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艱難的咽口吐沫,「我不該打你,你的話實在讓我很失望,以往你們對小欣也非常好,幫過小欣的忙,我一直很感激,真的是想把你們都當作妹妹看的,我不希望你們出什麼事,更不希望你們墮落下去,王燕的事情,我來解決,我只希望你們能夠離開這裡……」
趙敏捂著臉的手慢慢放下來,疑惑的問道:「劉大哥,你真的能解決嗎?你也不是很有錢的人啊!」
我堅定的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可以解決,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的,你先勸下王燕,咱們先出去再說……」
趙敏聽了,忽然微微笑了笑,擦擦眼中的淚水,和我一起回到包間。
包間裡,吳總他們幾個正在彎腰安慰著王燕,見我進來,都直起了身子,我開口道:「吳總,不好意思,掃大家的興了,我想帶她倆回去,你看……」
吳總一副清楚我要說什麼的意思,衝我擺擺手,說道:「劉老弟,我明白,外面我去說,你不用管了,只管帶她們走就行……另外,我還可以幫這位王小姐一把,捐助她一點錢……」
這個吳總,真是在這裡呆習慣了,還稱呼王燕「王小姐」,不過他有如此的好意,也算不錯,我笑笑,說道:「謝謝吳總,好意我心領了,王燕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解決吧,不用麻煩你了,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見我說的肯定,吳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衝我點下頭,轉身出去了。趙敏又在王燕身邊坐下,小聲對她說著話,王燕聽了一會兒,抬起頭感激的看我一眼,輕輕叫道:「劉大哥……」
我對她安慰的笑了一下,說道:「王燕,你放心,你的事情劉大哥會管到底,一會兒咱們就走。離開這裡,你以後再也不要來了,好嗎?」
王燕咬著她那薄薄的嘴唇,眼中也蘊含著些淚水,認真地點了點頭。()
片刻,吳總回來了,對我道:「劉老弟,走吧,我都已經說過了,以後這位王小姐和這裡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我道了聲謝,幾個人一同走出夜總會。
吳總有車,但現在已經坐不下,我說帶她倆回酒店,因為現在學校早關大門了,王天傑幫我們攔了一輛出租。然後互相告了別,我帶趙敏、王燕上車,直接向酒店駛去。
在車上,王燕怯怯的道:「劉大哥,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我回過頭,對她笑笑,說道:「先不要想這些了,等下到酒店。我給你們開一個房間。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說具體怎麼辦。」
一旁的趙敏忽然道:「劉大哥,我們的事情,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這個女孩子,現在竟然又知道這種事不是好事,要避諱了,看來她也不是不知好歹,心裡絕對清楚道德的準線。我看看她,說道:「不會的,就連小欣那裡,我也不會說,不用擔心了。」
車開到酒店,我又要了一個房間,讓她倆住進去,然後告訴她們我的房間號,說有事就叫我,然後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口氣喝了一滿杯涼開水,剛剛要脫衣服洗澡,就聽外面有人敲門,我只好重新穿上衣服,打開了門,外面站地,竟然是趙敏。
「出什麼事了?」我連忙往她的身後看,但沒有看到王燕的身影。
「沒事,我只想和劉大哥說幾句話……王燕正在洗澡。」趙敏看出來我的擔心,忙回答道。
「進來吧!」我讓開房門,看著她進去,這才關好門,把走前燒好的涼開水又倒了一杯,走到裡面遞給她。
「謝謝。」趙敏有些扭捏,接過茶杯後還是站在那裡,很不自然。
「坐吧,」我開口之後,她才慢慢坐下,我看著她,說道,「對不起,趙敏,我剛才真的不該打你……」在屋子裡明亮的燈光下,我看的很清楚,她臉上還有些許剛才被打留下的指痕。
「不,不是的,劉大哥,我……確實該打……」趙敏捧著杯子,臉上很是靦腆,我這才注意到,她已經洗去了濃妝,現在地她,一臉淡雅。
