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和小雪勞累了一天,吃過晚飯後就早早去休息了,我無事可做,剛好大發和棍子來玩,三人玩起了遊戲,可不一會兒棍子就讓他媽給喊走了,沒法子大發也只好一起跟著回家。
我本來打算過一會兒出去找地方玩,或者去北鯨找周晴和卓雅,誰知道在床上躺著想了一會兒今天發生的事兒,竟然不覺中睡了過去,待得再睜眼時東方已泛白,這一覺睡得太浪費時間了,早知道就不上床。
智者一號要是設計成不睡覺不是更好?不過那樣好像就違背人的正常思維了,呵呵。
正瞅著屋頂發楞,老媽在房間外敲門,「兒子,快起床,陪你爸到爺爺、奶奶墳前磕個頭,上柱香,早去早回不要耽誤了上學。」
對了,差點忘了,要給爺爺、奶奶、小倩他們掃墓,我爬起身開了門對老媽說:「差點就忘了,我爸起床了沒有,早點去吧,要不今天又要趕時間了。」我也怕了曉雨的趕點車,心臟有問題的人根本就不敢老媽先是沒理我的話,探著頭向我房間看了幾眼,問我:「就你自己?」
「啊,要不還有誰?」我裝糊塗道。
老媽笑了笑,「沒誰,我隨便問問。」
正好曉雨和小雪也起床了,從她們房間出來,老媽看了看她倆,嘴裡不知念叼著什麼轉身出去了。
老媽一早把我們掃墓用的東西備齊,小雪也有一份,她要去看爸媽和姐姐,曉雨非要跟著去,也只好由她,因為離村墓地太遠。為了不耽誤上學時間,曉雨把車開出院子,眾人坐車前往。
老爸身體已經無恙,兩人到了我爺爺和***墳前,將帶來的祭品擺開,老爸邊燒紙邊念叼:「天翔啊,你可要給你爺爺奶奶爭口氣,我們周家三代單傳。你第一任務是要給我有個孫子。第二任務是要做幾件有出息的大事,為周家光宗耀祖。」
我邊上香邊小聲對老爸說:「爸,你當著我爺爺奶奶瞎說什麼呢,我還在讀書。什麼抱孫子呀。」
老爸生氣地對我說:「什麼瞎說,這話我就是專門等著到你爺爺、奶奶墳前。說給他們聽。當年你老爺爺在十八歲那年有下你爺爺,你這年紀又少得了多少。讀書又怎麼地了。讀書也沒見你老實,你要給我搞一屋子媳婦回來,最後讓我連孫子都抱不上,者我不揍你個兔崽子!」
我趕緊給爺爺和奶奶磕頭,心裡暗暗說道:「爺爺、奶奶啊,我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面,可我是你們貨真價實的孫子,我老爸想孫子想『瘋』了,您二老就原諒他吧。」
燒過紙,上過香,我跟在老爸身後又結結實實地給爺爺、奶奶磕了三個頭。老爸邊給爺爺和奶奶地墳堆上添土,邊給我講他小時候的事情,說爺爺那時候如何如何地疼他,聽得我心裡酸溜溜的,硬接過老爸手裡鐵鍬,說:「爸,讓我來吧,你傷剛好,不宜做這些。」
老爸呵呵笑著,把鐵鍬遞給我,站在一邊看著我添土。旁邊不知誰家也趕早來上墳,放起了鞭炮,老爸一拍自己的腦瓜,說道:「哎呀,你著我這記性,我們也帶著呢,趕緊拿出來放!」
老爸盯著一枚衝上空中的二踢腳,忽然對我說道:「兒子,你說這導彈是不是根據二踢腳發明來的?」
我摸了摸後腦勺,這件事我還真不清楚,只好對老爸說:「爸,你怎麼不研究國際形勢,改研究武器了。」
老爸歎了口氣道:「強敵環伺,國家有危險啊!」
怎麼一個個都研究軍事了,百合就先不說了,老爸以前可從不關心這個。
「兒子,幫老爸去買幾份雜誌,就是以前周晴常買的那幾份,現在她不在家,你們都沒人買,我可急著看新出的一期。」
給爺爺奶奶掃完墓,和爸爸一起到了小倩地墳前,小雪眼睛紅腫,曉雨在旁也陪著落淚,我恭恭敬敬地給小倩磕了三個頭,我很對不起她,將小姨子變成老婆不說,還給她找了一大堆做伴地,原諒我吧小倩,都是史前文明惹的禍,要是我沒有超能力,可能最終的結局就是和小雪走到了一起,可是如今,不說遠的,眼前就有個五老婆在場,我也不想搞成這樣,可現在要放棄誰都不可能了。
曉雨和小雪見我磕頭,也隨著我身後磕起來,我心想:「小倩是我名正言順大大老婆,應該把那三個都叫來,讓她們一起給小倩磕個頭,上柱香,雖然說不講大小,可先來後到總得有吧。」
