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伏蜿蜒的長城,真的就如同一條巨龍,盤伏在山嶺之上,那種厚重感,那種滄桑感,都在極度震撼著我的心靈,不得不佩服古代勞動人民的偉大,是他們一塊磚一塊磚的將長城修建至萬里之長,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驕傲,是我們中華民族的象徵。
站在長城之上,迎著山嶺間吹來的涼風,敞開胸懷,深深的呼吸著,品味著這不知吹過多少年歷史、見證過多少往事的氣息,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作為中國人的自豪感。
葉冉站在我身邊,長長的髮絲飛揚,臉上也是一片崇敬之色,好一會兒,她說道:「站在這裡,才會明白偉大這個詞的意義,兩千多年前,就能修建這樣的工程,真是奇跡……只是可惜不知有多少老百姓因此受盡折磨,秦始皇太殘暴了……」
我搖搖頭,說道:「這樣看問題是不對的,,長城不是秦始皇一個人修建的,在他之前,各國就已經在修建了,而且後來,很多朝代都有重建,比如咱們現在看到的多是明代的,說秦始皇修長城殘暴,太片面,那別的人就不殘暴嗎?第二,長城修建的意義非常大,這是對北方遊牧民族最好的戰略,長城不僅僅是防禦設施,還有很多出兵口和交易關口,也是進一步對外征戰的基礎。當時修建長城,用了大概幾十萬人,裡面很多是罪犯,基本能夠吃的飽穿的暖,所以沒有什麼大的暴動,本身就說明了這一點,如果不修,北方匈奴入侵,那死的人肯定不止這個數了……」
葉冉奇怪的看著我,問道:「照你這麼說,秦始皇是對的,他不殘暴嗎?焚書坑儒,征發民工,修建陵墓,歷史不都這麼說嗎,難道還有錯?」
我笑笑,說道:「歷史終究是歷史,總有局限性,秦始皇之所以被披上殘暴的外衣,是因為後來儒家的歪曲和中傷。焚書,是李斯的主意,燒的也是巫醫、占卜、六國史書,一個國家統一之時,這樣做是正確的,而坑儒,不過埋了400多個儒生,這是儒家和法家的鬥爭結果,秦趙一戰就坑殺四十萬大軍,埋這幾個儒生算什麼,不過是殺雞儆猴罷了,算不上太大的事。修建陵墓,歷史上幾乎每個皇帝都如此,不是秦始皇獨一份,這不能說明秦始皇此人是個典型,相反,後來的考古發現,都證明秦始皇對人民的政策是非常寬鬆照顧的。可惜後來儒家在漢代得到發展,便往秦始皇身上潑髒水,號召所謂的『仁政』,以換來自己做官得益的階梯,這才是殘暴呢!」
「哇,」葉冉驚歎一聲,用敬佩的目光看著我,「真是想不到,你對歷史也這麼有研究啊,看問題能夠跳出框框,實在難得,我都奇怪,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
我有些汗顏,葉冉提到這個問題,其實不過是一句感慨,我反應有些過頭了,平時喜歡看些歷史的東西,所以隨口就把自己的觀點解釋了一通,但是這樣好像沒有必要吧,似乎有些賣弄的意思呢,於是趕緊道:「我喜歡看點歷史資料,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別在意。」
葉冉嫵媚的一笑,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幹嘛這麼心虛啊,我又沒有說你什麼,繼續啊,我聽著挺有意思的。」
我撓撓頭:「繼續?說什麼啊!」
「就說關於秦始皇和長城的事情吧,這樣你很像一個導遊啦!」葉冉微笑道。
我只得盡量搜腸刮肚,把以往知道的一些資料簡單說說,提到孟姜女哭長城時,我說這個傳說不過是後世老百姓的想像,是對窮苦人反抗精神的寄托,一個女子哭倒長城,塑造這個弱者形象,更能夠得到民眾的同情……
葉冉靜靜的聽著,聽到「女子」、「弱者」這些時,不由若有所思,歎道:「難道女人一直都是弱者嗎?」
又一陣風吹來,真有些寒意,畢竟這高處不比下面,我看看葉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知道她覺得冷,便說道:「咱們下去吧,這裡風大,別吹感冒了。」
