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過年的習俗,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割塊肉,二十七,殺隻雞,二十八,貼花花,二十九,灌壺酒,大年三十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我慢慢給小霞講著這些傳統的東西,現在還有多少人記得這些呢。
小霞聽的連眼睛都不眨,最後歎道:「姐夫你懂得可真多……今天二十九,姐,再給姐夫買些酒吧,家裡只有一點葡萄酒啦……」
「好!」我不等蘇雯回答,就笑道:「還是小霞考慮的周到,去買酒!啤酒、白酒、紅酒……一樣都不能少!」
「買可以,你可別喝多了,要是喝醉,我可不伺候你!」蘇雯提前警告道。
「呵呵,不會喝多的,不過有時候酒可以壯膽呢!」我壞笑著,還沖蘇雯眨了下眼睛。
蘇雯立馬就明白了我的話意,我是說喝了酒,晚上和她一起睡覺時就可以趁機……雖然小霞在場,她還是低聲喝了一句:「你……敢?」
隨之臉也紅了起來,那種嬌羞又帶著氣急的樣子真的好看呢,呵呵,這就叫動人心弦啊。
等我們買全了東西回去以後,蘇雯收東西,我和小霞去貼好了對聯,然後又一起做飯。
蘇母在廚房門口看著我們,欣慰的笑道:「小劉,沒想到你也有一手好廚藝,小雯就挺會做飯的,你做的比她還好,看來,你們以後的日子會過得不錯……」
「伯母你太誇獎了。我的手藝還是不如蘇雯啊,不過以後我會盡量多做的,不會讓她累著……」我隨口應著。蘇雯在她媽媽的注視中,有些害羞,又看了看我,不過沒有說什麼。
晚飯後,我們一起看著電視聊天。小霞拿出買的零食,開始了漫長的征服過程,我坐在蘇母旁邊,認真的和她老人家說著話,蘇雯也靜靜的聽著,只有小霞,眼睛盯著電視,不時笑上一陣……
晚上睡覺時,看著蘇雯還有些如臨大敵的樣子,我不由笑道:「你至於嗎,該怎麼睡就怎麼睡好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要是不動肩膀酸了,那我還得給你按摩啊!」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又說錯了,早上給她按摩的時候,無意間親到了她的臉頰,現在又提起,實在是不合適,好像我還想再來那麼一次似的。果不其然,蘇雯側過臉去,小聲道:「誰要你給我按摩了……」
「呵呵,那你就好好睡嘛!」我連忙笑著掩飾過去。
我這麼說了以後還是有效果的,蘇雯躺下時,身體明顯不那麼僵硬了,也敢翻身了,不過還是盡力和我身體保持著距離。
但她這麼放鬆之後,隨之帶來的問題,就是我倆不可避免的會接觸到一起,畢竟就這麼大一塊地方,一睡著就不知道往哪邊翻身移動了,反正我醒了兩次,都發現挨著她,要麼是胳膊相鄰,要麼是手觸到了她的腰,那種溫熱的觸感,都會讓我好一會兒睡不著,雖然每次都馬上移開,強迫自己不能多想,趕緊睡著才好,但要想做到,真的好難啊!
不知為什麼,經歷了這樣頗為曖昧的事情後,我覺得和她之間的距離在漸漸縮短,不經意間,我感覺和她的心已很近,只是不知道,在蘇雯的心裡,是不是也在這麼想。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們一起包了餃子,做了好多的菜,配上酒,一邊看春節晚會,一邊吃著,雖然這晚會是一年不如一年,辦得越來越不怎麼樣,但這種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氣氛卻非常難得。
我提前給父母打了電話,只說和同事一起過年,沒敢說是在昆明,父母倒沒說什麼,只有小欣,不停的追問:「哥,你老實交待,你是和蘇姐姐還是和葉姐姐在一起,到底是誰?你別想騙我!」
「哪有,小欣你別瞎猜!」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回答頗為勉強。
「哼,我有直覺的,哥,回頭我會查清楚,我也有她們的電話……」小欣這一會兒好像是一個優秀的偵探,不過,女孩子真的有如此準確的直覺嗎?