老爸在小倩爸媽墳前邊燒紙邊說:「小趙,弟妹,又到清明節了,你倆在下面過得還好吧,家裡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就多給你們燒點紙錢,你們在下面缺什麼自己買。小雪你們不用擔心,現在有天翔照顧她,過得可好著呢,天翔這孩子雖然皮了點,可他對小雪絕對是真心,這件事等她們長大後,我和你嫂子就做主給他們辦了,你倆就等著做現成外公外婆吧!相信你們早已經和小倩見了面,那孩子命太苦,等不著天翔長大地這一天了,也怪我和你嫂子,沒有本事,又借不到錢,醫生明明說可以再活五六年的,可是她活了連一年都不到,我對不起小倩,對不起你倆。要是小倩能堅持到現在,天翔一定會醫好她,天翔現在長大了,他能掙錢為家裡解憂了,我以前總說我們周家出地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天翔地今天你們和小倩都看到了嗎?現在你們信了吧。要是你們能都在,大家快快樂樂地過日子,那該多好,我們現在不愁吃不愁穿,可少了你們,這心裡總是缺著點什麼。空落落的。」
小雪早就哭開了,曉雨也讓老爸動情的話,煽動得哭了起來。二女不顧老爸在場,同時撲到我懷裡哭泣,我心裡比她們還難受,要是小倩活到現在,哪個醫院敢看錢下藥單,哪個醫生敢對小倩橫眉冷眼。我讓他們全家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寧!就算把全世界名醫都我來我也要把小倩醫好。實在不行我自己建醫院,我自己生產治癌藥物,我就是拼了這一身起能力也要把小倩的病治好,可現在呢。只剩一堆黃土,幾個傷心人。我能力再大奈何抗拒不了時間的流逝!
回去的路上,曉雨默默地開著車。小雪偎在我懷裡,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眼角還掛著滴淚,輕輕抬手給我擦掉,趁著坐在付駕駛座上地老爸不注意,小雪悄悄趴在我耳邊問我:「哥,爸說等我們長大辦事,是不是就是指結婚呀,要是我一個人跟你結了婚,那其她四位姐姐怎麼辦呀?」
小雪呀小雪,這回兒你心裡還記掛著別人哪,你可真是哥哥的心頭肉,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再像奪走你姐姐那樣奪走你,你一定會幸福的。
「不怕,要是老爸到時候不同意我們六人的事,我就帶著你們私奔。」
早上上學的時候,因為星期六答應了校長出兩輛車,送紅軍老戰士到烈士紀念塔,所以小雪和曉雨一人開一輛,我和輥子大發坐在曉雨的車上,大發發覺到我和曉雨的神情有些異樣,悄悄問我:「曉雨陪你一起去給小倩掃墓了?」
我點了點頭,大發悄悄說:「老二,別太傷心了,凡事要向前看,小倩姐也不希望你過得不快樂,珍借眼前所擁有的。」
「小三你什麼時候變得咬文嚼字了,」棍子在旁邊說,「老二,我就一句話,人生苦短看開點。」
兄弟三人光著屁股從小玩到大,小倩跟他們倆也很熟,其實他們心裡也難受。棍子說得對人生苦短,我們還是該幹嗎幹嗎吧。
棍子從兜裡掏出一個雞蛋,然後問我:「老二,帶了雞蛋沒有?」
「帶了,幹嗎,早上沒有吃飯啊。」
「我靠,到大地方混了一年把老規矩都忘了,碰蛋,看誰地蛋硬啊!」棍子叫道。
我知道棍子在分散我地心情,口袋裡裝著好幾個雞蛋呢,是老媽讓我們路上留著吃的,我掏出一個對棍子說:「好,老規矩,誰的殼先碎了,誰就把雞蛋吃掉。」
我記得有一次清明,不知老媽怎麼搞得,煮的雞蛋殼跟別人雞蛋一碰就碎,害得我清明地那天早上連吃了十多個雞蛋,一直到晚上都吃不下飯。
在學校門口碰到了校長,校長見真的有兩輛車開到了校門口,親自從大門口地台階上下來迎我,簡直讓我受寵若驚。
校長對我說道:「周天翔同學,你看我們這樣安排,學校大隊人馬要步行去烈士紀念塔,估計應該在八點半到九點鐘的時候才能到達目地地,車跑得快,我們沒有必要讓老紅軍們提前去等,所以車八點鐘去接老紅軍,八點四十以前到達紀念塔就成。」
我笑著對校長說:「您老人家就對駕駛員同志說吧,我跟著大隊伍去紀念塔,不打擾你們了。」
曉雨和小雪對校長說:「校長,我們去教室等您,什麼時候走,您通知我
們一聲就行了。」
七點十分,隨著大隊人馬出了校園,一出學校,同學們馬上嘰嘰喳喳起來,大部分手裡都拿著雞蛋尋找目標,有幾個同學過來跟我碰蛋,我把雞蛋外殼加了層防護,把他們一個個碰得蛋花紛飛,大發羨慕得要命,非要拿一個大鵝蛋跟我換這個神蛋,結果他拿著這顆所謂神蛋,一轉身就讓人碰個稀巴爛,大發鬱悶得好久沒說出話來。
我和大發正邊走邊四下看光景,突然一個怪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大發,把蜂窩還給我!」
