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聽了郭嘉的回復,歡天喜地的回去了。這些日子他實在是緊張透了,一下子檢弛下來,千恩萬謝之餘,非要拉著張鋒和郭嘉二人去古代版的「娛樂」。跟平時那個老是苦著臉憂心忡忡的傢伙簡直像是兩個人。
郭嘉想去,好久沒放縱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上次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幾乎送命的事,強忍著誘惑SAYNO。
而張鋒好久都沒見到自己老婆們了,何況呂綺玲還挺著個大肚子,自己跑去風流快活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看到張鋒灰塵僕僕的回來,兩個家兵一個飛快去通知夫人們,另一個恭恭敬敬上前來牽了張鋒的馬:「老爺!」
腳還沒走到前廳,就聽見一陣清脆的女聲嘰嘰喳喳:「夫君回了,這下有人不用老是做夢也叫著名字了。」
「死蹄子,就偏生我一個人?也不知道誰挺著肚子還嚷嚷要上并州上演千里尋夫!」
是麗兒跟玲兒在絆嘴。
張鋒呵呵一笑,心裡那股愁緒被重回家的溫馨感覺沖淡不少,回頭跟黃忠說道:「漢升大哥,你也辛苦了,回去跟永成兩個好好聚聚。有事我會派人去叫的。」
黃忠應喏而退。
見到自己男人一臉疲憊的回來,幾個女人除了一臉掩飾不住的喜色,還有些打心眼裡的憐愛。
兩個丫環跟在後面,抱著睡得像小豬一樣沉的張兢、張盼。
平時心裡想著這些可愛的女人,可是又重新站到自己前面的時候,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面對任何人都從不發怵的張鋒,居然有了想哭的衝動,那平時利索得可以把活人說死的嘴皮子張了合,合了張,最後只是一句滿是顫音的:「我回了。」
女人們原本以為張鋒會像以前出遠門回來一樣,二話不說拉著眾女一個個的就是熱吻什麼的。張鋒突然這麼感性的一面,讓她們眼眶濕了。
相對無言,唯有淚幾行。幾個人面對面的你看我,我看你,只有輕輕的啜泣聲。
曹葳走上前,拉起張鋒的大手,淺笑如花:「夫君應是乏了,我給你準備熱水沐浴去。」
張鋒強調過很多次,不要自稱「賤妾」,總算是有點效果。
髻上插著一支銀步搖,慢行淺踱間流露出小婦人的嫵媚來,素色的皮襖勒得仍然如少女一般的腰身凹凸有致,卻有一股生澀少女所沒有的成熟韻味來。大眼睛飽含著期待與喜意,一眨不眨的盯著張鋒幾月未修過鬍子的臉。
「我……天天想著你們。」張鋒的話很輕,很柔,像是陽春三月的風,拂過山崗。
本來就竭力克制著情緒的女人們被張鋒難得感性給徹底征服了,麗兒哇的一聲眼淚四濺,衝進張鋒的懷裡佔據了最有利的位置,死死的抱住,再也不鬆手;環兒也跟過來,緊緊抱住張鋒僅存的一隻右手,低著頭小聲嗚咽;玲兒行動不便,加上怕擠著肚子裡的孩子,被蓮兒扶著,但眼裡的淚水也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死人,一回來就弄得人家哭……」
兩個丫頭也是感動得稀里嘩啦,可是兩隻手都抱著孩子,沒辦法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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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個有人按摩,有人擦身的香艷泡泡浴,又吃了頓溫馨的家宴。張鋒說些與匈奴騎兵作戰的事與眾女聽,一個個緊張得像是自己身臨其境,一手按了心兒狂跳的胸口,一手捂了紅艷艷的小口驚呼。待聽得徐晃伏在陣中一斧砍了匈奴單于的腦袋,眾女更是緊張像是一口氣提不上來一般的發抖。呂綺玲還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著話,要他將來比他爹更厲害,嬌憨之樣惹得眾人大笑。
正準備就寢時,張鋒還在想著要春風幾度之時,就聽見一個丫環在門外叩門道:「老爺!丞相府裡來人了!在偏廳候著。」
張鋒就奇怪了,什麼急事這麼三更半夜的?幾個女人不高興了,脫了衣服姿勢都擺好了,張鋒卻要出門了。
進得偏廳,一人看張鋒進來了,像蝦一樣從椅上跳起來,張鋒認得,是曹操府上的老人了,跟著曹操有二十多年。
「姑爺!」那人順眼順眉的行禮,曹操府上的人都叫張鋒姑爺,以顯得親近之意。
只是最近都知道張鋒跟孫家那小姑娘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而已鬧得不太愉快。張鋒的脾氣這些曹府的家人都知道的,因此被打發了半夜上這來傳話,一言一行都透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惹怒了這位情瘋將軍。
「岳父大人有何急事?」
「回姑爺話,府上來了個匈奴使者,自稱有急事。老爺跟他說了幾句,叫小的幾個分別來通知姑爺、程先生、郭先生。」
匈奴來人?張鋒也意識到了事情的急迫性,不再追問,換了件衣服出門。
來到曹府正廳,偌大的廳裡就老曹、郭嘉、老程還有一個匈奴裝扮的人,定睛一看,這人卻是鼓眼泡、塌鼻樑。
老程看到張鋒,渾身就像長了蚤子一樣不自在,曹操見人到齊了:「半夜相擾,實是有急事。請聽這位說。」
那匈奴使者叉手說道:「小人姓胡,卻是漢人,原是右賢王心腹之人。今奉右賢王之令,獻上降書,另有一件機密大事相告。」
那意思就是說,你不讓我們降了,這機密大事就不告訴你們了。
郭嘉等三人疑惑的對視一眼,為什麼匈奴人突然的就跑來投降?雖然只是個右賢王,但是要知道匈奴人的投降可不定是什麼好事,往往是你們天朝大國的封賞、和親的公主一到,立馬翻臉出兵南下劫掠。
而且以往匈奴稱臣的時候,都是事先通知你們:我們要來投降了啊,準備好儀式。然後再大張旗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投降了。
這裡面,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