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掃了一眼,走近柴興,雙臂一揮,將他高舉在手上:「今日是雪音選夫之日,小女奉勸王爺,就不要來淌這渾水了!」
分明是個嬌柔tuo俗的女子,竟然輕而易舉地將高大的男子舉了起來,還是單手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則將柴興的雙手止住,行動若風。
「雪音——」凌老夫人見此,哪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放緩腳步,笑意盈盈地望向涼亭,道:「奶奶,孫女把八王爺送出門口即回。」
「凌雪音,快把本王放下來!放下來——」
她秀眉一挑:「你以為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凌老夫人站起身,厲喝道:「雪音,休得無禮,快把八王爺放下來!」
雪音雙臂緩緩下移,將柴興端端地放在地上,嘟著一雙小嘴。
堂堂八王爺何時被人戲弄如此,他非得拔回此局不可。
剛一站穩,冷不妨就貼上她如花臉龐。
她身子一顫,連退數步,花容失色,厲喝道:「是你?」身子一轉,拔出清影腰間的寶劍,飛刺過來。
柴興哪裡見過這等架式,唯有連連後退,可那劍竟像影子一樣,快跟來。
「臭丫頭,本王何時招惹你了?」
「無恥登徒子,昨夜你做了什麼,比誰都明白?」
「臭丫頭,你又想怎樣?」
「昨夜……你闖入我閨房,暗使迷香,輕薄於我,不是你還是誰?」凌雪音這回可是賴上柴興了。
她思忖良久,當今朝廷中能與凌定疆抗衡的唯有權臣、皇親貴戚,而柴興無論從哪方面都是最好的人選。父親說過,就是要故意毀掉她的名節,讓她無法嫁人。她想嫁人,早早地離開天瑞府,離開父親的身邊。就算今朝是有意利用了柴興,來日她定會說個明白,向他認錯道明自己的難堪。
他,堂堂八王爺,是feng流不羈不假,可還不致於以如此下流的手段闖入人家姑娘閨房。這等罵名,他是萬萬不會擔當的。他feng流,那都是煙hua柳巷的事兒,可不會輕薄良家女子。
柴興被逼得連連後退,數次失守,被厲劍劃破了衣衫。
正打得不可分解,卻見凌遜帶著兩名小廝趕來。
「妹妹,快住手!你誤會八王爺了,昨兒兄長一直與八王爺在八王府吃酒,今兒一早才回府的,他怎會是輕薄你的賊人?」
她本想以此離開天瑞府,tuo離凌定疆的掌控,可怎耐使計不成,連賴上柴興都不成。
雪音收住寶劍,凝視著凌遜道:「此話當真?」
「妹妹,兄長豈會欺瞞你不成?」
她掃過園中的一干人等,憤憤地道:「若被我查出那人的身份,我定不饒他!」
既然是天意如此,她那唯有見招拆招,只不過不是敵人,而是她的親生父親,往後的路,她要如何走。
所有男子之中,除了八王爺,還真難找出第二個可以與凌定疆抗衡的人物。羅忠,是凌定疆的屬下將領,而其他才俊,雖有家勢,卻遠不及天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