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英整好衣衫,看g上的。已經變成他的女人,無能她有多抗拒,這已經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飛虎,把木蟬交給她!」
屋頂上翻身落下一條影子,那麼昨晚她的伎倆,他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那麼,飛虎在屋頂早早就將她與侍女易換身份的瞧出來了,就算沒瞧見,她也在屋頂躲了一夜,會不會早被飛虎現了?
飛虎是柴英身邊信任的侍衛、家奴,他會不會把這一切說出去?如果說出去,昨晚她所作的努力都將白費,說不準還會害了木蟬。
其實救木蟬,她有很多種方法:一,求順德帝下旨要人;二,請賢王相助。她卻偏挑了第三種方法,依靠自己去救木蟬。不是不可以求人,只是她不想與他們有太多的交集。
「夏姑娘,請——」
飛虎怎麼沒說?
還是他是在侍女離開後才來的,他根本就不清楚。
走了一程,還是按捺不住,道:「飛虎大哥,昨晚你……都在屋頂?」
他略帶笑意。
「那麼,你一直都知道……」
「寧王爺為人謹慎小心,他與姑娘的事,在下什麼都沒瞧見。」「在下欽佩姑娘的為人。」
欽佩?還是笑她的卑鄙,用侍女來替代自己,而她卻在屋頂躲了一夜。
天曉得,飛虎是什麼時候潛伏在屋頂的,為什麼她一直都沒有現。
飛虎的話是真是假,她也不想去追問,但是他沒有講出自己昨夜的伎倆,她便感激不盡。
「多謝飛虎大哥!」
飛虎壓低嗓門:「姑娘往後要加倍小心寧王爺,莫再虎入羊口。」
什麼意思?他非但沒說,反而告誡她要小心。難道此人並非與柴英一條心,或者只是一個有著良知的人?不,這種風尖浪口的關鍵時刻,怎麼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飛虎是柴英的奸細。
想到奸細二字,雪音嚇了一跳,飛虎是何人所派的奸細。
早就覺得曹書晴兄妹進寧王府有些怪異,曹氏素來就是太后的人,居然幫起柴英來了,而以柴英的智慧,不可能連這都不知道。這裡面大有蹊蹺,曹延壽站到柴英這邊,他到底是曹氏人,不可能與整個家族為敵。還是曹延壽派自己的子女潛伏柴英身邊,實為助皇上。可是此舉,卻毀書晴的名節,以曹延壽的正直、孤傲,也不似他所為。
想得人頭痛,索性不再想下去。真相總會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她只屑耐心的等待,一切疑團都會迎刃而解。
木蟬渾身疼痛、疲憊,聽到門外的鐵鏈聲,緩緩抬眸。昨晚柳清揚告訴她:王爺以得到夏紫蕊為條件來換她。誰也想不到,夏紫蕊居然都未猶豫就爽快的答應了。一整晚,木蟬都墮落在靈魂的地獄之中,倍受煎熬,想到因為自己,累及姐姐以清白之軀相換,恨不得立即就死去。
如果可以,她寧願被柴英毒打至死,也不要看到姐姐因自己受辱。
「木蟬,讓你受苦了。」雪音進入柴房,緊緊地抱住木蟬。
「姐姐,是不是真的?」木蟬痛苦地凝視著雪音,細細地打量著她的眉毛。木蟬曾聽人說過一個傳言,清白女兒家的眉毛會柔順成線,而若是受辱,她的眉毛會雜亂。
「你身上有傷,不要說話!」雪音被木蟬怪異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木蟬恨,自己是什麼,jian命一條,卻令夏紫蕊用清白之軀來救她。姐姐的眉毛好像真的不如以前那麼好看,難道她真的被……柴英,這個王八蛋,居然如此傷害姐姐,我絕不會饒她。可為什麼她的心會如此痛,恨不得受辱受苦的人是自己。
「姐姐,你讓我死吧,看你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木蟬,你如不走,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有什麼事離開再說!」
她不能說,這周圍有很多雙眼睛,如果說昨晚被辱之人另有其人,柴英又怎會就此罷手。她費了那麼多心思才瞞過此事,不能前功盡棄。
木蟬不想走,為了自己,姐姐犧牲這麼多,她怎麼配?一直以來都是姐姐為她默默付出,而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過。夏紫蕊待她這麼好,居然犧牲清白來救她。愧疚的是,夏紫蕊讓她可以走在陽光下,不再被人當成怪物,她應報恩,卻成為紫蕊的負累。
「跟我走——」
兩人爭執不下,雪音只好點了穴道,不讓她說話,從寧王府別院小門出去,將傷痕纍纍的木蟬背在背上。
不能說話,不能詢問,任眼淚亂飛,即便是柴英毒打木蟬也沒有流淚哭泣,可此刻,淚水像斷線的珠子,叭嗒嗒地亂滴。心口似被人取走了一塊肉,剜心般的劇痛。
疼惜、自責、愧疚交集在一起,折磨、糾集著木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