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一響,大發回身對我喊:「老二,咱倆快走,我去買饅頭你去買菜,去晚了要排很長時間隊,而且還淨剩些菜湯。」
今天是今年第一次上晚自習,大家都沒有帶傍晚這頓飯,依照曉雨和小雪的商量,等晚自習結束回家吃就行了,但我和大發怎麼受得了,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消化能力特別強。還有陳紹霞和吳小蓮,她們現在不買飯,晚自習後可沒得吃了。
陳紹霞從書洞裡拿出兩個飯盒和一個塑料袋對我說:「麻煩你了天翔,飯盒盛菜,塑料袋裝饅頭。」
我接過來,對大發說:「小三,出發!」兩人飛似的衝出去教室,一路上已經見到有不少同學在向伙房飛速進軍,大發本來就腿腳靈活,我的速度更不在話下,兩人將一眾人等甩在身後,跑進伙房一看,還真沒有幾個人,只有教師窗口有幾個老師在排隊領飯。
我第一次到伙房來打飯,也不摸路徑,站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大發推了我一把,把我摁到一個窗口說:「你就在這裡等著,一會兒就有人來賣菜,我去買饅頭。」
大發從我手上拿了塑料袋又去了另一個窗口,我心想:「這也太麻煩了,幹嗎還得分開,這要一個人還吃不了飯了?」
正想著間隨後趕到的同學一擁而上,馬上在我身後排起了一隊長龍,好傢伙沒有想到我們學校有這麼多人,平常怎麼沒發現,看來國家實行計劃生育是正確地。等了好一會兒,窗口前才出現了一位工作人員,從我手裡接過飯盒問我:「都要什麼菜?」
我一愣,這真是個難題,吃點什麼好呢,心想:「小雪愛吃苦瓜說美容,曉雨比較喜歡新鮮點的,陳紹霞從來不挑食,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猶豫了一會兒才對裡面的人說:「臘肉炒苦瓜,黃瓜絲扮粉皮,再來一大盆豬肉粉條。」
窗口裡面的工作人員,不待聽完我的話就哈哈大笑起來,我身後正在排隊的同學們也都大笑出聲,有個傢伙竟然誇張的捂上了肚子,靠,我說錯了什麼?
大發在另一個窗口也聽到了我的話,他極力忍住笑對我說:「老二,你把伙房當飯店哪,抬頭看看上面掛著的小黑板,今天晚上的菜譜在上面,你要的那些這裡哪會有。」
暈,我燥熱的汗不一會兒從臉上流了下來,這丑出的,怪不得這些人都呈笑掉大牙的狀態,原來自己做了回菜鳥,都怪大發也不提前先給我講一講規矩,我怎麼知道頭頂上還掛著塊黑板,這又不是教室。
不過菜還要買,趕緊擦了把汗抬頭去看小黑板,這時候顧不得去挑哪些是誰喜歡的,胡亂要了幾份把飯盒遞了進去,工作人員拿了飯盒,到裡面挑了幾個菜盆每樣給我挖了一勺,然後從窗口給我把飯盒扔了出來,真是扔的,還差點濺了我一身菜湯。
「一共四塊錢。」窗口裡面說。
我這才想起來買菜要給人錢,剛才都沒有準備,一耽誤身後已經有同學不耐煩了,大家都很著急,賣菜的窗口就這麼一個,我一停後面的都得等著,我翻呀翻,找遍了整個口袋也沒找到一毛錢,中午把錢都給了曉雨讓她們自己買飯了,不過還好周晴給新辦的銀行卡還在,在北鯨吃飯倒是刷過幾回卡,不過這裡能行嗎?死馬當活馬醫了,總不能讓人說我是來吃霸王餐,試探著把銀行卡遞進去,對工作人員說:「師付刷卡行不?」
轟,身後倒了一片,有一位帥哥在地上捂著肚子對我說:「拜託了大哥,你饒了我們吧,莫非你是從火星來的,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
真是暈了,女生窗口那邊有很多女生,已經在盯著我議論紛紛了,把我給急得直叫大發:「小三,小三,快給我錢,我沒有帶錢,這邊都等著呢。」
大發更急了,衝我喊:「怎麼搞得老二,不帶錢來買什麼菜,我身上就有三塊錢,要用來買饅頭,中午剩的錢都在曉雨那裡。」
完了,工作人員一個勁在催我,不辦理完我這一票,沒法進行下一步工作,身後等不急的已經開始在亂嚷嚷了,我甚至想到了催眠誰先暫借我兩個錢,或者讓裡面的工作人員免了這四塊錢,這時候一隻帶著香味的俏手伸了過來。
「周,沒想到我還可以幫上你的忙,真是榮幸,我很希望你會因此喜歡上我,即便那只是我的幻想。」
狐狸精女特務瑪麗老師,這時候我只想對她說一句話:「感謝霉國人民的及時援手,救我於水深火熱中。」
接過瑪麗手中的五塊錢,遞進了窗口,連零錢也沒要,拿起飯盒就跑了出去,身後的工作人員還在一個勁喊:「找你零錢!」
