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一個中年文士在門口迎接,一臉的笑意,彷彿無時無刻都是在笑,長得松形鶴骨,特別是鬍子,又長又捲,彷彿是做過離子燙,讓人過目難忘。
一身寬大的儒袍倒不顯得此人瘦,反而增添了幾分「高人」的印象,肥大的袍袖揮來揮去,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韻味,又沒有一股禰衡那種高傲看不起人的態度。
「山野小民,竟委自使將軍來訪,幸甚幸甚!」雖然嘴上說得客氣,但臉上依然笑得很淡然,好像來的是什麼張三李四一般。
「童兒,你徑回去罷。」司馬徽對那牧童說道。
那牧童極有修養,對著司馬徽行了個禮,又對張鋒作了別。黃忠風二是從人身份,又知道了孫尚香是女子,故而沒做理睬,當時來說是無可厚非的。
司馬徽親自泡茶,把張鋒弄得受寵若驚,倒是孫尚香無知者無畏,大大咧咧的接過茶,很隨意的道了聲謝……
(就像老衲這種身份的,易中天大大給我親手道了杯茶,我還一付很吊的樣子……)
「這位姑娘適才所說的,倒也很對。」
司馬徽呵呵笑著,一點也不像是諷刺或者說反話。
倒是孫尚香不安了,「啊,我那麼小的聲音,您也聽見了?」
「拙荊無狀,得罪之處,還望水鏡先生千萬不要怪罪。」
孫尚香忸怩,「人家還沒嫁給你呢。」
「這位姑娘說得很對啊,有德自知,無德人也知,不用寫這麼老大一塊匾額,好像非人人必知不可一般。呵呵。」
雖然水鏡先生名氣大,但卻極易近人,又沒架子,比個禰衡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敢問先生,適才這劉玄德三兄弟為何而來?」雖然心中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呵呵,但為求才而來。」
張鋒一聽急了,水鏡現在雖然不認識小豬哥,但是手上至少還有徐庶、龐統,沒親眼見過這兩人的能力,搞不好以後真的投了劉備,又是曹操的心病。
或者說是自己的心病,比如……赤壁。
誰知道司馬徽搖搖頭道:「曹丞相施善政得人心,又保天子,天下遲早統一。玄德雖然為漢室宗親,但……恐無力逆天。故而我未推薦任何人。」
張鋒這個感動啊,如果天下人都這麼明理就好了。啥都不說了,緣分啊!
「這個……」,見司馬徽顯然是贊同曹操的,張鋒開始蹬鼻子上臉了:「能否請水鏡先生代為引見一下龐統、徐庶?」
「將軍如何得知這二人?」司馬徽也吃驚了,龐統還有點名氣,但是徐庶正在逃亡,他的真名怎麼會讓人知道的?
「呃,也是偶然聽人所說。」
「哦,好好!」
不管張鋒再說什麼,這個好好先生開始發病了,一味的只是「好好」。
見他不肯多說,張鋒也知道今天是無法強求了。於是站起來請辭。
走了水鏡山莊,孫尚香替他不滿,嘟著小嘴道:「這糟老頭子,我夫妻二人專程來拜他,什麼有用的話都不說句,從頭好到尾,待我燒了這破山莊,再看他好不好!」
張鋒暈,簡直就是張飛那句話的翻版。
不過這裡「夫妻二人」聽得張鋒眉開眼笑。
摟緊了懷裡的孫尚香:「親親老婆乖,咱要當淑女,要文鬥不要武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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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小縣,兵不過千,將只關、張、趙。
這是演義裡豬哥的原話。
當張鋒第一眼見到新野時,卻沒有這種破爛落索的感覺。
雖然不高,但是新野的城牆看得出是新修葺過的,飄揚著劉字紅色大旗。而且城門口的駐守士兵,連兵甲都不統一,可想而知劉備到新野時的尷尬。
看來在劉表這裡,並不受信任。
一個文士站在門口,遠遠看著四人,張鋒看著有點眼熟,原來是孫乾。
「乾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恭候將軍!」
「有勞公佑了。」
新野雖小,但是民眾的臉上都有著一股亂世中常年遭受兵災之人所沒有的那種滿足感。看起來劉備把新野治理的不錯。
有些沒有衣甲的士兵明顯是新招的,但是個個精神氣都很足,昂首挺胸的,見了孫乾都紛紛行禮:「孫先生!」
這劉備若是基業早期大一點的話,也許真是曹操一個強勁的對手。張鋒暗自感慨道。
要不是曹操的思想比較不那麼保守,也許自己就跑去輔佐劉備了。
一間破敗的府衙,掉了一扇門,門口總算是站了兩個穿著正規衣甲的士兵,進進出出的大多數居然是衣著襤褸的老百姓。
「知機,還怕你不來呢。」劉備老遠就見到這行人,和張飛兩個站在門口候著,不見那綠帽色胚的人。
不來也好,免得跟他當場翻臉,劉備和張飛不好做。
「說了來,就一定來,玄德兄不會招待我吃些野菜吧。」
劉備的臉上抽搐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呵呵,知機就愛說笑。益德,還不去酒樓把訂下的酒菜叫來?」
張飛一愣:「大哥,那我們準備的那些……」
「你這黑炭,叫你去便去,囉嗦些什麼?」
張飛最聽劉備話,耷拉著腦袋不做聲的去了。
這府衙雖破,但是卻人多,不過居然以百姓居多。看來劉備這親民的名氣,不是白來的。
(實在來不及了,事太多.也許明天後天都會拖一拖,不過我一定會還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