電話裡,父母聽到小欣這麼說,開始問誰是蘇姐姐,誰又是葉姐姐,小欣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就趕緊交待她:「你可別給爸媽亂說啊,不然哥可生氣了!」
聽到我這麼緊張,小欣立時又意識到這又是一個把柄,便設法威脅,要我答應了過一段把真實情況告訴她,再加上暑假時答應她繼續到深南實習,這才作罷,暫時放過了我。
放下電話,我額頭上已有些微汗,看蘇雯在一旁暗笑,不由說道:
「你笑什麼,對了,你不是想和小欣說話嗎,剛才怎麼不說呢?」
「你當我傻啊,現在和她說話,不是擺明了咱倆在一起嗎?你敢讓她知道嗎,你要是敢也不會這麼緊張了……」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她都聽到了,猜也能猜出來所有的內容。
「其實說不說都一樣,小欣已經猜到了……」我聳聳肩,又搖下頭,這丫頭,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猜到是一碼事,得到證實是一碼事,這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可別傻乎乎的馬上就承認!」蘇雯交待道。
「哦,也是……」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點頭道:「看來雯雯果然很聰明,一點都不傻!」
「怎麼說話呢,肉麻死了!」蘇雯有點受不了這個,撫著手臂,也不知真有雞皮疙瘩,還是假裝有,反正是站了起來,準備出去。
我正想繼續逗她,手機再次響起,只好把注意力轉回來,誰知這一開始手機就沒有停下來,很多同事、朋友都打來電話,還有趙國威他們,以及趙敏、王燕等人,等我最後發完祝福短信,才發現竟然用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手機都快沒電了。
出門和她們看了會兒電視,零點鐘聲就敲響了,我的手機再次響起來,連忙回屋子裡去接,因為這是葉冉的,她還不知道我來蘇雯這裡,我也沒有說,等聊了一會兒,葉冉忽然道:「小欣呢,我給她說兩句,就不再重新打她手機了……」
我愣了愣,只好道:「我沒在家,你還是單獨打給她吧……」
「你沒在家?那你是在哪裡過年啊?」葉冉頓了頓,接著又道:
「你不會是新找了女朋友吧,有這麼快?」
「哪有!」我連忙辯解,想了想道:「回頭我再告訴你吧,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樣,你還保密呢!好吧,等過了年你再告訴我,不准有一點謊言啊!」葉冉笑了笑,掛掉了。
回頭怎麼說呢,這要和蘇雯商量一下吧,正想著,蘇雯也接著手機進來了,先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才道:「是小欣妹妹啊,過年好啊!」
我寒,這個小欣,真的打給蘇雯她們啊。
「你哥哥,我不知道啊,他不是回家過年了嗎?沒有?」蘇雯在應付著小欣的問題,不得不說著謊言,只是她臉上明顯有些紅,哈哈,到底是心虛啊。
又說了好一會兒,小欣可能是覺得真套不出什麼東西,才放棄了,蘇雯掛了電話,衝我笑笑:「哎呀,說謊的滋味好難受,我都出汗了。」
我也苦笑道:「是啊,剛才葉冉問我在哪裡,我也沒敢說,回頭怎麼告訴她啊?」
蘇雯沉思了一下,說道:「怎麼給她說,是你的事,我不管。」
極度鬱悶,我撓頭:「我不是和你商量嘛,要是咱倆說的不一致多不合適啊!」
「我先不說,你給她說了以後告訴我就行了……」蘇雯在床的另一邊坐下,忽然道:「你在外面那麼多妹妹什麼的,隨便找一個當借口不就好了!」
我怔住,馬上又反應過來,剛才接趙敏和王燕她們的電話時,蘇雯進來了幾次,她都聽到了,只好笑道:「那都是小欣的同學,我說跟她們一起過年,那豈不是更不可能……等一下,蘇雯,你是在吃醋啊!」
「什麼吃醋,誰吃醋了,要吃也不會吃你的……真是臭美!」蘇雯有點坐不住了,站起身後覺得有些不甘,又道:「你妹妹的同學也和你那麼親,你可真是招女孩子呢,可見有多花了,怪不得葉冉那麼叫你!」
我狂暈,怎麼又繞到「流氓」這個稱呼上了,只是我怎麼都覺得蘇雯是在吃醋呢?
「好啦,春晚都結束了,你要熬夜嗎,不準備熬的話就早些休息吧,明天大年初一,咱們都出去轉轉……」聽蘇雯發了話,我自然是點頭,今晚上熬夜也沒什麼可做的,還是休息吧。
又一個和蘇雯同床共枕的夜晚,再一次的煎熬,我忽然想到,這些意志力的考驗,要是用到什麼修為上,恐怕我現在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