瑪麗隨手接過工作人員找的零錢,對著衝出去的背影笑了笑,只聽光當光當一陣飯盆掉地上的聲音,瑪麗一看,正在排隊的一些男生都盯著自己,眼睛眨都不眨,她對著眾人微微一笑,挺著傲人的胸部端著自己剛買的飯菜出了伙房。
這時候大發那邊也開始賣饅頭了,大發剛從窗口拿出了自己買的饅頭,棍子從外面跑了進來,對大發喊:「小三,多買一個,我也過去一起吃。」
大發手頭沒有多餘錢,只能說:「老大你把錢拿過來,我這裡沒錢了。」
棍子去遞錢給大發,後面有同學開始有意見了,「你們這是捎飯,等同於插隊,到後面排隊去。」
棍子沒理他,把錢給了大發,大發又買了一個,兩人才拿著饅頭離開。剛才說話的那個男生身後有個人對他說:「小子,你膽子真大,我們學校黃金鐵三角你都敢惹,知不知道下午課外活動的時候,那三個傢伙把二班的大半男生全放倒了,你能比戴大軍還牛不成?」
那個小子吐了吐舌頭,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旁邊又有人插嘴說:「剛才那個霉國人是不是我們的洋助教,她嘰哩咕嚕說的是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有人笑著罵:「你他媽要聽懂了,還要霉國助教幹什麼,乾脆你來當算了,只是你有人家那模樣嗎?」
小雪不想進我們教室,讓曉雨給硬拉了進來,開始有幾個同學對小雪的到來多留意了幾眼,但一會兒時間大家適應了誰也不再留意她,小雪這才放下心來。
大發一會兒也進了教室,身後還跟著棍子。大發一進教室就想笑,終於忍到坐下,這才對早已坐定的幾女說:「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哈,一個猛男去伙房點菜刷卡的笑話。」
我老臉一紅拿起一本書對大發說:「小三,你今天要敢給我亂說話,我把這本書塞你肚子裡。」
大發這才閉上了嘴,不過話頭已經提了起來,曉雨和吳小蓮卻不讓了,非逼著大發講完不可,大發不顧我的威脅,將我在伙房點菜的事,向大家添油加醋講了一遍,活靈活現,連我當時臉上流了幾道汗都有確切數,我當時就是自己沒數,要不非反駁他不可。
眾女都笑痛肚子了,她們都望著我,因為今天是我去買的菜,大發講的時候又故意對著我看來看去,傻子也知道是我幹的好事了,棍子笑得那半腫的臉疼得不行,只能用手捂著,對我說:「好老二,原來我去晚了沒趕上,要不你再幫我點個紅燒肉,反正也是刷卡。」
我真想鑽到桌子底下,我哪知道這麼多規矩,平常在家裡吃飯,都是做好了我就吃,後來到學校吃午飯,也是從家裡帶,到了北鯨後飲食上從來沒有用**心過,我只知道到飯店要點菜,再說那個小黑板掛得太高,誰知道那上面寫的什麼,只怕這一事件後,學校又有不少同學記住了我,到伙房點菜刷卡的大笨鳥。
吃飯的時候小雪見我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她剛好坐在我旁邊,從低下悄悄伸手撫上我大腿對我說:「哥哥大家跟你開玩笑呢,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趴到她耳邊悄悄說:「我不生氣,不過你今晚和曉雨分開單獨睡好不好,陪陪我,我想你了。」
小雪臉一紅,見大家沒有留意這邊,也對我悄悄說:「我也想你了,不過我怎麼對小雨姐姐說呀,多羞人,你自己說去。對了,還有晴姐和小雅姐姐怎麼會去了北鯨,走得都這麼匆忙,我們事前一點消息也不知道,我離不開晴姐,我們倆一起住了這麼多年,離開她我晚上睡不踏實。」
「那我陪你行不行?」
「你那麼多老婆,我怎麼可以獨自霸佔著,你要不到我房間的時候我就叫小雨姐姐陪我。」
曉雨這時候留意到我又在和小雪悄聲低語,她笑著打趣小雪:「小兩口課間還沒有說夠,吃飯的時間都不放過啊。」
曉雨這話讓大家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特別是陳紹霞,我也不知道她對我和這麼多女孩子之間的事,到底瞭解多少,我趕緊打開氣氛,對大家說:「吃飯,吃飯,有時間我再給大家講個偷雞摸瓜、光屁股上樹的童年趣事。」
大發和棍子緊張的站起來對我說:「老二你要敢亂講,我倆把這一摞書全塞你肚子裡!」
因為答應過曉雨,晚自習我沒打算跑出去幹別的。晚上光線不足,雖然開了燈,但黑板反光,所以老師一般都不講課,或者只是簡單講一下讓大家自己複習。我第一次上晚自習,對於晚上還待在學校跟同學們在一起,感覺十分新奇,特別是外面黑糊糊的,屋裡的人隔得遠一點就看不大清,有點想讓人做點偷偷摸摸事的感覺。
