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新是一萬,應鬼火兄弟要求的。
另有書友指著天變中有幾處錯誤,在下看了看,除了劉表去荊州的確是我搞錯了,那時王睿還在,其他的好像不是我的錯。真抱歉。
這位書友你首先要搞清楚,你看的是一本架空小說,不是史書。如果什麼都跟你手上抱的史料上的情況一樣,這麼多寫手還寫什麼小說?大家不如去翻課本,看史實算了。
蝴蝶效應不用我解釋吧?為了情節需要,有時某些史上沒死的人死了,有些該死的人沒死,這在架空小說裡是很常見的,某些大事件提前發生或沒發生,也應該在書裡是合情合理的。或者我應該把什麼跟寫得跟三國誌和資治通鑒裡的一樣?那張鋒這個人物都是虛構的!何況三國誌和資治通鑒裡很多地方都不一樣。
還有就是甄洛這個名字是史書上用的比較多,甄宓則是遊戲裡用得多一些,都是一個人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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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三天,袁熙魂牽夢縈的甄洛再也沒出現,而甄豫絕口不提再試的事,理由是甄洛現在很憤怒。
雖然見不到甄洛堪比花嬌的臉蛋,但是張鋒和曹昂的意外退出,還是讓袁熙從週身每個毛孔張開了舒坦。
連田豐和沮授都身板直了許多。不戰而屈人之兵!多高的境界!
袁熙也不著急,只要曹昂一走,哪還有人跟他爭甄洛?
等啊等,等啊等。
等了三天,整個府裡上下除了一些下人只看得見甄豫一個人忙裡忙外,其他人呢?
到了第四天白天,甄豫突然來跟袁熙解釋,甄家一家都去寺裡祈福了,祈禱能遇到一個好郎君。
袁熙暗笑,這不就是我嘛?志得意滿的表示無妨。
第四天沒回。
第五天還是沒回。
田豐和沮授就覺得不對了,怎麼閤家上下沒一個主事的在?雖然飯菜都有人侍候,可哪有主人把客人丟家裡不聞不問,自己跑得沒影了?
田豐背著手在心裡也開始覺得不妙的袁熙面前走來走去,晃得他眼花。
突然田豐激動得一把拉住袁熙一陣猛搖:「公子!大事不好,如屬下所料不錯,這甄家只恐怕是已經舉家逃逸!」
「什麼?!!」袁熙像是被開水燙了**的青蛙一般跳起來,差點沒把田豐的鼻子頂翻。
「屬下就奇怪,這張鋒雖然行事瘋狂,卻斷斷不會做出酒後亂性之事,且此是在冀州,張鋒就算帶來的兵馬再多,也不敢叫囂著要把甄家夷平!很可能是那日是甄家和張鋒聯手做一場戲給我們看!其實甄家根本就是倒向了曹家,已經捲鋪蓋跑了!」
「果有此事?甄家欺人太甚!」袁熙心裡的不對勁被證實,甄洛美麗的小臉突然在腦海中化成張鋒嘲笑的面孔,嘲笑自己的無能。
「去主家看看便知,如無一人在,則甄家必逃矣!」
袁熙二話不說就拔出劍直闖甄家內堂,沮授忙慌慌張張的去叫淳於瓊。
一切只能用空蕩蕩這三個字來形容。
甄家平日用來炫耀財富的古董、字畫,以及一些絕版手抄的古書統統彷彿一夜之間被搬空。更別說一些金銀細軟。
三人趕到一看,只剩下滿地的狼藉,好像被黃巾洗劫過一番。到處是印著大腳印的紙張凌亂的扔在地上,還有被撞翻的几案、桌椅,表明當時情況有多匆忙。
「氣煞我也!」袁熙氣得血都倒流了,臉紅得像是熟透的蝦子。
「難怪屬下那日聽見車隊幾乎搬了一整晚,一直到天明才停歇,還以為曹家這次帶了很多聘禮來。」
一臉黃色,鼓著兩個大眼泡的淳於瓊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激怒袁熙。
「那你為何不早報?整日只知喝酒,喝不死你!滾,你現在馬上滾去調集人馬,給我追!追上甄家及張鋒一行人,除了甄洛,通通殺死!」
袁熙恨不得用劍死這個蠢貨。
淳於瓊嚇得跪倒在地,叩頭不止:「屬下領命!只是屬下只有這次隨行的二千步軍,如何追上張鋒等人?」
袁熙一昏頭居然忘記了這茬,而且沒有將令在,一般人是不能調集軍隊的,否則就是死罪。
「啪」,袁熙一把解下身上一個白色的木牌扔在地上,「拿著這個去!拿不回張鋒和曹仁的人頭,就拿你自己的人頭回來!」
「屬下遵命!」淳於瓊慌不疊的雙手拾起木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扇虛掩的門,左邊那爿被慌不擇路的淳於瓊撞了個四分五裂。
「這個張鋒,他又耍我一次!我要生扒了他的皮!」袁熙怒髮衝冠,一次一次又一次,被張鋒**於股掌,而沒有形成習慣,反而使袁熙的怒火蒙蔽了理智。高亢、憤怒的咆哮驚得甄家一些被蒙在鼓裡的下人驚慌失措,而田、沮兩也不敢在這個火山爆發的時候還提什麼「兩家以和為貴」之類的說詞。
