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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的守軍全是步軍,等他們姍姍來遲時,袁軍的營寨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鋒哥!」呂綺玲一身男裝打扮,除了頭上戴著的雉尾瓴,張鋒的盔甲她全不能穿,因此尋了套小號的盔甲,遠處看來倒跟張鋒那小白臉有幾分相似。
伊人跳下馬來,帶著全身盔甲甲葉跑動時的鏗鏗聲,衝進張鋒的懷裡,隔著兩層盔甲,張鋒還能感覺得到對方胸部傳來的壓力最大。
「鋒哥,這幾天我好怕……我怕一個不小心,城就失了,還有還有,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呂綺玲又是哭又是笑,眼淚流在臉蛋兒兩邊深深的梨渦中,居然就不繼續往下流了。
「好了好了,這不是沒事了嗎?」張鋒幾天都沒梳洗過,兩張臉緊緊的貼在一起,把玲兒的俏臉也沾上一些灰。
「這幾天來,苦了你了,要你扮成我,吸引敵人的注意……」張鋒還當呂綺玲嚇到了,好言溫語的安慰著。
「不過,好玩耶!」玲兒的臉上散發著興奮的光芒,加上晶瑩的淚珠兒,更顯得俏臉可人之極。
「所有的士兵看見我來了,都勇猛得不行!城下的敵人一見我,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往後退!哈哈!鋒哥,下次打仗還要帶上我!」
我暈!怎麼忘記了這傻妞是呂布生的,天生就有好戰的血液!
面對這扮自己上了癮的傻妞,張鋒產生了一種後悔的感覺。
要不是她這次又瞞著自己偷偷跟來,自己也不會想出李代桃僵之計。而顏良這樣的武將,耐性極差,一見前幾天沒什麼動靜,就心生放鬆之感,否則這次襲營不會這麼容易。哪怕換成普通的謀士,都不會這麼容易讓三千人突進十萬人的大營。
不過不管怎麼說,讓玲兒這麼女扮男裝跟著自己也不好,不說帶著家眷在身邊不方便,就算是朝中也肯定有人會趁機潑污水,不如……
張鋒寫了一份奏折交給曹操,盡數呂綺玲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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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收到張鋒的折子,嘴巴笑得都合不攏了。原來只想著張鋒能守住白馬十天便算大功,不讓顏良與袁紹主力匯合,誰知道這張鋒根本不按牌理出牌,自己從頭到尾也沒在白馬老老實實的守著,而讓自己老婆在那裡掛羊頭賣狗肉,哄得顏良一直以為張鋒在城內出不來,結果一舉中了劫營計丟了腦袋。
「不知道袁紹小兒吐血沒有!?」曹操幾乎已經想到袁紹得知顏良一路軍已經全軍覆沒,並且主將身死的消息後是怎麼一個暴跳如雷的場景。
「如果他不吐血,不如就袁熙身上做點手腳,讓他更瘋狂便是了?」郭嘉這個壞心眼的小子跟曹操嘰嘰咕咕不知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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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顏良身死?十萬大軍被張鋒一萬人擊敗?」袁紹看著跪在眼前的探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不可能,我大哥勇冠三軍,你說被張鋒那小子兩合所傷,這絕對不可能!」文丑一把象拎小孩一般把身體本就瘦小的探子一把拎起,惡狠狠的瞪著他。
那可憐的探子被當作出氣筒,兩條腿在空中亂踢:「將軍,我所言句句屬實,營外有一些逃回的敗軍,將軍不信自可去問。」
偏偏鯁直的沮授居然不明白這個時候不能火上澆油:「主公,向日臣曾言過,顏將軍性格暴躁,不宜為將……」
「夠了!」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無處撒的袁紹惱怒得將几案上的一應之物全都甩到地上,墨汁濺了沮授一身。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袁紹是個好面子的人,不太容易接受別人的意見,更不喜歡別人指責他錯誤之處。
「屬下失言,還請主公恕罪!只是我軍新敗,曹賊又肆渲染白馬之事,恐是激將主公。依屬下之見,不如暫回鄴城,整兵休戰,以待新式裝備齊整,再與曹賊決一死戰!」
袁紹也頗有些意動,畢竟他心裡是清楚自己這時候打曹操是一點優勢也沒有,除了士兵多以外。
見到袁紹開始猶豫起來,逢紀心急了,當初田豐力勸袁紹不要出兵,而自己則力挺。萬一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鄴城,只怕袁紹秋後算起帳來,自己是逃不掉責任的。
「主公,萬萬不可。雖然顏將軍身殞,但主公還有大軍三十萬,而曹賊滿打滿算不過十萬人。且主公一回鄴城,豈不是正讓田豐說中了麼?」
最後一句話徹底說服了袁紹,只是為了不讓回去時田豐看到自己的笑話,袁紹決定繼續打下去。
「主公,切不可聽逢紀之言!如若繼續渡河,必中曹操詭計,敗不遠矣!」沮授急得拉住袁紹的胳膊不放手,對他和田豐來說,個人的一些榮辱得失事小,大局為重。可惜逢紀、郭圖等人不是這樣想的。
「若再多言惑我軍心,必斬不饒!」袁紹也是騎虎難下了,想想也是,隆重的四十萬大軍出征,許昌的城牆沒看到就損失了一員大將,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太丟了人吧。
「主公!若能聽屬下一言,雖死無憾!」沮授見袁紹仍是不想聽,急得跪下連連以頭蹌地,磕得額上磨出了血。
咚咚之聲響在眾人的心裡,像鞭打一般,說不出是怎麼一種感覺。可是袁紹既然決定了的事,就很難回頭。
逢紀、郭圖掩嘴暗笑,許攸和審配則是面無表情。連有著殺兄之恨的文丑都有些心軟,可是袁紹就是不聽。
「文將軍,本帥再與你十萬人,務要渡過黃河,佔領延津。到了對岸之後,再聽將令!」
「喏!」文丑先抱了抱拳,然後兩手恭敬的接過令牌。俊臉上閃過一絲獰色,心中暗自默念了幾遍張鋒的名字,退出帳外。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聽到袁紹又派比顏良還衝動的文丑去打頭陣,佔領延津,沮授哭都哭不出,一**坐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樣耍賴。
袁紹看得目瞪口呆,這還了得,我袁家堂堂一謀士,便如同山野小民一般失禮之至。
「來人,將這狂生收監起來!待到日後得勝再議之罪!」
兩個腰圓臂粗的士兵進來一把拖起沮授就走,他嘴裡還兀自喃喃道:「完了完了……」
「這狂生!怎敢亂我軍心!」袁紹大怒,把几案拍得震天響,也許是用力過頭,又把拍紅的手掌放到嘴邊吹了吹。
「完了完了……」沮授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路只傳來這幾個字淡不可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