這堂課上了只有十多分鐘,我正無聊的盯著窗外瞎看,突然眼前一黑,全校的燈光全滅了,教室裡先是一片鴉雀無聲,繼爾歡呼起來:「停電啦,今天晚上可以不上晚自習啦。」
以前有這個慣例,凡下雨下雪或者停電就不上晚自習,這節自習是宋老師的政治,他對大家喊:「大家靜一靜,有蠟燭先點上蠟燭,上不上晚自習要教務處通知,不是大家說了算。」
剛才燈一滅,我的眼睛立馬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絲毫沒有影響視力,我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陳紹霞,周圍突然一黑時,她的手不自覺的向我這邊一伸,好像要抓住什麼,但抓了空又悄悄放了回去。
我伸手握住陳紹霞的手說:「不要怕,有我在呢,有蠟燭嗎?我們點蠟燭吧。」
陳紹霞臉紅紅的,不過她認為我並不會發覺這一點,輕點了一下頭,說:「有,以前備的還在書洞放著呢,我拿出來。」說著從我手中掙脫,開始摸黑找蠟燭。
不大會兒功夫教室裡點起了五六枝蠟燭,看來大家都早有準備,以前停電不是一次兩次的。有同學悄悄說:「學校肯定又欠電費了,電業局一定知道了我們今晚上晚自習,要給我們個下馬威,逼學校交電費。」
我歎了口氣,終於明白校長為什麼這麼『小氣』,學校好比一個大家庭,校長就是家長,現在這家長可真難當,為了彌補下午因為打架累及校長和訓導主任,明天幫校長解決一下經費問題吧。
曉雨和大發都沒有蠟燭,我想就算有也早讓她倆不知扔哪兒去了,若論細心陳紹霞和小雪可算有心人。曉雨和大發藉機拿著自己書回轉身來,跟我們借光學習。
看了連十行都不到,大發就忍不住了,對我說:「老二,你說霉國人為什麼都長得那麼……那麼漂亮。」
曉雨去扯大發的耳朵說:「李大發,你不是又想打霉國老師的主意吧。」
「放手,放手,我有那本事嗎?要說心裡有鬼主意那也得是老二,今晚去伙房買菜的錢可是洋助教給老二的。」
曉雨盯著我看說:「真的?」
我只好說:「真的,我得感謝人家霉國朋友,要不是她及時伸手支援,我們現在可能還餓肚子呢。」
曉雨從口袋往外邊掏錢邊說:「你趕緊還她錢,跟她劃清關係,霉國人不可靠,不要讓她騙了你。鑒於你的立場太不堅定,我要看住你才好。」
正說著呢,門外傳來敲門聲,還有一句英語:「對不起,打擾你們一下。」
教政治的宋老師年紀有點大,對英語這東西還是不大明白,不過敲門聲他懂,藉著微弱的蠟光和月光,過去拉門一看,是瑪麗站在門口,她對宋老師說:「抱歉,打擾你們正常學習時間,可以讓周天翔同學出來一下嗎?我有事找他。」
從敲門聲傳過來,大家一直在留意著門口的動靜,瑪麗剛說完,曉雨興奮的說:「我聽出來了,霉國老師想讓天翔出去一下!」
大發更興奮,「我也聽出來了,她說有事找老二,娘哎,我從來不知道我英語這麼好,竟然聽得懂霉國人說話,我還真是天才!」
我笑著想:「真服了YOU們,學了近兩年英語,要是連這幾個單詞都搞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也太說不過去了。」
宋老師瞪著大眼不明白瑪麗在說什麼:「什麼,你想幹什麼?」
下面已經有沉不住氣的同學在提示宋老師了,「老師,她想找周天翔,她說的是英語。」
「哦,」宋老師脾氣倒是不錯,對於自己的表現絲毫不以為然,衝著我們這個角落喊:「周天翔,出來下,有老師找你。」
心裡真是為難,這風高星稀夜,黑燈瞎火的,狐狸精這時候找我準沒好事,我要是不去吧,當著這麼多同學面根本做不到,要是去吧,只怕這是個陷阱,正猶豫呢,曉雨對我說:「快出去吧,把錢還給她,千萬別忘了。」
我心想:「好老婆哎,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呀,這一去不知是龍潭還是虎穴,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我『貞潔』的身體,你可到大方。」
沒法子,瑪麗選擇公眾場合來找我,我要是不出去太不合情理,她太聰明了,我又在同學們的注視下出了教室,瑪麗見我出來興奮的想要跳起來,我心想:「你要裝也不要太誇張,難道說你們霉國男人都死光了,你非要耗上我。」
「周,我有事找你幫忙,走,到我宿舍去。」瑪麗上來就要拉我的手。
