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死後,孫權為他隆重的發喪,並派使者再次出使許昌,奏請襲孫策爵。
「元龍,想不到許貢門下三門客,居然真的要了孫策的命!」
徐宣、陳矯臉上擠出的兩朵花,一個比一個「嬌艷」。
陳登雖然貌似謙遜的拱了拱手還了禮,但是臉上的得意之情根本掩飾不住。
「區區小計!但若孫策不是自傲獨行,又豈會為宵小所趁?」陳登說著,發現自己有語病,「義士、義士!」
「只是這功,該不該請呢?」徐宣皺眉道,「孫家多半知道此事與你有干,如果你上表奏功,恐怕江東不會就此干休,孫權繼位後定會大舉來犯。」
「倒怕他一個碧眼小兒!」陳登滿不在乎的說道,繼孫策都死於自己的策劃,還怕什麼?
「孫權剛剛繼位,地位不穩,加上山嶽、士族未平,內憂外患,哪有功夫來打徐州的主意?」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孫策死前托孤周瑜、張昭,都不是良善之輩。萬一……」陳矯擔心的說道。
就算孫權再怎麼不穩,山嶽再怎麼弄得凶,有這二人死心相助,江東的平定只是早晚問題。而且就算一時江東士族沒有歸心,但畢竟孫權才是江東的主人,除非拚個魚死網破,否則最終士族也會和孫家達成妥協。
士族的對皇權的忠心,幾乎可以忽略不見。他們心裡只關心自己家族的生存和發展。
陳登有些衝動的頭腦稍微冷靜了些,雖然他們這些人充分發揮自己的才幹也只求個名、利、權,但是對手不是一個刺史或者一個太守,而是一個背後有著士族支持的諸侯。
「既如此,密奏丞相便是。相信以丞相之德,必不會虧待我等。不過這次徐州還多虧了二位傾心相助!」
「國家之事,自是本份,何謝之有?」二人忙遜謝道。
已是徐州別駕的陳登,但是實際上卻掌握著徐州軍政大權。曹操和陳登都明白是在找一個機會把陳登放到刺史的位置上去。
現在,機會到了,也難怪陳登會激動。
「可惜了那三位義士,果然仗義多為屠狗輩!」
這次代表孫權出使的是江東老人呂范,和祖茂、黃蓋、程普一樣,都是迎來了第三代主公。有身在許昌的張紘幫忙,急需要安穩內部,而想要一個相比安寧的外部環境的孫權採取了低姿態,這使曹操非常滿意,加上呂範本身處理為人也相當有水準,第三天孫權的封賞就下來了,除了襲烏程候、會稽太守,還有一個破虜將軍。
而作為對孫權會做人的回報,曹操也準備派人去江東,名義上弔唁,實際上探探江東的虛實。
就像當年的袁紹和韓馥,韓雖然一直提供糧草給袁紹,但是袁還是不知足,千方百計佔有了冀州。
如果江東士族不支持孫權,那麼曹操就要動心思了——反正袁尚忙著打壓袁譚的不死心,還要對付遼東的襲擾,自顧不暇。
而比呂范帶給江東的喜訊更早,陳登被正式認命成徐州刺史。不可否認裡面有張鋒的推薦之功,但是最終還是陳登的表現徹底的征服了曹操——以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最終拔了曹操心頭的一顆刺,這樣一個能文能武的人才哪裡都不多見。
派誰去江東呢?
這個人必須要心思慎密,又要極具親和力——要是派典韋這種面惡又沒地位又無底蘊的人,只怕要丟盡曹操的面子和底子。
所以這個人必須要是士子出身,而且名聲極大。
因此郭嘉就不合適,只剩下荀氏叔侄,他們的優勢是在朝中做過官,從何進就開始了,還有張鋒。
如果盧植沒死的話,該有多好?
倒是郭嘉半開玩笑的一句話:「老闆,聽說孫權有個妹妹正成年,瘋子對女人很有一手,不如……???」
張鋒哭笑不得,我在你們心裡就這德性啊?別忘記了孫權的妹妹才死了哥哥!
曹操聽了,當即拍板:就這麼定了!
一回頭又拉住張鋒小心叮囑:不可負了葳兒!否則張讓就是你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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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出門?」葳兒抱著懷裡的張兢,小傢伙腦袋上長了一些稀稀拉拉的毛髮,正緊閉著眼睛,鼓著肉呼呼的腮幫子睡覺。
「我也要去出征!」女將軍聽了,興奮得兩眼放光。只要是出征,張鋒就只是她一個人的了。
「表鬧,只是出使江東而已。又不是打仗。」張鋒一把把環兒和張盼全抱在懷裡,小環兒已為人母,卻像個孩子一樣薄嗔:「老是不在家,小心盼兒長大了都不認識爹了。」
「你道是我想去,偏偏說我……」張鋒知趣的住了嘴,在自己老婆面前可不能吹什麼對女人有一手,即使是事實。
「江東那裡聽說到處是河、湖,遍地是水,夫君你須小心些,還有聽說南方山嶽肆虐……」
「擔心什麼!我不去肆虐山嶽都是好的!」張鋒在這個世界上後還沒跟少數民族打過什麼交道,還沒親眼見過胡人、山嶽厲害之處。
「總之早些回來!我們等著你。」葳兒手上抱著孩子,踮起腳尖,主動送上香吻一枚,卻不料被張鋒摟住了腰,拚命也掙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