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又是皇兄,他自小就敬重的兄長,奪走了他初戀女人,現在又來傷害他最愛的女子。
現在看來,那不再是其間的過程,而是皇兄yu奪蕊兒的開始。不,他絕不會將自己心愛的女子躬手相讓。蕊兒不是丁淑妃,而他也不再以前的柴興。他必須悍衛自己的愛情,也必須站出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絕不將她推入兩難的境地。
楚濱院。
文夫人攜著一雙兒女坐在酒宴前,順德帝昂挺xiong,任喜來給他夾菜。小孩子們對今日滿桌的佳餚產生極大的好感,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去抓自己愛吃的東西。
手還未至,文夫人便止住,嬌聲責備道:「不可無禮!你爹還未嘗呢。」在帝王面前,兒女又算得什麼。今日的一切都是帝王所賜,而丈夫不僅是帝王,而是他們母子三人的天。
這是一副多麼溫馨的畫面!
順德帝時不時地掃過淺笑的文夫人,再看看一雙如瓷娃娃的兒女,臉上漾起幾許滿意的笑容。
一家人正在歡快的相聚,沉浸在這難得的團聚喜悅之中,一侍女來報:「啟稟夫人,賢王爺求見!」
文夫人與順德帝交換臉色,文夫人起身捧了一疊漂亮的糕點,遞到一雙兒女面前,兩個孩子立即就樂得了花,伸出可愛的小手各自抓了一塊認為最美的糕點,然後樂滋滋地塞入小嘴中。
柴興滿是怒氣,走到房中看著花廳酒宴桌的一家四口。他們都知道享受人倫之樂,憑什麼要數度傷害雪音。
「賢王爺!」
「讓開!」
柴興的氣不打一處湧上來,既然無法忍,他也勿須再忍。他奮力推開擋在身前的奴僕,匆匆走到花廳門口,冷冷的凝視著裡面的人。
「賢王爺……」奴僕跟了過來,不待開口,柴興已將他推攘到一邊。
順德帝滿是責備,道:「八弟,成何體統?」
就算這賢王府是他的府邸,可也不能對他的人動手動腳,總得有些規矩才是。
「體統?」真可笑,柴興冷冷地看著自小敬重的兄長,是的,每每憶起到蕊兒所受的傷害,他就覺得很痛,可他還得尷尬地面對自己的「兄弟」,定定心,柴興道:「皇兄,可真是納了一位好夫人?問問她,都幹了些什麼?居然派丫頭在蕊兒的食物中下毒,毒害皇族子嗣。」
順德帝面無表情,依舊波瀾不驚,柴興的怒氣,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現了。夏峰是何等聰明之人,雪音連連受毒物所侵,護體真氣俱損,又豈有想不到的道理。只是她修練的是什麼武功,居然可以解毒,還自動將真氣移至子床護住胎兒,也免胎兒受毒所害。
順德帝自認從小飽讀百家之書,可也不知這是何緣由?
順德帝看著文夫人,略帶怒火,道:「真是你幹的?」
文夫人詫異地看著順德帝:她這麼幹,也是受他吩咐。他說那是強身養顏的藥粉,她自己也可以吃一些。怎麼成了毒害別人胎兒的藥物?可看賢王爺如此失常,也不似假的,難道那藥粉真的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