「我爸媽離婚了……」趙敏這句話讓我一愣,沒想到她忽然講起了自己的身世,她就那麼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慢慢地說著:「後來……他們又都去了國外,只留下我自己,他們只是按月給我寄錢,根本不管我別的……我就一個人這麼過著,覺得好無聊好無聊,覺得人生不過如此,於是我開始找刺激,就去了……夜總會……不過我只是陪酒,也不是為了掙錢,關鍵是我覺得那樣才好玩,我在那裡喝酒、玩樂,和各種各樣的男人開玩笑,看著他們醜態百出,我覺得已經看透了這個社會,沒有什麼樂於助人的好人,也沒有什麼潔身自好的人……一直到今天晚上,」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我:「沒想到會碰到劉大哥,更沒想到會挨打……」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正想再道歉,就聽趙敏又說道:「在此之前,很久沒有人說過我管過我、甚至打我了,真的,有時候我真的想有一個人來管我,不讓我自己這麼墮落下去,可是一直都沒有,直到今天……劉大哥你打我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管我的這個人出現了,我那一刻流淚是感動的,不是因為害怕和疼痛……雖然劉大哥你打地真的很疼……」
趙敏把目光投向我的眼睛,羞澀的笑了一下,撅了撅嘴,還用手再次摸了摸被打的臉蛋,這時的她,恢復了一個女孩子特有的可愛,看起來還有些撒嬌的味道。
「我以前從來沒有打過女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太衝動了……」我被她說地有些臉紅,只好裝作起身拿煙,掩飾了一下。看我點燃香煙,趙敏忽然道:「劉大哥……」
把火機扔到床頭櫃上,抬頭看著她。
「你以後能管著我嗎?」趙敏面帶乞求的看著我,滿眼都是期盼的眼神。
「這個……」我有點不知所措,還是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要你管著她,可是她並不是我的妹妹,也和我沒有任何的親屬關係,想了一下,我答道:「我覺得……關鍵還是要靠個人的自制力,僅僅靠別人管著……不見得是最好的辦法……」
趙敏的眼神黯淡下來,說道:「劉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女孩?」
「不是,當然不是……」我連忙道。
「一定是的,不然劉大哥為什麼連我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肯答應……」趙敏的臉色變的很難看,眼裡又噙著淚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雖然我知道她一直在夜總會裡陪酒,見多了人,絕對是最會察言觀色、能說會道的,但現在看著她這樣子,心裡還很是不忍。
「趙敏,別這麼說,我真的不認為你是個壞女孩,一個人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上,總會糊塗一段時間,會做一些錯事,但只要這個人本心是善良的、正直的,認識到錯誤就能夠及時改正,那他就是一個好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嗎?」我真誠的說著,看著她又歡喜又傷心的模樣。
「真的?劉大哥,那你為什麼不肯答應我呢?」她焦急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
我深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你真的希望這樣做,那劉大哥可以把你當作妹妹看待,和小欣一樣的妹妹,關心你,照顧你,嗯,管著你,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劉大哥你快說啊,我都答應!」趙敏的身子往前半傾著,眼中充滿了激動,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穿的小吊帶裙領口敞開來,露出裡面深深的乳溝,還有兩團白皙的豐滿,我忙移開目光,說道:「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也要嚴格要求自己,不能只等著別人來管你,畢竟我又不是在這裡工作,平時事情又多,很多時候顧不上,就是有心呢恐怕也無力去做,這樣,你每週給我打一次電話,或者給我寫一封電子郵件,匯報一下你的學習情況和生活情況,好不好?」
「嗯!我聽劉大哥的!」趙敏開心的笑了,一個勁的點著頭,忽然又道:「我以後也只叫你哥好不好,叫劉大哥好生分的。」
「好,這個要求我答應。」我也笑了,沒想到這次來竟然又認了一個妹妹。
「哥,我有哥哥了,我好開心啊!」趙敏立馬就叫了一聲,甜甜的笑著,完全恢復了一個女大學生的單純模樣。
「我也很開心,多了一個妹妹……對了,在匯報的時候,你可不准撒謊,只報喜不報憂,有什麼問題都給哥哥說,好不好,別忘了,有小欣她們在,你可騙不了我!」我裝作嚇唬她,故意把臉板了起來。
「知道了,我都聽你的,哥,那咱們拉鉤!」趙敏伸出小手指,在我面前晃著,我笑了笑,也把小手指伸出去,和她勾在一起,屋子裡,響起趙敏銀鈴一般舒暢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