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日夜兼程,擔心與她們姐妹錯過,還好在七天前終於抵達福州城。選了最熱鬧的客棧安頓下來,又選身邊的兩名侍衛去打探消息。
木蟬輕柔地喚了聲:「姐姐……」
柴興往雪音身邊移了移,柔聲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對我負責,不能移情別戀……」
木蟬呷了口清茶,「撲哧」噴射出來:這可是她長這麼大,聽到最好笑的話。「臭王八,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來?」
柴興若無其事,繼續說道:「既然你不願嫁我,那我嫁你好了!」
雪音起身,憤憤地瞪著:「滾遠些!死太監!」
一個大男人偏裝出一副嗲嗓子,不是太監是什麼?險些沒噁心得她作嘔,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喂——夏紫蕊,你也太過份了。居然罵你夫君是太監?」柴興很生氣,不是因為夏家莊招婿,而是他受不了她的冷淡。
雪音飛起一腳,狠狠踩在他腳上,還不停是不是?再用力踩。
他放開她,厲聲吼道:「你要謀殺親夫呀?」
「木蟬,我們走!」負起木盒,起身躍上路邊的馬背,縱馬揚鞭。
那麼,剛才那兩個女子就是夏紫蕊和巧手廚娘木蟬?
柴興跳上馬,大聲道:「夏紫蕊,不許跑!」
快馬加鞭,很快就竄入林間,小徑通往三叉路口,揮劍一割,將手中的裙角割成數塊,將其間一塊棄在路旁。
待柴興主僕三人趕到,早已不見二女的蹤影。
「五天內若能找到我,我就原諒你!」碎布片只有幾個用未燒盡的木棍寫的字,字體不算太娟秀、工整,但他知道,這是夏紫蕊的行書。
柴興握住路旁的碎布片,上次她就是用這招騙走了家奴,同樣的法子還會用第二招麼。為了讀懂她的心思,他也曾花過不少時間,聽沙場歸來的將士講關於凌雪音的故事。
戰術上,她最喜歡喜歡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計謀。
三條路,是她留下碎布的這條,還是另外兩的其中一條。
「王爺,走左邊那條。路旁的樹枝似被人用劍削過。」柴興身邊的四大侍衛之一,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此人名叫童朋。自幼便在他們兄弟身邊,頗受器重。
另一侍衛王游卻有不同的看法,「樹枝被削就說她們走左路,碎布條掛在右路?」
柴興看著面前的三條小徑,通往不同的地方,究竟她們走的是哪條?
突然,他似恍然大悟,道:「走中間!」
將碎布條掛在右邊,那她必不是右邊,故意用劍削左路,那也不是左路,唯有中間。
三人奔了半個時辰,按理應該早就追上二女,望著茫茫的山野,林濤陣陣,鳥鳴烏啼,就是看不到半個人影。三人返回到最初的三叉路口,二女騎馬,中間那條路走了那麼久,連馬屎都未瞧見,她們究竟是去哪條路了?就剩下左邊和右邊?
柴興選擇左邊。
往左追奔,行了一程,在路旁現了馬屎,心中大驚,繼續往前趕路。
這下更糟糕,居然是四徑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