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狂亂?
他居然失常擁住了她,迷失在她明亮的眸子之中,甘願沉醉,甘願沉淪,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醒來,就這樣擁著她,為她失神。她際的花香好熟悉,就像……又是凌雪音,幾年了,他還是無法忘記她。那個柔弱中故作堅強的女子,那個可憐得令人心疼的女子……
他把她當成了凌雪音,就在他失神的剎那,他突然現:她的眼睛、眼神像極了凌雪音!
對柴興感動居多,而真少。她想,如果他們的戀情真的公開,那麼順德帝就不會再咄咄逼人。
「啟稟王爺,芳華郡主咳疾又犯了,香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侍婢剛探出頭,就看到相擁而站的nan女,退至門外。
芳華郡主?
好像是賢王的女兒,他也妻妾成群!心像被扯痛,剛剛yu綻放的心花無情凋敝。
罷了,管他呢,反正現在她就是耗上他了,只有他,才能帶他擺tuo順德帝的掌心。
「馬上就去!」柴興放開雪音,正yu離開,「你忘了,我就是郎中。」
他喜歡看她的笑臉,總是那麼美,也總是那樣的淺淡,好像再大的困難都無法令她折服,再多的風雨都不會打倒她。更喜歡聽她的聲音,讓他深切地感覺到雪音並沒有死,她還活著,只是已經變換了容顏。
穿過花園,到了荷花池旁的小院。
院門上掛著一塊漂亮的木牌,比巴掌略大,用娟秀的字寫著:「微瀾居!」
院子打掃得很乾淨,院子中央有座涼亭,周圍種滿了紅紅紫紫的薔薇花,滿院芳香。
「啟稟香夫人,王爺和夏姑娘到了!」
侍女推kai房門,二人進入屋中,一個妙齡少fu迎了過來:「拜見王爺!」
真是奇怪,這不是她的侍qie嗎?他怎麼還禮,顯得怪異。還是柴興本就是和彬彬有禮的男子,即便是對自己的侍qie,也會儒雅有禮。不,不對,因為他們的神情中根本沒有nan女之間的曖昧,有的只是敬重和坦然。
雪音的心中疑惑重重:他們不是fu妻?可這女人明明住他的王府裡?
「這……這位是夏姑娘!」柴興介紹著。
雪音徑直走近繡帳g上躺上一個約莫兩歲的女娃,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不停地喘著粗氣。握住手臂,手腕處有一片密密的紅診。
「香夫人,她不是病,是花疹。」
「花疹?」
雪音起身,看著窗外滿院的薔薇花,「這種病比較少見,常人不會對花香過敏。建議香夫人暫時移居到沒有鮮花的地方休養,不出三日就能見好。」
「去年這陣子才剛犯,怎麼又犯了?」香夫人呢喃著。
柴興對身後的侍女道:「來人,將香夫人移居靜溪苑。」
他的語調不像是對女兒、女人的關心、愛護,更像是責任,對就是責任,因為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的波瀾。
侍女微微抬頭:「王爺,那……那夏姑娘住在何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