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早,你再睡會兒,改日朕再來看你!」不待她說話,順德帝卻先開了口。
她沒有應話,只是平靜地打kai房門,看他出去,他走了不過數步,身後傳來沉重的關門聲。隨後,從屋子裡傳出她嚎啕大哭的聲音。
一定瘋了,她一定瘋了……為什麼要把自己委身給兩個男人,而他們竟然是兄弟,親兄弟,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禍亂天下的狐媚。
她愧疚,她難過!她自責……這萬千的悔意都已經晚了,道不盡心中糾結的情緒,也無法釋懷昨夜的所舉。有多糾結,她就有多恨柴興的欺騙,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雪音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所以即便她背叛,她依舊不會輕易地原諒柴興。
明明知道是瘋狂,可她已經做了,所以她不要後悔!
「夕兒!」順德帝轉身站在門外,滿上擔憂。
「柴三哥,你走吧,以後都不要來了!我們……不該這樣的,不該啊!」
她一定是醉了,才會幹出這種事,從小母親就告訴她,她應該做一個怎樣的女人。他們都是如此冷靜的人,可他們都做了最不該做的事。她討厭自己同時委身兩個男人,對此,她甚至都無法原諒自己。
喜來站在一邊:「皇上,該回宮了!」
yao住被褥,不讓哭聲太大,心好像被掏空了,又似一隻飄零的紙鳶,找不到依靠,尋不到前路的方向。
怎麼辦?
她未來的路又該如何去走?
現實的問題重新擺放在她的面前,即便她依舊愛著柴興,已經回不去了,她不願與人共侍一夫,而有了昨晚之事,她就將一切都毀了。愛有多深,恨有多深,她終是瞭解到這話的含義。
自進宮養病以來,她的心裡除了恨與怨再無其他,直到錯又釀成,她才現什麼是最重要的。他對不起柴興,每每想到他,道不清的情緒就如潮水般襲來。
她要放棄,放棄自己與柴興的緣份,如果上蒼還憐她,就賜她一個孩兒。她會帶著這個孩子隱於山野,再也不出現在順德帝與柴興有視野之中。就讓過往的一切,隨風而去,就像天上的雲彩被風帶走一般。
她懊悔地哭過,也愧疚地痛過,甚至還著恨怨的糾結、折騰過,她真的不想再去思慮後果,也再去想這件事是對是錯。
一切都會過去的,不是麼?
雪音靜靜地坐在屋子裡,辛苦地安慰著自己,這件事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哪怕是木蟬,只能藏匿於心,自己從死角中走出來。
這一天,順德帝心不在蔫地上完了早朝,眼前、腦海中全是雪音的影子,還有那奇妙的感覺。
本想去找雪音,被太后喚去用膳,只好作罷。
再過一日,他的心境便已平靜下來,傳後宮嬪妃侍qin,是個年輕貌美的美人,可他竟沒了感覺,眼前全是皆是雪音,她的嫵mei、還有那烈焰焚燒般的熱情、如水纏mian的溫柔……
這一生,那一夜,他都無法再遺忘,她是他心中曾喜歡的女子,當他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時,他的心便已經迷失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