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問的是誰?我伯伯是打獵的,叔叔是種田的,爹和我是行醫看病的,對了,我還有一個乾娘她是賣豆腐的!」雪音故意和他糾纏說話,「官爺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便是,若是不信我是郎中,不妨把你的手伸給我瞧瞧。」
何大爺在一旁幫腔:「官爺,讓寶姑娘瞧瞧吧,她瞧得很準的。前些天,我家老婆子腰疼,吃了她的藥就大好。」
雪音笑道:「何大爺,趕明兒有空,我再去你家走走。」
「嘿——就有勞寶姑娘了。」
捧著簿子的官兵頗是懷疑,瞧她的年紀不大,真有這般厲害。
伸出一隻手,似乎在說:那你替我瞧瞧。
雪音也不客氣,將纖手搭放在對方手腕,這傢伙居然趁勢來mo她的手。快地將他的手甩開:「不得了,不得了,可是大病。」
帶隊官面容失色:「什麼大病?」
雪音微閉著雙眼,搖頭晃腦:「看你年紀輕輕居然得了這種病,真是可惜呀可惜!」
「什麼病?」男子很是著急。
雪音掃望著周圍搜索的侍衛,「官爺,真要我說麼?那我就不客氣了!」確定要說,她朗聲道:「官爺太過疲於feng月之事,可得保重身子!」
話音一落,周圍便傳來一陣哄笑之聲,男子一臉尷尬,滿臉通紅,「你……胡說!」
「小女子有沒有胡說,想必官爺心裡明白。」
「姑娘說得沒錯,這小子半年前娶了一位如花jiao妻,數日前又納了一房美妾……」
有人嘻笑著。
帶隊官憤憤地罵道:「霍大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隨後又是一陣哄笑之聲,在小院中久久的迴盪。
「寶姑娘,那你替我瞧瞧!」
她做了個姿式,示意對方坐下,握住她的手腕,放緩語調:「大哥自幼腸胃不好,每逢炎熱之時沾不得半點葷腥,雖在秋冬之時進行補養,但年復一年,痼疾難治,反反覆覆……」「我給大哥開一副保養腸胃的茶方,每日用此方泡飲,保管今年大哥舊病不犯!」
男子大讚道:「姑娘真是神了!」
雪音起身,從偏廳取出紙筆墨硯,握著筆,快地寫下幾味草藥。
男子定定地看著小箋,「姑娘的字寫得真好!」目光中流露出讚賞與敬佩。
雪音抬眸,笑得淺淡:「做郎中的,每日都與藥方打交道,也就藥名幾個字還能見人。」
又有人躍躍yu試,帶隊官大聲道:「是來搜查的還是瞧病的?走了,走了!」
眾人離去,將院門上閂,真困!得好好睡一覺。
正躺下,才憶起地窖裡還有幾個人。
「各位,人都走了,快上來吧!」
錢萍萍看著雪音,他們在下面聽到官兵的哄笑聲,也不知道上面說了些什麼,總之大伙似乎都很高興。
「各位聽好了,從現在開始,錢姑娘負責熬藥做飯,明家兄弟負責探風安全,我呢負責給他們瞧病。就這樣,散了,大家都回房吧。」
明仲彥不悅地看著雪音:什麼時候她成老大了,居然讓大伙都聽她的。誰讓她是郎中,會治病,而且這座宅院又是她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聽人家的吧。
「兩間偏廳是我和清揚的,你們四個住廂房!」
安置好清揚,她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