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故意的,看他背叛她,然後還讓他去給別的女人名份。要了她,他就得留下,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她不相信他說過的話?要怎麼做,他才會明白:她是他心裡的最愛,不,是唯一的愛。
「二管家!二管家——」柴興大喝兩聲。
二管家站在花廳門口,半彎著腰身應道:「王爺!」
「把胭脂賣到qing樓,以後誰若再勾本王就同此下場。」如果因為他酒醉將那個該死的女人當成了她,那麼他現在就給蕊兒一個交待,儘管這或許不是她所企盼的,但他一定會這樣做。
為什麼非要和她作對?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不希望再給腹中的孩子增添罪孽。「等等!」雪音起身,「二管家,從今兒起讓胭脂姑娘搬入淺醉院,稱北夫人。明日去京郊別院將三位夫人一併接入王府,分別以跟王爺先後稱為東、南、西夫人,以育有大王子的南夫人為尊,由她代理王府事宜……」
他看不懂她,他一再在呵護她,可現在她卻不要,還是她的心已經有了新的打算,要拋開他的呵護。有一個胭脂還不夠,居然說要把別的侍qie夫人一併接回王府。他覺得很不好,王府有她一個,他就圍著她轉,忙得不亦樂乎,若是突然多出幾個女人和孩子,他真的忙不過來。他只想全心全意地照顧她一人足夠,可她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蕊兒——」柴興憤憤地看著她,眼神裡有責備,卻有更多的疼惜。
「八郎,她們也是你的妾室,四個孩子更是你的骨血。」
如果他從來不曾有過他們,她也不必為此煩心,事實是她無法逃避的。而賢王府必須得有一位主事的女人,雖然不再是自己,但其他方面絕不可以怠慢。
二管家遲疑不定,不知該聽容蕊王后的還是聽從賢王的?
「死奴才站著作甚?將胭脂賣入qing樓,三位夫人不許接回王府!」柴興大聲嚷道,他才不要讓步,一旦讓步,他們fu妻又會再生芥蒂,而他只想留住現在的一切。他們這才過幾日濃情mi意的日子,居然這麼快就要走到盡頭。
「八郎——」雪音柔柔地輕喚一聲,止住柴興。
柴興對她的所作感到了失望,自從上次受傷回來後,她的言談舉止就變得好奇怪。她明明討厭做刺繡女紅,卻整日在軟榻上縫縫剪剪。
「蕊兒,本王說過今生絕不讓你受委屈。不相干的事你就別cao心了!」他打斷她的話。
曾經說好了,他們fu妻誰也不要把話深埋在心底,有什麼風雨痛苦,他們一道來面對。她為什麼不講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亦還是她後悔了嫁給他,只要他有了別的女人,她就能借口回到皇兄的身邊。
皇兄說,他不再立皇后,當今天下已經有後。這是他許給她最尊崇的身份,即便母儀天下的後是弟弟的妻子,他也不許天下有能夠越她尊貴的女人。
柴興固執而強硬地將胭脂賣入qing樓。他越是愛得癡迷,雪音的心便越受煎熬。他的心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困縛於中央,越是掙扎,便越是迷失與猶豫。
「九弟,陪你八嫂坐坐,我去去就來。」柴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