兩人抬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大發驚呼:「老錢是你!今天大家都吃雞蛋,你幹嗎這麼特殊非在嘴邊掛兩片大火腿?」
錢大壯哆嗦著說:「我他媽這是火腿嗎?這是讓土蜂蜇得,李大發你少囉嗦,我聽別人說,昨天你們和陳富貴把蜂窩烤著吃了,當時說好了,誰打下來蜂窩歸誰,你還是不是男人?」
大發做了個無奈的聳肩姿式說:「對不起了老錢,蜂窩落肚子裡了,下次再找到蜂窩,一定還你。只是下次你還敢去踹嗎?」
錢大壯也早知道蜂窩不可能留到現在,他昨天讓土蜂從留的出氣孔處,蜇到了上下嘴唇,現在腫得像兩片大火腿腸,這事要不找大發說道說道,他始終憋得慌。
「拉倒吧,誰愛踹誰去踹,我是不去了,李大發你記住了,你欠我個蜂窩,以後可要還我。」錢大壯留下個話頭,又回了自己的位置。
「周君,周君,」路過鎮中心街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百合穿著一身中國婦女裝,站在道邊東張西望,看到我後,招著手用鱉腳漢語對我喊。
我把衣服往頭上一蒙,假裝沒看見,大發直拉我道:「老二,那易本娘們在喊你呢。」
我反駁道:「誰說在喊我,說不定在喊你呢。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她是易本人。」
大發嚥了口口水道:「我倒是想她在喊我,可惜我不姓周,你看她的姿式,還有說話的語氣,不用她說『土八路的幹活』我也知道她是個易本人。」
百合混進我們的隊伍,拉著我衣服問:「周君,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昨天的百合。」
我只好把衣服從頭上拿下來,對百合說:「大姐呀,我們這是去掃墓,紀念抗日英雄,你跑進隊伍瞎摻合什麼呀。」
百合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周君,又給您添麻煩了,我想一起去祭祀一下你們的抗日英雄,到那些抗日犧牲的Z國人墳前,跟他們說聲對不起。」
百合的想法跟那些普通易本人好像大有不同,不管怎麼說即便我再不願意,也不能不給她個認錯的機會,於是說道:「你要認錯,我們在這裡先收著,你就不必跟著去了,這一走就是四五公里,你這身板恐怕堅持不下來,就這樣了,你回去吧。」
百合急忙說:「別呀周君,我能堅持下來,你給我個機會吧,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瑪麗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了起來:「周,你讓她去吧,她要真是抱著認錯的態度去,那可真是一個好教材了,易本人不是不承認發動過侵華戰爭嗎?不是不肯向Z國人認錯嗎?讓他們看看他們國家的國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我對瑪麗的警惕心比對百合還要大,「瑪麗老師不知記不記得,當年老蔣可是在你們國家的下發動了內戰,怎麼你心裡有愧,也要到我們的英雄面前認個錯?」
瑪麗笑道:「是呀,不過我謹代表我自己,至於我的國家我管不了那麼多。」
百合聽得懂英語,也插口道:「是呀周君,我也是謹代表家父和自己,要知道國家的許多事,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說了算。」
我這邊一會說英語,一會兒說易語的,把周圍同學聽得亂七八糟,不過他們對我的敬仰那自然是沒得說,那目光像看神仙一樣。
大發也在旁邊攛掇我,這小子碰到美色當然想多看兩眼,只是他哪裡知道瑪麗是個特務,百合雖然好一點,但易本最近對Z國不斷挑釁,不久我們也將是敵人。不過最終還是同意了大家一同前往,百合一路上老實的一句話都不肯說,這讓大發又鬱悶了好久。
瑪麗和百合果然說話算話,到了紀念碑前二人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禮,我站在後面望著紀念碑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心中暗想:「老前輩們你們等著看好吧,看我怎麼玩老蔣、狗易和老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