「甄兄不知逃出來否?」
一隊長長的車隊一眼望不到邊,鬆軟的泥土上兩道深深的轍印。在開闊地帶,這樣長的車隊根本無法藏匿,雖然每輛車都有兩名左右的士兵保護,但也正因為有著大批車仗的拖累,只要有人來追,恐怕一根毛都帶不走。
張鋒和甄家兩兄弟並轡而行,不時的回頭望一望。
「大人無需擔心,家兄一定能安全離開。」
「此番回到兗州,我必奏請主公,使甄家成為第二大家族。」
「還賴大人妙計!其實我甄家敬仰丞相已久,只不過恨未適得其會。又加上袁紹那賊子逼人太甚,這次要不是大人和公子及時趕到,恐怕甄家家業業已做他人嫁衣。」
「呵呵,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計倆,那袁家人久不見你們,必然知曉,瞞不過多久。再說,若不是我家大公子超然拔萃,你家甄小姐慧眼識人,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
「那是那是。」甄家二兄弟雖然此時也是點頭哈腰,不時拍拍未來主公和眼前這位少年將軍的馬屁,但是眼神中那種鳥脫樊籠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使得他們竟看不出一絲先前面對袁家人的猥瑣。
曹昂正寸步不離的守在甄洛馬車左近,自從那晚他自己都以為是張鋒真的欺負了別人,而又見過甄洛一面以後,打心底要親張鋒一口——恩師這兩個字沒白叫,真的送了自己一個如花似玉,又知書達理的MM!
那種開心勁,就別提了。
其中一小半是對張鋒的感激。
打死他也沒料到張鋒沒騙他,甄洛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美女。一舉手一投足,哪怕她摳鼻孔的樣子,也可以讓自己流著口水瞧上四、五個時辰!
而那天,當張鋒衣衫不整的被人「當場捉住、欲行不軌」之時,甄洛出現對張鋒大加喝斥的時候,曹昂的心都碎了,原本一個美女已經快是自己的,想不到就讓張鋒的「酒後亂性」給象踩肥皂泡一樣給踩碎了。
曹昂一點也不怪張鋒這事不但騙過袁熙、田豐、沮授,而且也騙了自己。他覺得真是騙得好!要不是自己的真情演出,完美的詮釋了一個患得患失,對甄洛戀戀不捨的落魄樣子。平時厚道耿直的自己,哪有可能不露出馬腳!
恩師!我愛你!
曹昂看一眼馬車上緊緊閉垂的車簾,心裡覺得像蜜一樣甜。
說起張鋒這計倒是臨時起意,那天甄儼一把他引到廂房,馬上就直奔主題的問投奔曹操有什麼好處,張鋒瞌睡連天的連澡都沒洗就用連綿的口水把糜家現在的境況一說,加上曹操的名聲,張鋒自己的知名度,雙方很快達成協議。
然後甄儼就問他怎麼從袁家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張鋒開始構思的是錯摸了甄洛的房間,結果差點被甄儼掐死——雖然曹昂還不知道甄洛的美,但是幾乎已經成定局了注定是自己的女人,哪怕就是用計、作戲,也不能玷污了她的名聲!
但是要堂而皇之的從甄家閃人,沒一個夠份量的理由是騙不過田、沮兩人的。張鋒二人是曹家的代表,要發生什麼事才能讓甄家有底氣在表面上敢把他們轟走?
一個普通的丫環?就算把全甄家的丫環給嘿咻了,田、沮二人也不認為這是就是甄家敢轟走張鋒的膽子的來源。大富人家用丫環侍寢可是家常便飯。這就連曹操的老子當初對張鋒也有這個打算,這跟我們現在男女握手一樣平常。
只有觸犯到甄洛的頭上,這才能讓人覺得甄家人有足夠的理由發飆!
可是甄儼都不同意,就算這計成功了,曹昂哪還有臉把甄洛娶進門?好事的人一定會在背後指指點點:「這貨娶的是張鋒的破鞋!」
那曹昂還不如找根鞋帶上吊算了。
而觸犯甄家其他直系女眷更不行,別人也是要堂堂正正做人滴!
甄家的三個男人嘛——好像就算被雞姦了也不敢放個屁出來!
張鋒一急,只有想出這個辦法,就是假裝非禮甄洛的貼身丫環,然後被甄洛等人捉個正著。
「大人,小的只是有一事不解。」
「甄公子何需如此謙遜,我們馬上不就是一家人了?」
也沒錯,曹操是甄洛的公公,又是張鋒的未來岳父,這關係打著結的糾纏在一起,只是這輩份……張鋒算不清楚。
「那小弟斗膽敢叫一聲張兄!」其實一家子裡就只有甄洛比張鋒小,張鋒居然也敢大大咧咧的收下了。
「張兄這次所行帶的人不多,如果袁家人發覺,派人來追,這可如何是好?而且這冀州一馬平川,幾無可避之處……」
「甄兄放心!張鋒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從來都有後手!」
甄家兩人心裡齊齊呸一聲,看你這瘋子怎麼說話的,難道我們一家人是雞是狗麼?
