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總要說點廢話,但是又忍不住想說,書評裡又有人說,當手下就有個當手下的樣子,能文能武又有錢,是不是活得不耐煩找死?
首先不得不承認,這個觀點有一定道理。
但是談談我個人的觀點,為什麼我塑造張鋒這樣一個人出來,除了沒當帝王的野心,幾乎全方面都全了?難道我就不知道功高蓋主這個道理麼?
以下我個人的觀點,可以不用同意,請注意抨擊的用辭。
1.在大事可定之前,曹操犯不著殺自己女婿,卸磨殺驢,不是老曹的作風。他直接或間接殺的人,多少都跟不給他面子、給他找麻煩,或者干涉了他的家事(立長子一事)有關,比如孔融、彌衡、邊讓、崔琰、荀彧、楊修。他並不是無緣由的殺人,對他來說,那些人都有死的理由。
2.是不是不能文,不能武,又沒錢就一定能長長久久?曹操養個飯桶作什麼?曹操要的是人才,至於用完是怎麼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關於這書的脈絡,不用再說了,說了也沒有用,張鋒就是能文能武又有錢了,我不可能推倒40萬字再去按某些人的想法塑造出一個沒有個性,看著就放心的主角出來。我需要是對細節的錯誤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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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中牟附近的曹軍大帳內,曹操與劉協,這後來幾十年天下的名義上和實際上的統治者,正進行一次非正式的會談。
本來可容納二十幾人的大帳,曹操這邊的人佔去了一大半,董承還好,算是皇家的人,可以站在劉協身後。而楊奉和徐晃,幾乎被擠到角落去了。
曹操的帥位,用來充當暫時的「龍椅」,顯然這個充著厚厚皮毛的椅墊比這些天與高貴的「龍臀」幾乎沒什麼分離過的馬車坐板要舒適得多。
除了董承,所有人不是坐著就是跪著,連頭都不能在跪著的時候抬起來哪怕是偷瞄上劉協一眼,那叫失天子之儀,是要被定罪的。
「曹愛卿及眾位將軍快快請起,這次朕得脫大難,全賴愛卿公忠體國,朕待安定下來,必有重賞。」
嘩啦啦一聲響,那是眾將起身時盔甲上葉甲鱗片相互撞擊之時。
楊奉和徐晃起身沒有任何聲音——他們的盔甲早就破爛得跟抹布沒什麼區別。
劉協顯然心情大好,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恭恭敬敬的「忠臣」跪著,李傕、郭汜,你們就來吧,朕這次可不會再受你們欺負了。
「回陛下,臣聽聞君辱臣死,今幸得陛下洪福齊天,饒臣死罪,安敢求賞?」曹操一付正直無私的樣子,黑臉上說不出的嚴肅和慎微。
欲取則先予之,給天子留個好印象,以後再打交道就方便多了。
「愛卿不必推辭,此議已決。只是舊都殘破,幾於落腳之所,為之奈何?」想起當天在洛陽城裡連身邊一干文武都沒的飯吃,劉協便愁上眉頭。
曹操忙便眼色,身邊的張鋒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跨出一步奏道:「臣有一議。」
「張愛卿請言。」對於張鋒,劉協是越看越順眼,雖然他把自己頭上那兩根雉尾翎給除了,依舊是丰神俊逸,英姿挺拔,再看看那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的楊奉……
古代人都很注意外表,曹操就因為自己的身高的容貌,在這方面很自卑。
「袞州近年無災,民豐衣足食,又兼富戶極多,不如請陛下移駕暫居袞州,然再徐策不遲。」
此時,劉協正好肚子飢餓,一陣翻滾之聲,「咕咕」,曹洪就納悶了,怎麼跟我放屁差不多一個聲?
楊奉終於逮著說話的機會了,跳出來指手劃腳道:「天子該進膳了,還不去速速準備!」
雖然他面上這話是對徐晃說的,實際是暗指此間的主人——曹操。
劉協、曹操、張鋒,一齊轉過頭,冷冷的看了這個不知進退的傢伙一眼,張鋒還用微不可聞的「哼」聲,輔佐表達了對楊奉的輕蔑之意。
張鋒看過的史書上只說楊奉救天子根本就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跟什麼大義,社稷無關,而且在曹軍出現後怕被曹操吞併,居然離開還順帶玩了一出劫駕,要是他知道擄走蔡MM的匈奴人就是因他帶來的,不知會有什麼舉動?
