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午飯後,柴興突然覺得這時間好漫長。在坐立不安中等到天黑,以前他好怕天黑,憶起與蕊兒走過的朝朝暮暮,他就感到痛苦。可現在,他巴不得早些天黑。天一黑,就斥退左右,獨自一人呆在湘波院。
蕊兒一定會從這裡出來,王府的出口很多,可他就是能斷定,坐g上,帶著美麗的心情,昏昏yu睡。
正打盹,身後的床板動了一下,柴興快起身,推開床板。
雪音猛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放大的腦袋:「啊——」尖叫一聲,「八郎,你想嚇死我。」
聽她如此說,柴興尷尬地傻笑著,俯身一摟將她攬在懷中,攬她離了暗道,又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體香,還是醉人的香露味道。「蕊兒,又讓你吃苦了!」
雪音不悅地瞪了一眼,本來心情不錯,就出現就被人嚇了個半死,再好的心情也沒了。
柴興道:「知道今晚你回來,特意令廚房準備的酒宴。」
掃過滿桌的菜餚,樣樣都是她喜歡的,壞掉的心情略為好轉。道:「你知錯麼?」
「知錯?」見妻子面露不悅之色,柴興頑皮地攬住她的腰身,低聲道:「那你如何罰我?」
雪音嬌笑著在他xiong前打了一拳。
柴顯帶著幾名機警的家奴藏在湘波院外面,湘波院內一片寂靜,三更天後,從裡面傳出聲響,似桌凳倒地的聲音。心中大駭:難道父王上吊了?棄了家奴,拍打著房門,大聲道:「父王!父王……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呀……父王你開門呀!」
芙蓉帳糾結……被柴顯一擾,雪音看著柴興,yu言又止,離了床榻,衣衫凌亂地藏在裡屋。
柴興打kai房門,看著柴顯。滿心不悅,yu責備幾句,看著寒夜下的柴顯凍得一張臉紅,又於心不忍。
柴顯道:「父王,你房裡……」
柴興道:「在尋丟失的東西,有何大驚小怪的?」重重地甩上房門,衝著門外高聲道:「樊洪、童朋,將大公子趕出去,別讓任何人來煩我!」
「父王!父王——」柴顯不放心,被兩名侍衛架離湘波院,只能遠遠地站著,根本不能靠近。父王真是在尋東西麼?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好像……柴顯很擔心,生怕父親尋了短見。在他的心裡,即便父親有再多的不是,都是養他、生他的父親,有敬重、有孝順,更有一份責任。
柴興下令之後,週遭一片安靜。兩人累了,依偎在一起溫暖著彼此。任他的手指游zou在她如水的肌fu上:「皇上沒把你怎樣吧?」
「剛開始的時候,我懷疑自己還魂到靈貴人身上。後來,現有些不對勁。義母輸入我體內的內功真氣,這是靈貴人不可能有的……」雪音細細地將自己的猜測一一道出。
她是凌雪音,死去的那位就一定是靈貴人。柴興太過重情,靈貴人本就與她長得相似,加上都一樣的瘦得皮包骨頭,瘦得變了形,柴興又如何能分辯得出來。
fu妻二人敘了一陣離別之苦,開始商議起對策來。聽罷雪音的計謀,柴興不安地道:「真的只有這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