不過經過這次「詐淫事件」,甄家對這個少年將軍過去種種神奇的傳說一點也不懷疑,直覺告訴他們,跟著張鋒走,就一定不會有事。
其實剛開始,甄家人心裡就有些偏向曹家,曹昂雖然也談不上人中龍鳳,但是是那種越看越順眼的人,溫文爾雅,氣度不凡。這和那個廢物袁熙比就不知道強到那裡去了,那貨平時還好,一遇事則易怒。加上袁熙是袁家二公子,繼承家業怎麼也不會輪到他,上面還有一個長子袁譚,下面還有一個極受袁紹寵愛的袁尚。而這曹昂,可是曹家長子的說……
加上曹操本人的名聲和張鋒的號召力……
曹操重農,也重商,看看徐州糜府舉族遷徙到兗州,越來越富有就知道了,而且糜家兄弟兩人還在現在的丞相府任職,雖然不是算朝庭品秩的官,但是丞相門口七品官!
皇帝還有曹操手裡!吊不吊?牛不牛?
曹操打仗,好像除了剛開始在谷城中伏外還沒輸過。
張邈的叛變,貌似是在與整個兗州為敵。曹操在兗州人心所向是事實,劉協在普通百姓心裡根本沒地位。當然也有張鋒在大肆宣傳皇帝要收回兗州百姓現已所有一切的傳言的功勞。
而張鋒就像一個神話,傳說他的武藝老師是王越,那個單槍匹馬殺上賀蘭山取走敵酋首級的吊人。呂布是他結拜大哥,好像他的戟法就是源自呂布;谷城大戰單騎踏敵主陣,生擒西涼名將徐榮;設伏大敗敢輕捋虎鬚的徐州軍;身邊的紅顏知己數不勝數,甚至他老闆的千金自從見過張鋒一面就死心塌地的跟隨他,非他不嫁,搞得最後曹操沒辦法,只能強迫張鋒娶自己女兒為正室,否則就圈圈叉叉云云……
還有更讓甄家人放心的就是,張鋒不是一個冷血的人,為了救自己的女人,膽敢單人殺進十五萬徐州軍的包圍下,救出呂綺玲……
那個時候的社會,女人要麼是工具,要麼是玩物,有誰會太把她當回事?除了自己的女兒、老母,別說為了小命,就算只是為了一些所謂的政治、家族利益,犧牲個把女人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事。
連皇帝都把自己的或者親戚的女兒嫁給胡人和親不是?誰會管一個弱小的女子獨自在異鄉的血淚?
可張鋒好像不然,把自己女人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黃鶯兒的事他們多少知道一點,說是張鋒為了這段破裂的感情整整吐了三天三夜的血……
真的如果是那樣,連大象都已經吐死了。何況是一個人。
可是大家偏偏相信這種說法。有時人們在茶餘飯後,還會眉飛色舞的大談張鋒的風流事,再冠以「情種」的頭銜……
假如可以網絡海選妙齡少女本年度最想嫁的人,估計除了張鋒沒人會上榜。
現在車隊的速度也不能算慢,已經過了魏郡地界,到達安陽,離兗州最近的路線應該是下線南下經蕩陰然後到達兗州的朝歌。但是那裡同樣沒有什麼可以依托的屏障和城池,所以張鋒決定一條眾人都覺得瘋了的路線——從一個呈三角分佈的地帶中間穿過,直往東南方向的濮陽。
這三個地方分別是頓丘、繁陽、黎陽。這繁陽還好,頓丘和黎陽可是兗、冀邊境,雖然說曹、袁之間的關係尚處在蜜月期,但是兩家不約而同的在邊境都佈置了不少兵馬,以防萬一……
不過自到安陽,張鋒又一個安排讓大家放了大部分的心,甄家人同曹昂,改道轉向朝歌,而張鋒則獨自帶著黃忠、郝昭押著車隊走濮陽。
車上一堆堆的箱子全是甄家的財產,車輪印自然又重又深,而載人的車馬很淺,後面的追兵一到,肯定會以為這是疑兵之計,放過往朝歌的這一路而全力追趕往濮陽的張鋒車隊。
張鋒的兵行陰招,讓甄家人又感動又擔心。感動的是張鋒主動引開追兵,擔心的事,萬一張鋒失手,這甄家的一切全沒了,就算平安到了曹操那裡,他還會正眼看待一個子都沒有的甄家人麼?
不過棋已經下到了這一步,再後悔也沒用。只有把寶全押在張鋒身上,再信任他一次。
老天啊,請讓我甄家人全數安全的到達兗州吧,還有還有,讓張鋒神奇的帶著車隊完整的回到濮陽吧!
而這時淳於瓊的追兵,已經還距離張鋒的車隊一百二十里地了,半天即可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