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失望,我並沒指望有人答對我的想法,畢竟這個問題並不是一個單選題,可是除了一個兄弟外,其他人居然都不敢開口……
唉,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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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卻是一個意外,只是有一個重要消息欲報之丞相,因為張繡而耽誤了。」張鋒盯著曹操的臉,眼睛一眨不眨。
這就是功力了,當有人說謊時,有的會臉紅,有的會眨眼,有的會四下觀望,有的手上會有一些自己都沒發現的小動作……
而張鋒,一看去就是滿臉的無辜,加上真摯、無邪的眼神,讓老曹相信了這個理由。而且,這個理由也有足夠份量讓老曹轉移注意。
「張村近日得報,一工匠頭目被殺,另一工匠頭目全家失蹤!估計是袁紹或者劉表做的!」
老曹此刻果然哪還有什麼心情管張鋒是不是穿越還是未卜先知什麼的,剛剛露出一絲笑謔的神色又被凝重所取代。
兗州軍一直戰力卓越,一半是因為包括精神和體力訓練使得普通士兵都對自己軍隊極度忠誠,同時使得兗州士兵比其他士兵體力、耐力要遠遠超過,另一半就是得益於兗州精良的武器裝備。
而目前已經初部成為工廠規模的張村,是兗州當仁不讓的軍工廠,雖然內部防守嚴密,但鋼製武器的出產是不可能瞞過任何人的,從早期開始就有糜家的商隊深入青州、并州,購買鐵礦石並源源輸送到張村。幾乎人人都知道這裡就是曹操的家底的來源處。
再者張村裡的工匠是最早就開始製造鋼鐵,無論經驗還是能力都比曹操其他幾個秘密工廠的鐵匠要高出一截。
因此曹操把張村裡每一個鐵匠都如獲至寶的留著手裡,這裡就是軍管區,除了長期來往的那些紅頂商人和鐵匠家眷,根本沒有外人可以進入。
而顯然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兗州先進的裝備,並開始打主意了。普通人是進不了張村,可是有些人則靠著一身本身能作到。從春秋戰國開始就有大量的這種人,或者叫門客,或者叫舍人,家客,不過這是一種附庸的勢力,還有一種人,一向獨來獨往的遊俠,他們只為錢服務。
這種人是獨立在軍隊之外的一股勢力,往往不能團結起來,可是沒人可以小看這投勢力。比如專褚、豫讓,或者是荊軻,都是這些人中比較出名的。不光是武力,哪怕只是一些看起來不起眼的雞鳴狗盜之徒,同樣在歷史的進程中起到重要作用。又比如那位幫著伍子胥逃跑,裝雞叫的高人。
「俠,以武犯禁。」連韓非這個大結巴都說:「其言談者,為設詐稱,借於外力,以成其私,而遺社稷之利,其帶劍者,聚徒屬,立節操,以顯其名,而犯五官之禁」。
「已經有人盯上我兗州的軍工了?」老曹想了想,肯定是哪個勢力派人做的,弄了個鐵匠頭目回去,肯定是想做出跟兗州同樣精良的裝備,而有這個資格的實力的,天下就那麼幾個——袁紹、劉表,老不死的劉焉也算半個,但是益州太遠,且山路難行,應該不會是他。
而剩下的西涼十部,則不太可能,不談他們地貧人窮,而且以西涼鐵騎的實力來說,遇上重步兵也不太怵。孫策也不太可能,他自己江東也沒鞏固,而陶謙——也不太可能。
而又心袁紹的嫌疑最大,因為現在幾乎就是袁紹想和曹操死掐,劉表還沒直接和老曹翻臉。
「要加強張村的盤查,一定不能再讓張村的匠人損失了。」
「主公放心,鋒已經派了三倍人手加強防禦,只是這被動防守也不是辦法。要及早找到是誰下的手。」
匠人失蹤,估計是被敵對勢力弄去自己地盤也去造裝備去了。可惜匠人頭目對製造的每個環節都很熟悉,又不像真正的流水線那樣,每個人只管一個環節。
現在匠人頭目一死,另一個也估計是叛了。這種事肯定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每個敵人都是和兗州一樣的裝備,還先前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說了這事後,老曹心情也放鬆了開些,畢竟這些匠人雖然珍貴,卻還能訓練得出來,但是一個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敵意的張鋒卻是太關鍵了。於是對張鋒說道:「過幾日,你便回許昌養傷吧,如呂布和陶謙近期內分不出勝負,我也就回許昌把葳兒許配於你。」
「還有糜環和……玲兒!」
張鋒生怕曹操故意玩個虛的,到時只讓他娶曹葳一個人。
「哼,你這小子就向著你義兄!生怕娶不到呂布的女兒是怎麼的?我告訴你,將來若是葳兒受了你或者那個呂綺玲一絲委屈,哼哼哼,哼哼哼!」
老曹斜著眼瞄了張鋒好久,鼻孔裡一連串的哼哼。
「我就把你閹了埋在張讓的墳旁邊!」
張讓,那個死了的壞太監?
把我跟張讓相提並論,老曹你是什麼意思啊?
張鋒一聽,忙強忍著PP上的劇痛說道:「老闆你放心,我將來一定會孝順岳父,善待妻子,舉案齊眉、眉開眼笑,笑逐顏開、開門揖盜……」
張鋒一捂嘴,發現自己說錯了,曹操前面還聽得高興,聽到最後一個詞臉色又變了,想起剛才的事,一巴掌好死不死的就朝著張鋒的傷口拍了下去:「我這不是開門揖盜了麼?放了你這只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只聽得「哎呀」一聲慘叫,這聲比剛才那些個故意所為的慘叫真實得多了,聲音高亢和悠長,飽含著不甘和冤屈,身子抽搐了幾下,居然暈了過去。
老曹也慌了,看著自己那只作孽的手,滿滿是迸裂的傷口流出的血……
老曹三步並作兩步,提著裾袍衝到門口掀起帳簾就喊:「來人啊!速傳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