」我點頭應道,好久沒有和秦梅接觸了,她和那個崔勝凱怎麼樣了?學習還是那麼努力刻苦嗎?她送我地手帕還在我房間藏著呢,她還記得嗎?
周珍妮在旁邊喊了句:「開始!」於是今天的第三位女主角上場「吵過了架,再摟著女兒,多開心,小乖乖!……」我邊念著台詞,邊想像擁抱郭蓉蓉那場,一邊抱著小雪,一邊用手輕輕在秦梅背上點一下。誰知道秦梅自己將身子靠向了我,隨著小雪兩人像剛才地曉雨那樣,一左一右擁在我臂彎裡。秦梅沒有羞得低下頭,而是閃著圓圓亮亮的大眼睛,勇敢地看向我。
秦梅的舉動把我嚇了一跳,邊往下念對白,心裡邊想:「不會這麼怪吧,秦梅沒有這麼大方呀?她以前是在我面前比較活潑些,但與曉雨比還差得遠,今天表現得這麼大方勇敢,難不成是被第二十四對染色體看上了?它老兄要做什麼可從來不提前通知我,上帝但願我想錯了,它千萬不要不分中外,不分大小,不管人家有沒有男朋友一概通殺,那樣我就慘了。基因吸引這事太過於荒唐了,以後連想也不要再想了,忘掉它吧。」
……不一會兒到了第二場擁抱的戲,「歐也妮,你絕不反悔,你是有信用的姑娘,是不是?」
「哎,父親……」秦梅的這一聲歎息,像有無盡幽怨,我總感覺那『父親』要是換成『天翔』比較適合她現在的語氣。
接下來應該是我為了表示親情要主動去擁抱秦梅,我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做,是像郭蓉蓉那樣呢,還是像曉雨那樣。
正猶豫間,秦梅用僅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怎麼有別的想法呀,老師說過了。不要想別的,把戲演好就行了,演戲嘛,我們都不會當真是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這個時候只有硬著頭皮上了,一把將秦梅擁在懷裡,秦梅一聲輕『嚀』,身子靠在了我胸前。她的呼吸突然變得異常急促。胸口似乎喘得厲害。秦梅伸出雙手環到我背後,抱住了我,將自己的頭放在我脖下,那帶著幽幽甜香地呼吸。吹得我脖子發癢,我聽到她濃濃的鼻息中輕帶著幾聲『嗯』。
「得啦。孩子!你給了我生路,我有了命啦!……」我真正地抱著秦梅邊說著對白。棍子可沒說不准我抱秦梅,她男朋友現在又不在這裡,我們是在演戲嘛,剛才她自己也說了,只是我這樣抱著秦梅說著對白,自己心裡感覺好舒服,懶洋洋的一種幸福之感油然而生,就像上午周珍妮靠在我懷裡的感覺。
,」棍子在旁邊咳了一聲,將我和秦梅從好夢中驚醒,棍子小聲說道:「打擾二位了,先簽了吧,我今天真是受不了了,早早結束吧,我要回家哭去。」
秦梅大羞紅著臉從我懷中掙脫,站在一邊也不說話,我不敢去看曉雨現在什麼臉色,一個是她老公,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不敢想像下去了。
最後一幕守財奴見上帝的戲終於結束了,大家紛紛鼓掌,應該說秦梅的表演確實比郭蓉蓉要放開得多了,而且她比曉雨了少了那些『多餘』的動作,離劇本要求最近,周珍妮老師對著秦梅比了比拇指,表示誇讚。
曉雨忽然對小雪說:「小雪,你也是你們班地女一號呀,來,你也排一遍,讓老師指導一下。」
小雪趕緊躲在我身後,對曉雨直擺手,「不用排,不用排,我們班地葛朗台是個女同學,我就不排了。」
最鬱悶的是大發和棍子,出了三場力,受了三場刺激。兩人在一邊對我偷偷比著扁人的手勢,周珍妮看在眼裡,對棍子說:「聽說陳富貴同學會彈吉它,好像還在車上帶著呢,拿出來為大家彈一曲吧。」
棍子一聽周珍妮主動提他的長處,可來勁了,馬上忘記了剛才地鬱悶,興致勃勃地去後備箱裡拿自己的吉它,本來他一直把它放在音樂室,下午聽說要出來排戲,就去找音樂老師把它拿了出來,準備到時候在郭蓉蓉面前秀一把,現在周珍妮主動提出來,這如何不讓他高興。
棍子略一試音,對郭蓉蓉說:「郭蓉蓉同學,你說彈什麼吧。」
郭蓉蓉臉一紅,棍子單獨問她,這讓她感到很不好意思,說道:
「讓老師說吧,我隨便。」
周珍妮從來不是客氣人,說道:「我最近聽了你們Z國地一首歌,我起頭唱幾句,陳富貴同學看看能不能彈下來。」
大家一聽周珍妮要唱歌,連曉雨都跟著鼓掌,周珍妮毫不迴避眾人,看著我,櫻唇微啟,柔軟不甚標準的普通話音響起:「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她一開口,棍子就喊道:「《得意地笑》,可以彈得來,大家一起來呀!」
秦梅低聲地跟著周珍妮合唱:「名和利呀,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郭蓉蓉應該也聽過這首歌,因為她也跟上了節奏,「世事難料人間的悲喜,今生無緣來生再聚……」
曉雨自己有筆記本電腦,這些老歌她都存有,太過傷感的歌詞,她不甚喜歡,不過這幾句還對她的胃口,所以她也唱了起來,「且揮揮袖莫回頭,飲酒作樂是時候,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
哈哈,最後這一句就讓我來,隨著大發和棍子,三人吼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晚霞下的白天鵝湖靜如明鏡,只有偶爾幾條躥出水面的小魚,激起湖面一片漣漪,眾人的歌聲和根子根本不熟練的吉它聲飄出許遠,大家又彷彿回到了當年在這裡唱《讓我們蕩起雙漿》的時侯。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只是欲語淚先流。人總是要長大,想避也避免不了,人長大了就會有傷感嗎?為什麼那些女孩子們唱到「今生無緣來生再聚,愛與恨哪什麼玩意……」的時候,眼中都是水濛濛?秦梅放眼望著遠山,嗓音略帶哽咽,她有心事嗎?
且不說我們這一群年輕人在大抒情感,湖邊公園的一片凍青叢後,隱者的身影突然冒出,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嘿嘿,你們就笑吧,今晚有你們哭的時候……」
在隱者身後不遠的地方,七號也閃現出身影,望著面目猙獰的隱者,他也笑了起來。
大家都來一起笑吧,得意的笑吧,看看誰笑得最好,誰笑到最後!
笑看紅塵人不老,把酒當歌趁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