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蟬雙眉微顰:「怎麼回事?」
雪音真的很不喜歡劉胭脂,可當初讓她進門也是自己決定的,自然就不能把問題盡數推給柴興。
「懷音!」
「娘娘有何吩咐?」
雪音沉沉心,劉胭脂不走,這王府遲早還會生出更大的亂子。送她去別苑已經是最後的忍讓,昨兒她折騰了一宿,雖然自己救了她與肚子裡的孩子,卻不代表會一味的縱容。
雪音拿定了主意,就不想再改,更不想再生風波,道:「去告訴二管家,今兒無論如何都要把她送到別苑去。」
「是——」
懷音yu出門,聽雪音道:「且慢——」
「你告訴北夫人,詛咒皇嗣、誹謗王后,其罪誅連九族。她若再敢造次,本宮必不會輕饒。告訴她,她最好日日燒高香,保佑我和孩子平安無事,否則,這後果讓她自個想想吧。」
什麼?那女人居然詛咒姐姐?
木蟬聽到此處,氣就不打一處湧上來,姐姐性子淡然,不想與那些女人去爭、去奪,可她卻不能任由別人欺負姐姐。木蟬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雪音沒有阻止,一則自己重孕在身ti力不支,不易走動;二則早就想教訓一下劉胭脂,讓木蟬去也不失為方法。
賢王府前院。
劉胭脂緊緊地抱住大樹,不肯上轎。昨兒動了胎兒,,好在及時控制住了,如今一張俏臉略顯蒼白。今兒一早,就有大管家來報:說要她趕緊收拾,準備去別苑。
胭脂不要去別苑,那個地方又冷靜又無聊,除了五六個看守別苑的老人,就見不到半點生氣,買個東西還得來回奔波。
夏紫萼今兒一早就聽人說了,昨兒生在芳汀院的事兒。想到姐姐的體弱,居然縱容一個侍qie欺到頭上,就滿心不悅。
此刻,幾位侍qie夫人帶著婢女家奴冷漠地坐在前院花廳裡喝茶聊天,沒一個人留意到她的難堪。
「姑娘,到了別苑什麼都由你說了算,我們過去吧……」老奶娘勸慰道。
在這賢王府,上有王爺、王后,還有三位侍qie夫人,哪裡也輪不到劉胭脂說話做主,到了別苑,她劉胭脂便是唯一主人,豈不要比呆在這賢王府自在。
劉胭脂鐵了心,大聲嚷道:「不去!我就是不去!那個鬼地方,又冷又寂靜,我不去那個地方……」離了賢王府容易,若是將來再想回來,只怕會難如登天。與其如此,她就是不要離開,說什麼也不會走。
紫萼攜著小花,款款而來,像一朵盛開的花蕾,帶著玫瑰香露的馥郁。
「喲——這不是北夫人麼?聽說昨兒動了胎氣,看今兒這樣子,身ti不錯嘛!」夏紫萼陰陽怪氣地嘲笑著,想到這個女人實在不知好歹,做了最小的侍qie夫人,就猖狂到了如此地步。紫萼道:「小花,你可聽我娘說過麼?」
小花立即就明白過來,寶姑娘是要與自己唱雙簧?這個,她們最拿手了。小花應道:「姑娘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