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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貴大校道:「這都是急著用的東西,招標太麻煩,浪費時間,價錢比較高的才會走招標的路子,這些雖然多,但是並不貴,直接買了就行。」
我請郭韻妍過來,和我們一起理順清單,有疑問的她就立即打電話詢問,足足用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差不多完成,但還有幾個網絡設備需要再確認。
傅春貴大校看看手錶,說道:「基本算可以了,時間不早,我們先去吃飯吧。」
郭韻妍說她們再多問幾個地方,爭取把清單完全搞定,要我自己陪著去,於是我們出市場找了個飯店,邊吃邊聊,我說若是當年能當兵,現在應該也是一身戎裝,威武神氣,傅春貴大校笑道:「小兄弟,以你的才能,放到哪裡都不會混得差,要是在部隊,肯定也是優秀的一員!」
說了一陣,我才得知傅春貴大校的身份,上次他沒有說的,原來他是某部後勤處的處長,專門負責部隊所需物品的採購和供應,當然也包括電腦等。我對軍隊的情況不很瞭解,只知道他們還有個裝備部,但分不清二者的區別,傅春貴大校聽了我的疑問,便簡單解釋了一下,我這才明白四總部的職責分配。
「原來是這樣,老是聽四總部四總部的,就是搞不明白都怎麼回事,只記得一個總裝備部,還是因為一個老鄉。知道一點情況……」我恍然道。
「老鄉?怎麼,小兄弟有老鄉在總裝備部啊?」傅春貴大校隨口問道。
「是啊,」我說出了那位老鄉的名字。
傅春貴大校等幾人肅然道:「他……是小兄弟的老鄉?!」
我笑笑:「怎麼,不可能?我家離他們村子不超過十里地的,算是很近了,以前聽我奶奶說過,他上小學的時候,還是她教的呢,好像我奶奶家還和他們家有親戚。」
「既然如此。那小兄弟為何不參軍?有他一句話。那小兄弟可是前途無量啊!」傅春貴大校忍不住問道。
我笑道:「我奶奶教了一輩子書,是要我上大學的。不讓我當兵,再說,人都要有自知之明,他那麼大的人物。不太可能會照顧我,以前他的親侄子帶著我們縣長去北京找他送禮。結果挨了他一巴掌,又被趕回了家,不過後來他還是給我們家鄉修了一條路。」
傅春貴大校點點頭,說道:「也是,他們職務太高的人,反而不好找他們辦事,要辦也是給大多數人辦實事。比如修路,人要有自知之明,小兄弟說的不錯。」
我說道:「傅大哥見笑。對了,這次幸虧你們提前幾天來採購,要是晚幾天,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傅春貴大校忙問為何,我說過幾天要去香港,參加一個協議地簽署會議,傅春貴大校點頭道:「看來小兄弟果然幹的不錯,這次去香港,可以好好玩一玩啊,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的一個戰友。」說著,他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說是駐港部隊的一位少將,姓張,是他的知交戰友,關係相當的鐵,每次來深南市都要見面地。
我雖然不見得聯繫人家,但這是傅春貴大校的好意,我還是記了下來,然後說道:「傅大哥待我這麼好,這次地採購無論如何我都要跟到底的,請傅大哥放心!」
傅春貴大校點頭笑道:「就是知道小兄弟夠義氣,絕對會盡心盡力,所以我們才會來找你!」
飯吃的差不多時,傅春貴大校掏出一包煙,黃盒紅字,上面一顆紅五星,裡面寫著「八一」我大為好奇,便要過來看了看,嘿,下面還寫著「特供中國人民解放軍」字樣,拿出自己裝著的紅旗渠,說道:「傅大哥嘗嘗我這個!」
傅春貴大校接過,看我在翻來覆去研究那盒「八一」香煙,便笑道:「喜歡就拿去抽吧,我這裡還有,」說著從包裡又拿出一個整合的,遞給我,「小兄弟幫了這麼多忙,先給盒煙表表謝意!」
我呵呵一笑,並不客氣,伸手接過,說到:「回頭我要是抽著好,傅大哥可得再給我帶幾盒!」
傅春貴大校哈哈笑道:「沒問題,你儘管抽!」
這次他們採購,我跟了兩個半天,到週三的時候,才把所有的物品搞齊,等傅春貴大校他們把貨拉走,關子盈她們又笑著抱在一起,沒說地,這個月的銷售冠軍又是她們店莫屬了。
「郭店長,老規矩吧,今晚請大家吃一頓嘍!」陳思婷怪聲怪氣的說道,看著我,又補充道:「至少要好好感謝一下我們的大福星劉經理吧!」
我笑笑,說到:「不用了吧,這件事主要是你們在忙,我哪裡有什麼功勞,要請的話,還是你們領了獎金後自己來吧!」倒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明天就要前往香港,我想早些回去休息一下。
「那怎麼行?人家就是沖劉經理的面子來的,否則我們怎麼能拿下這個單子,不請一頓,怎麼都說不過去的哦!是不是,郭店長?」關子盈神秘的看著郭韻妍,在給她加壓。