葉冉點點頭,和我一起走回,她長長的髮絲在背後飄散,有些瘦削的雙肩,凝重的臉龐,使我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她變了一個人,從以前的豪爽大方變得文靜柔弱,令人憐惜。《》
回市內的路上,她一直都沒有說話,我開始以為她累了,就沒有太在意,一直到賓館後,她忽然說道:「謝謝你劉盟,能陪我這麼久,我先回房休息了。」
我微微怔了一下,看她眼神中有幾分憂鬱,好像是有什麼心事,讓我陪她出去玩,不過是轉移心事的一種方式,現在回到現實,她又要面對那不知什麼樣的心事,所以情緒有如此明顯的變化。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葉冉便轉身而去,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竟有種莫名的惆悵。
回到房中,好好沖了個澡,感覺精神一振,打開電視,胡亂調著台,眼前卻全是葉冉那淡淡憂鬱的樣子,是為了什麼,讓她如此呢?
回想起從見到葉冉的第二次起,她就一直在盡力幫助著我,我今天能有這一切,真多虧了她的,否則我還不知要經歷多少波折,也不會有今天的成績,如今她有了什麼難題,我為什麼不能盡心去幫她呢,她雖然是我的上司,但她更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從她在長城上的歎息來看,這個麻煩必定和她的性別和美貌有關。
望向窗外,夜色已漸漸降臨,路燈一盞盞打開,街上的車輛開始在流光溢彩中行進,喧鬧了一天的都市開始漸漸靜下來,房間裡更是一片黑暗,只有電視屏幕的光線在一閃一閃。
我起身打開壁燈,肚子忽然響了幾聲,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還沒有吃晚飯呢。出了門,本想去叫葉冉的,可是又想想,還是一個人出去,隨便吃點,然後給葉冉帶了一些回來,她能想到給我帶飯,我為什麼不能?
敲了敲葉冉的房門,很快她便出現在我面前,現在的她,身上穿著一套很休閒的睡衣,頭髮略微有些散亂,好像是剛剛在睡覺,聽到我敲門才從床上起來,眼睛有些朦朧,寬鬆的上衣不能掩住她傲人的豐胸,鼓鼓的地方吸引著我的目光,只是掃了一眼,我發現她有顆扣子沒有繫上,睡衣的衣襟敞開了一些,幾乎能夠看到她裡面潔白的胸罩。
「怎麼啦?」葉冉絲毫沒有注意,還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一副睡態慵懶的模樣。
「你不餓嗎?」我說著,把手裡提的飯菜也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哦,幾點了……真的好餓啊……」葉冉伸手拉我進去,又關上房門。
這幾個動作下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裡面的春光,那豐碩的果實在潔白罩杯中緊緊包裹,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已經足以讓我一陣暈眩。
「你還挺懂得回報的嘛!」葉冉有些清醒了,她微笑著,然後看到我的目光,又見我往自己的胸口衣扣指了指,這才低頭細看身上的睡衣,馬上就發現了問題,臉一下子紅了,啐了一口,說道:「就會瞎看!」一個轉身進了衛生間,還關上了門。
我聳聳肩,不以為意的進到裡面,把吃的放在茶几上,坐了下來,順手把電視打開,這個葉冉,我好心提醒你,還怪我,我不看見怎麼能提醒你呢?不過,剛才那一瞥,真是令人口乾舌燥,不行,得喝點水。
片刻後,葉冉再從衛生間出來,睡衣早已扣好,洗過了臉,眼睛亮亮的,兩手理順著後面的長髮,然後騰出一隻手,拿過嘴裡叼著的髮夾,將頭髮夾好,一下子坐在茶几旁邊,說道:「你不叫我還不知道,現在真的餓死了!」
「那就快吃吧!」我微笑著看她開始大吃,真是好胃口呢。
不大功夫,葉冉已經把面前的東西全部幹掉,然後長長出一口氣,說道:「哎呀不好,有點撐到了!」
我笑了,她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還是這麼大大咧咧,難道小小的一覺之後,她便忘記了那個心事?
