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著好衣衫,打kai房門,曹書晴立即像只小老鼠快地跳入房中,頓時就呆住了:「你是誰?寶姑娘呢?」
她淺笑道:「你不是找我嗎?連我也不認得了?」
曹書晴像看花似地將她從頭看到腳:「你是怎麼變的?一下子這麼美?」
她苦笑,坐到銅鏡前,用木梳梳理自己滿頭柔順的青絲。
曹書晴聽到聲音未變,站在一側,伸手就來揉挫她jiao嫩的臉蛋:「不對,你以前不是這樣子。你是怎麼變的?挺好玩的……」
「曹姑娘,放開,快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柴英與曹書明站在門口。
「你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對不對,或許就是易容了……」
曹:「書晴!」
她試圖推開曹書晴,又不能使太大的力,知道曹書晴是個活潑無憂無慮的女孩兒。
曹書晴雙手顫,快yu地放開,指甲不經意地劃到她的肌fu,只聽雪音「啊呀——」驚呼一聲,銅鏡裡,左臉下方竟劃出一條長約三寸的血痕。
曹書明手腳無措:「寶姑娘莫怪,書晴她不是故意的……」
她歪臉看著鏡子裡的血痕,從懷中掏出絲帕。
「啊——這臉是真的呀!寶姑娘,你怎麼可以長成這個樣子,以後還讓我怎麼活啊?」曹書晴嘟著小嘴,感覺像在做夢,這樣絕世的容顏,在她看來,天上的仙女才有吧,可今兒猛然見到變了臉了寶姑娘,她怎麼知道是真是假,「寶姑娘,我剛才……不是故意……」
柴英莫名疼惜:「真的不要緊嗎?」yu伸手察看她的傷勢,她卻快移開,起身走到桌前,打開包袱,從裡面取出一隻小瓷瓶,放在鼻尖聞了一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三五日就好了。」
曹書晴驚呼一聲:「啊——我明白了,寶姑娘以前是易容的。那你現在為什麼不易容了?」
雪音用纖指從瓷瓶中取出一點玉容膏,均勻地塗抹在傷處,「易容膏幾日前被偷了,而那藥膏是從別處換來的。」
「你對自己的樣子不滿意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把自己故意弄醜的人,如果我有你這等容貌,連做夢都會笑醒!」
將瓷瓶放回木盒,她緩緩起身:漆黑如綢的青絲垂洩在身後,bai皙如雪的面容,潔白如雪的衣裙,絕塵tuo俗,柴英被她的美撩得不知所措,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而面前女子的美,有著傾城滅世之姿。
「聽寧王爺說,曹大公子願助寧王調查六富滅門案。」「新婚三日就趕過來幫忙,真是難得!」
曹書明移開眼眸:「我們曹家與江南柳家頗有淵源。」
「淵源?」是指王宛清與柳家大夫人謝茗香是表姐妹,且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
曹書晴快人快話:「寶姑娘有所不知,柳家大姑娘清影本是我大哥未過門的妻子。」
她的確沒有想到。
曹:「他們是指腹為婚。說好了要結姻親,好不容易打聽到柳清影的下落,可她卻已經病故,所以大哥的婚事才一拖再拖,直到二十六歲才成親。」
結姻親?柳清影死了,但柳家還有一個柳清揚,是不是說,當年口頭的許諾還在。
「如此說來,曹姑娘很快就要出閣了?」
「怎麼會?」曹書晴扭暱地看著身邊的寧王柴英,目光閃爍,含羞帶澀。
雪音頓了一頓,道:「據我所知,柳清影不在了,可柳家還有一個柳清揚。」
「不——我才不要嫁給那個什麼柳清揚呢?有什麼好的,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