「好吧,不就是一頓飯嘛,我請不就行了!」郭韻妍終於架不住大家的一致要求,發了話,但我看她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情願,也許是不願和我在一起吧,我心裡估計著,不由歎口氣,她這樣大的態度轉變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隨便找了個飯店,我們幾人嘻嘻哈哈的說笑著。開始吃飯,雖然關子盈她們一再把矛頭指向郭韻妍和我,但郭韻妍明顯不怎麼理會,飯局顯得有些平淡,好在另外幾位都不是省油的燈,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氣氛總算維持的還行。
吃晚飯,關子盈她們使個眼色,都說還有急事。一溜煙跑了。剩下郭韻妍乾著急,但還要結帳。只得和我留了下來。
看著她結完帳,我陪著她走出飯店,她還是那種淡淡的樣子,若是不問個清楚。我覺得心裡總有個大疙瘩,總不能因為上次的拒絕高的朋友都沒得做。以後還怎麼打交道呢,便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郭韻妍本來在我前面一點走,聽見後步子慢了下來,終於停下,等我走到跟前,她還是低頭不言,我說道:「我們走走吧。」
她還是不說話。但是也沒有反對,我們便沿著街道慢慢往前走著,聽著兩人的腳步聲,好一會兒,我開口問道:「究竟是為什麼?」
從側面望過去,郭韻妍的嘴唇動了幾下,可還是沒有說出來,我著急了,女孩子的啞謎我是從來猜不到地,這樣下去,非急壞不可,就又追問道:「能告訴我嗎?」
郭韻妍站住了,扭過頭來,靜靜地看著我,說道:「劉盟,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既然有了女朋友,為什麼不說清楚,卻拿別的理由來推辭?」
我愣住,上次拒絕她雖然確實有點找借口,但我並不是存心欺騙她,難道她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我故意地?還有,我哪裡來的什麼女朋友阿,聽她的意思,我好像有了別的女友,但卻沒有告訴她,還想瞞著她,以後再腳踏兩條船?
「你不答應和我出去,其實沒什麼,你說清楚就好了,我不是那種會纏……地人,可是你說著很忙,卻在和別的女人約會……」郭韻妍在盡量淡淡地說著,可語氣裡還有幾分激動,還有幾分失望。
我覺得腦子亂哄哄的,什麼我有了女朋友,什麼和別的女人約會啊,情人節那天,我推掉了周穎和她的邀請,去買家電了啊,難道……是蘇雯和我在一起,被她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我想她確認。
郭韻妍點點頭:「是的,我見到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難道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哦,果然如此,我和蘇雯去買東西的時候,被她看見了,所以認為我是故意推掉她的邀請,而和別的女人約會。
我笑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只是請她幫忙而已。」
郭韻妍微微搖頭,說道:「劉盟,你不用再騙我了,我親眼看到的,你給她鮮玫瑰,一起喝紅酒,你們有說有笑的,好浪漫……當時我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黑暗中,她似乎在輕輕歎息。
我愣住,原來她看見的是我們在飯店裡的一幕,我當時把玫瑰獻給蘇雯,完全是開玩笑的心理,想不到竟然被她看到,這真是說不清楚了。
「我認得她,她是你們公司的副總吧,人那麼漂亮,位置又高……你的眼光果然不錯……」郭韻妍幽幽的說道,想來,她一定是拿蘇雯的優秀,和自己做了對比,發現遠遠不如競爭者,所以才如此無奈和絕望。
我本想解釋一下,但是忽然想到她數次的相約,明顯是對自己有好感,但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暫時不去考慮感情的事,既然我現在不會投入,那又何必招惹別的女孩子呢,不管是郭韻妍,還是別人,我都不會忍心傷害,如今有了這個誤會,正好可以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開,我又何必說清楚呢,於是我歎了口氣,並不說話。
見我默認,郭韻妍更是黯然,靜了片刻,說道:「祝福你們,再見!」
我點點頭,也盡量淡淡的說道:「再見!」
郭韻妍默默地轉身,緩緩邁步離去,我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也許我已經傷害了她的心吧,真的抱歉,我在心裡默默地說道,但願你能夠找到屬於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