我趕緊甩開她,然後掏錢給她,說:「還你錢,傍晚的事謝謝你了。沒事我就回去了,還要背政治題呢,再見。」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就算我是個壞人,那在我做壞事之前,你能不能把我當一個正常人對待,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我想有朋友有自己喜歡的人。」瑪麗大聲地對我說,幸好這句話詞彙量相當大,教室裡那些同學就算聽見了,估計也很難翻譯成中文。
我對瑪麗說:「你如果想找男朋友的話,還是回你自己國家找吧,中國人不適合你地,我再重審一遍,我有女朋友了,請老師自重。」
瑪麗眼珠一轉說:「停電了,我自己留在宿舍裡黑糊糊的害怕,你幫我找根蠟燭;還有宿舍的後窗打不開,我喜歡呼吸新鮮空氣,你去幫我打開;電燈的開關太高,我躺在床上夠不著,你幫我整一下;宿舍的門從裡面鎖不上,我晚上睡覺害怕,你幫我修一下……」
我打斷瑪麗的話說:「這些都有校維修工來做,我幫你去找校長或者訓導主任,他們總有一個在值班的。」
瑪麗說:「那四個英語老師今晚都不在,校長聽不懂我的話,我說了也白說,你去幫我修不行嗎,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不用激我,我不是小孩子,忙我願意幫,你要是敢跟我玩別的花樣,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瑪麗高興的拉著我說:「那走吧。」
「我回去拿根蠟燭。」
回去跟曉雨她們解釋了一番,說要去給瑪麗老師幫個忙,不過再找多餘蠟燭卻找不到了,沒辦法只好把正燃著的這枝從中一分為二,我拿著下一段到講台上跟宋老師又解釋了一下,這才出去跟瑪麗會合。
瑪麗在前領路,一會兒到了她的宿舍,趕巧了,她的宿舍和郭霞老師的緊挨著,不過瑪麗的待遇高一點,宿舍就她一人住。兩人進了屋,我用帶來的火柴把蠟燭點上,看到靠西牆邊有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塊石紙鎮,便把蠟燭固定到上面。
我也不跟瑪麗說話,先去給她開窗,原來這窗戶確實不好開,大概一個冬天都沒有開過,都粘在一起了,費了我好大功夫才完好無損的把它們打開。燈繩確實挺高,那是因為斷了一截,我找遍屋裡沒有找到根繩,後來看到床上有雙長筒襪,拿了一隻給繫上了。
瑪麗在身後說:「那是我的襪子,明天我想換裙裝。」
「又沒到夏天,你還是這麼將就著吧,你要是搞得老師不像老師樣,豈不是給我們學校丟臉。」瑪麗聽了我的話,也沒反對什麼,只是依然默默地站在一邊看我幹活。
「還剩一件了,幹完收工。」我繫好燈繩,開始修理門鎖,原來是插鎖和插扣錯了位,我想找把螺絲刀,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一氣之下把螺絲硬是用手拔了出來,擺正插扣位置又用手摁了回去。
我試了一下,準確無誤,拍了拍手上的灰土,一把拉開宿舍門回身對瑪麗說:「搞定收工,瑪大小姐還是早早休息吧。」
抬腿就走,瑪麗追上來,從身後一把抱住我的腰,伏在我背上對我說:「你就這麼狠心,一分鐘都不願在這裡多待。」
我怕自己會被她勾引得把持不住,還是早早跟她翻臉的好,於是冷冷的說:「千面女郎小姐,不要想用你那套伎倆來對付我,回去跟你霉國主子說,你們不會從這個小鎮拿走任何東西!還有你以後在我跟前少說外國語,我不習慣,要說就用普通話說。」瑪麗能聽懂中國話應該沒錯,不過她會不會講不敢肯定,我這樣說只是逛她一下。
瑪麗知道我已經察覺了她的身份,也不再掩飾自己會漢語的事,她緩緩地用普通話說:「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和來這裡的目的呢?」
她的普通話說得不算流利,但其中的韻味卻感覺獨特,讓人聽起來柔柔的很舒服,很愜意。我本來打算甩開她走,讓她這樣一說倒還真要聽聽,於是說:「有話快說,我沒時間。」
「那你到床上坐著,我說給你聽,故事很長,站著說很累的。」
我看了看屋裡確實一個凳子都沒有,我懷疑是不是事先讓她給藏起來了,「你必須跟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否則我現在就走。」
麗的眼淚都要掉下來,放開我後默默地站在床南頭,我站在床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