看到連劉協的神色也不豫,楊奉總算明白過來自己馬屁拍歪了。
「准議!曹愛卿,此事便交於你費心了。」
「臣必盡心,以報陛下聖德!」
楊奉從大帳出來,一邊走一邊想,心裡老大不是滋味,這姓曹的一來,皇帝那小子連自己正眼都沒看過了,是看老子勢單力孤了麼?
從長安到弘農,這一路的功勞都白搭了,那麼多兄弟的命都填了進去,這下倒好了,姓曹的一來,這皇帝小子有奶便是娘,兩個人立即打得火熱。
不行,不能就這麼白白浪費了到手的榮華富貴,看著身後一臉倦容的徐晃,楊奉心動了一下,只有靠他了……
是夜,天子行營邊來了一隊十幾個人的騎兵部隊,為首之人,正是粽子將軍楊奉。
一句「吾代天子巡夜」,打發了幾隊來回巡邏的士兵,皇帝身邊的人都認識這位外表極其容易辨認的將軍。
「主公,如此公然脅持陛下,只怕……」身後的徐晃還是有點心寒,小聲的試圖再勸說一次楊奉放棄這個瘋狂的主意。
雖然曹軍有七萬多人,戰將如雲,但是只要皇帝落在楊奉身上,曹軍再多人馬還是投鼠忌器,乖乖放他走?
「公明,不用再說了,吾意已決,不成功,便成仁。」楊奉就像一個口袋裡只有最後一個銅板的賭徒,輸紅了眼的他毫不猶豫押上自己最後一個賭注。
劉協的大帳被人用力掀開門簾,劉協一驚,看來人正是楊奉,要不是他這一路多護著自己,早就出言呵欠了。
「愛卿何以深更來此?」劉協不悅的皺起眉頭。
「曹操擁重兵欲對陛下不利,楊某特來解救陛下離開!」楊奉禮數倒是周到,不作揖不打拱,隨手就抽出佩劍,雖然是劍鋒低垂,但是膽敢在皇上面前亮出兵刃的,除了他就只有董、李、郭等人了。
左右宮人忙上前攔在劉協面前,這二人倒也忠心,尖著嗓子喝道:「楊將軍持刃而入,莫非欲行兇乎?」
被二個閹人呼喝,楊奉更是覺得怒不可遏:「閹豎也敢欺吾!」一劍刺去,正中左邊那宮人小腹。
另一個宮人頓時亂了方寸,大叫道:「逆賊楊奉欲行不軌!來人啊,救駕!」
聲音方落,門簾又一次被掀開,披掛整齊的曹操昂然而入,帶著滿臉的殺氣。身邊的人正是重新戴上兩隻雉尾翎的張鋒。
嫌門小礙事,早已久候多時的眾兵乾脆把厚牛皮蓋成的營賬砍開幾個大豁口,忽啦啦進來一大群手持長槍的重步兵。
楊奉嘴張的遮住了臉,明白自己中計了,剛一叫就進來人,說是沒陰謀,打死他也不信。
「你……」楊奉還想問問你是怎麼埋伏在這裡的之類的廢話。
「我就知道你白日裡眼神不善,定是起了異心,於是伏兵於陛下週身,看你這逆賊還有何話好說!」曹操沒亮出兵器,有這麼多人在,就算那徐晃再厲害,也不怕這楊奉飛了天去。
「呵呵呵,哈哈哈!」楊奉突然丟下了佩臉,仰天微笑,從而長笑。
張鋒指著他給身邊的曹操說:「主公,這貨定是瘋了。」
曹操頗為贊同的點頭。
「想不到我楊奉到頭來為人做了嫁衣!一場辛苦為誰亡!只是沒想到你曹操心機如此之深!可歎啊可歎,只是你!」劉奉一隻手指向心裡已經大定的劉協,「定然沒想到這只是另一個陰謀的開始!哈哈哈!」
楊奉笑完,重新撿起地上的佩劍,眾士兵如臨大敵般,一部分人圍在劉協身前,另一部分人把楊奉、徐晃團團圍住。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楊奉笑呵呵的,只是笑容中滿是落寞,英雄末路的淒涼。
長劍在自己頸部左側輕輕一勒,一道血箭噴薄而出,高高的揚起一個拋物線,灑在週身的士兵身上。
咦,怎麼會這樣簡單?張鋒記得好像和徐晃還要打一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