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領軍,又有兩個智力在80左右的謀士輔佐,可謂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這次派出了大量的探子,走馬穿花般的出沒於黃河兩岸。於延津渡河時怕出現上次那樣的來自上游的襲擊,探子溯流而上至少一百里才回。
袁尚親自領中軍,審配領前部小心翼翼的開路,逢紀接應。
結果十萬人花了三天時間提心吊膽的渡河,P事都沒有……
這讓袁尚很鬱悶,他原以為渡河過程中會有一系列眼花繚亂,目眩神迷的攻擊,然後靠著自己敏銳的嗅覺,出色的指揮和優秀的頭腦一一化解……
結果卻是一拳打到空氣上,難受得緊。好比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舞會,卻遇上了停電,因此沒人欣賞到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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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張鋒也預料到了袁尚進軍可能會慢一些,卻沒想到這麼慢。
要不回家去,等家裡兩個大肚婆生了孩子之後,擺完滿月酒再來吧?也許袁尚這鳥人還沒摸到官渡。
身為副將的張遼也很鬱悶。
作為一個降將,想要不受到原來嫡系班底的歧視,一要會做人,二就是要有本錢拿出來讓人不小看自己。
不過,已經有一個文醜的腦袋的進帳了。
可是張遼很不滿意。
而且這次下的將令是為張鋒的副將,並聽說好像是要去做誘敵的任務。
暈啊。
為什麼我會姓張!要不改回原來那個姓,叫聶遼好不好(張遼原來是姓聶)?
「文遠的鬍子很特別啊?跟子義的一樣,都是三縷的。」閒等著的感覺到不是很好,呂綺玲去挑馬去了,作為能正式上戰場的武將,馬匹很重要。
聽到任務是誘敵,郝昭連武器都懶得擦拭,反正又派不上什麼用場。
「將軍,那個太史將軍只見過一次,都忘記什麼模樣了……」張遼臉一紅,跟太史慈見面那次還是在徐州,那時雙方還是敵對立場。
「嗨,什麼將不將軍的!文遠比我還長數歲,不如就叫我知機吧。」張鋒最喜歡的就是歷史上的一些牛人,初來乍到曹軍時,對自己點頭哈腰的謙卑樣子。
好爽,好有成熟感!
另一件讓自己更爽的是,原本是劉備的老婆,卻天天騎在自己身上,嬌聲溫語的嗲叫:「夫君,輕些……」
想到這裡,嘴裡不知不覺分泌了很多唾液,眼睛也瞇了起來,嘴角那特有邪笑,一看就知道又YY去了。
「知機,知機?」知道這將軍的性格很特別,張遼哪知道居然能在埋伏的時候想那事?一臉的淫樣,嘴角邊都流口水了。
「呃,文遠!對了,這次斬殺文丑,相信回許昌之後又要陞官了。」張鋒驚醒過來,忙顧左右而言他。
怎麼問他幾時動手,他卻扯著有的沒的?張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恭敬的答道:「都是主公謀略得當,再說那文丑當時就像傻了一般,任人宰割,好沒意思。」
……
也太謙虛了吧。
「二位將軍。袁軍前鋒已到燕縣!」一個探子飛馬來報,令在場之人眼睛一亮。
「好了,文遠將軍,這一陣就交給你了,記得主公說過的,許勝不許敗!」
「張遼領命!請將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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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前鋒審將軍已與曹軍張遼部遭遇!」袁尚正行軍中,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勝負如何?」袁尚關心的就是這個,如果自己也是一敗再敗,那麼袁紹那裡就說不過去了。
「回將軍話,張遼兵止三千人,單溺審將軍戰。現在審將軍部將正與張遼交手,屬下來報時,勝負還未分!」
「全軍急行!速速與前部匯合!」聽到張遼只有三千人,袁尚覺得這個機會再好不過了。
作為斬了文醜的敵將,如果自己用兵多將他斬殺,也不是首功一件?而且他肯定是顧忌兵少,所以在陣前想找謀士出身的審配單挑。
中軍與前部相距不過十里,如果中伏,救援來得及。袁尚遠遠看見前面一片塵土飛揚,一排己軍士兵正在大聲叫好。
張遼可是能斬殺文醜的人,一陣仗打這麼久?
張遼也看見車蓋,心知是袁尚親至。心裡暗自歎了口氣,終於可以不用跟眼前這個無名小卒玩了。
你他媽的怎麼才來!
將袁尚心裡罵了無數次,這次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撥轉馬頭:「奶奶的,說好決一勝負,又仗著兵想來陰我,爺爺才不上當!」
那偏將正在得意,跟殺了文醜的武將拼了這麼久,看來自己這戰之後也可以成名了嘛:「放屁!哪來的兵陰你?」
張遼回手一指袁尚的車蓋:「那不就是伏兵?」
那偏將回頭一看,張遼趁機翻身取弓,身體扭得像傳說中的半人馬一樣,身體向前,腦袋卻向後,幾乎成了180度,將一張三石弓拉得幾乎要崩斷,那箭如流星一般直射進那偏將脖頸中,箭頭從頸後穿過,帶出一篷熱血。
「那是……」那偏將慣性的還想給張遼解釋什麼,雙手胡亂去抓釘在頸前的箭矢,喉嚨間開始發出無意思的嘶嚎,搖晃了兩下,一頭栽下馬來,抽搐了四肢,在地上亂蹬。
「哦!哦!哦!」三千曹軍才不管你是怎麼贏的,只要是本方贏了,就扯開嗓子大叫助威。
「還哦個P啊!敵人來援軍了!還不快跑!」張遼做戲做全套,將那張弓一把往後一扔,催開馬的四蹄,狂奔而去。
袁尚簡直氣歪了鼻子,這曹軍將領是一個比一個更不要臉的!張鋒就不說了,這張遼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曹營裡就是一流氓窩!曹操就是一個老不要臉的流氓頭兒!
自己也就是來看看,哪裡埋伏什麼人馬了?結果那張遼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末了還陰了自己的一員將領!
「追!給我殺了這個無恥小人!為文將軍報仇!」袁尚一下子被氣得蒙了雙眼,也忘記了自己的主將身份。
審配驚得打馬過來,一把死死扯住袁尚的馬韁:「將軍!不可啊,以防有詐!」
想到顏良文丑都是中計而亡,袁尚也有點怕了。
「追五里,如趕不上便回!」
五里,就算有詐也玩不出什麼玩樣。
袁尚恨恨的看了地上那偏將的屍體,四肢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深深插進地上,倒好像死前想刨一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埋鍋,造飯!今日駐紮於此!」
小心小心再小心,袁尚不停的提醒自己。雖然太陽還沒落山,今天就這麼著吧。反正一步步朝許昌進發,看你曹操總不能連許昌也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