「還困不睏,要是還想睡,我就回去了。」我給她倒了一杯水,一邊遞給她,一邊問道。
葉冉接過水,喝上兩口,說道:「不睡了,你在這裡陪我吧,一個人好悶的,咱們聊天看電視!怎麼樣?」
我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葉冉把吃剩下的飯盒扔到垃圾桶裡,然後又爬上床,靠著床頭坐下,開始拿著遙控器調台。
我看著她轉了兩圈,還是沒有找到能看的,就說道:「沒什麼節目就別看了,還是聊天吧!」
「好啊,」葉冉把遙控器放下,拉過被子蓋好雙腿,問我:「聊些什麼好呢?你先說吧!」
我想了想,說道:「我看你天天都是快快樂樂的,從來沒有煩惱似的,真叫人羨慕呢!有什麼訣竅沒有?」我這麼問,就是想瞭解一下她的心事,看有沒有可能幫她解去這些憂鬱。
果然,葉冉臉上的笑容滯住,低下頭,好一陣,才說道:「你看出來了?」
我見她挑明,便也不再繞圈子,說道:「是的,今天我看你很反常,和往日的你差別很大,一定是有什麼麻煩,你以前一直都在幫我,所以我想,如果我能夠幫助你的話,我會很樂意。」
葉冉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心中拿不定主意,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這次我要你留下,陪我一起參加明天的會議,就是因為在我心裡,早有想要你幫忙的考慮,只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想好,要你怎麼幫助我才合適。」
「那就說說看,也許兩個人一起想,要快的多,說不定馬上就會找到好辦法的。」我看著她鼓勵道。
葉冉微歎一聲,說起了心事……
明天的會議是我們公司代理的韓國產品廠家召開的,這個韓國公司的老總年事漸高,於是把他的兒子推上了前台,做了這個株式會社的副社長,從去年以來,都是由這個年輕的副社長負責的。
這位金義昌副社長做生意確實有幾手,在他的帶領下,我們所代理的產品目前賣的越來越紅火,但是韓國人的要求非常嚴格,每年制定的銷售計劃非常的細緻,目標制定的更是有些誇張,經常會搞到年增長率達到40%的要求,公司作為他們在中國華南區的代理,為了達成目標,好繼續合作,我們這一塊的銷售經常都是疲於奔命的狀態,做的非常辛苦。
雖然做的很累,但是這些產品確實有不錯的利潤,又是處於整體上升的時期,所以胡總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再說公司只是他們一個區域的代理,還有很多別的公司想方設法要擠進這個圈子,想取代我們成為新代理,這樣一來,公司的壓力就非常大,而這副沉重的擔子自然便落在葉冉的肩上,我雖然負責市場處,但是主要負責的是公司自有產品的推廣工作,這些代理的產品基本不管,所以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葉冉主要還是靠渠道處來做工作,因此做的更是辛苦。
為了維護好合作關係,葉冉沒有少下工夫,銷售是一方面,和廠家的交流也很注意,但是後來,當這位副社長來我們公司的時候,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確切的時間就是去年我來深南市的時候,金義昌副社長親自來到公司,對我們進行實地考察和交流,當這位年輕的副社長次見到葉冉的時候,幾乎傻在當場,他被葉冉的美貌和氣質徹底征服,便想方設法接近葉冉,想要討得她的歡心,但是葉冉並沒有予以理會,這位副社長怎會死心,於是就邀請葉冉去參加一個酒會,說要討論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葉冉聽聞,當然不能拒絕,只好打扮好前往,但是沒有料到的是,這位副社長早有預謀,她這一次前去,卻正落入了他設計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