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等那個落入海中,他的身體就懸停在船舷外,掉不進海也上不了船,就像被大能的念力控制一樣。
刀疤臉第一反應喊出那句話,就表明不是他的念力,但是看談繼雄一臉古怪的樣子,顯然也不是他的念力,可這是誰的念力呢?難倒船上還有別的大能?
令狐凡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他無奈的看著腦域裡東離用籐蔓捲住那個跳海的人,和腦域同步並行的外部世界,跳海的人當然就如同被念力控制一樣。
「呼!」九品使徒們齊齊發出呼聲,他們看見那個跳海人詭異的上下舞動,談繼雄立刻警惕的觀察周圍,尋找另一個潛在的大能,可讓他迷惑不解的是,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感應到念力。
「好了,別玩了,把他帶回船吧。」令狐凡心念制止把跳海人扔來扔去的東離,後者乖乖的將那人帶回船上,令狐凡都沒有想到,東離竟然能代替念力控制映射在腦域裡的事物,這或許就是它扎根吸收生命氣息,和腦域一體的原因吧。
「是你!」當談繼雄看清那人的樣子時,立刻接替東離,用念力控制住這個人,雙眼中儘是怨毒的怒火,配上那副恐怖的臉孔,讓人心驚膽顫。
「他是神農人?」令狐凡詢問道,他也猜到這人或許就是林戰安排監視談繼雄的,同時心中暗暗慶幸,還好東離將他抓住了,否則談繼雄可就危險了,雖然龍平念力不能達到這麼遠,但是讓談繼雄體內毒發,卻再也簡單不過了。
「他也是競技場的人。」談繼雄冷臉說道,那人臉上充滿恐懼,但在他的念力控制下說不出半句話。
「那你看著處理吧,船上會不會還有神農架的人?」令狐凡問道,如果還有就必須解決掉,他現在擔心一件事,就怕林戰把他擁有兩個本命獸的事傳到天元大陸,當所有底牌洩露,他要應對的敵人就會越強。
「不會有了,之前是我疏忽,剛才我在船上查看了一下,沒有神農人了。」談繼雄說完後,念力控制那個飛出船舷,落入大海的一瞬間,被他念力肢解,林戰爆殺他兒子,他也就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殺死監視自己的人。
刀疤臉面色古怪的走到二人身邊,他看著談繼雄問道:「剛才你沒有表明來意,就是為了配合公子考驗我嗎?」
談繼雄開心的笑了起來,本來就快咧到耳根的嘴彎出一道大弧線,眼眸中透露的善意,讓這張恐怖的嘴臉少了些許陰森,他看了一眼令狐凡說道。
「這樣不好嗎?或許公子已經有了決定。」
令狐凡點點頭,談繼雄的出現讓他改變原來的想法,刀疤臉剛才的表現已經完全合格,他要的不是實力有多強大的人,令狐凡最看重的還是人心。
同時,談繼雄的隨機應變,也讓令狐凡十分欣賞,不過想到剛才被他嚇的夠嗆,就忍不住輕捶談繼雄的胸膛,笑道:「你裝的太像,把我都嚇到了。」
「公子說笑了,剛才攔下那個神農人跳海,是您的傑作吧。」談繼雄沒有一點裁判的冷冽表情,令狐凡的平易近人讓吃過太多宗主苦頭的他心情十分舒暢,少了心頭的羈絆,整個人的氣質也產生巨大變化。
令狐凡笑著搖搖頭,腦域的秘密除了最親近的人,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他最後的底牌,沒有提剛才的事,他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囊,遞給談繼雄,歉意說道:「不能救下你兒子,真的很抱歉,這是他唯一留下的東西。」
談繼雄臉上顯出悲慼,雙手接過錦囊捂在自己的胸前,緩緩閉上眼睛,兩行老淚順著臉頰流下,他這一輩子就是為了保住談家最後的血脈,可最終還是……
「我從來沒有埋怨過您,宗主本來就是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留在神農架,本來就是最大的錯誤!」
「那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到天元呢?以你競技場裁判的身份,送出去一兩個人並不難吧。」令狐凡奇怪問道。
談繼雄臉上充滿悲慼的苦澀,他狠狠的攥著錦囊,說道:「就是因為擁有這個錦囊,我才不把兒子送到天元大陸,而且,天元對於我來說太陌生,也不放心兒子不在保護範圍內,可是沒有想到,出手的會是宗主呢!」
談繼雄悔恨交加,剛想把錦囊扔進海裡,猶豫了一下還是緊緊攥在手中,令狐凡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我們人還在,這個仇一定能報!」
談繼雄當然相信令狐凡有這個實力,否則也不會忍著心中憤恨接下命令上船,宗主不敢親自出手,他就猜到令狐凡背後肯定有宗主忌憚的勢力,談繼雄最初的目的只是希望令狐凡幫他復仇,卻沒有想到還能有命活下來。
「這個錦囊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先祖交待,談氏一脈不到滅亡時刻,絕對不能打開這個錦囊,我將它留在兒子身上,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還是我來親手解開它!」
強忍心中悲痛,談繼雄顫抖雙手笨拙的解著錦囊,複雜的封口方式讓他折騰了好久,當這宗主念力都不能破壞的錦囊打開,談繼雄從裡面抽出一塊和錦囊同樣質地的錦布,展開看在眼裡時,他臉上充滿怪異。
「什麼東西?」令狐凡奇怪問道,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出現這種表情,求知慾很強的刀疤臉也想知道是什麼,滿臉渴求的望著談繼雄。
「您看吧。」談繼雄將錦布遞給令狐凡,他沒有想過,不到生死關心不能打開的錦囊裡面,竟然是一副地圖,準確來說是一副航海圖。
「這是……航海圖?」令狐凡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但是圖上面標注讓他不肯定的問道。
「是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先祖留下的只是一張逃跑的航海圖。」談繼雄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充滿苦澀。
「這個東西怎麼辨認呢?」令狐凡看著航海圖摸不清頭腦,對於從來沒有學過航海知識經驗的他來說,這圖就跟平常的畫沒什麼區別。
「我現在才知道談氏代代言傳的口訣是什麼,原來針對的就是這個地圖,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個航海圖通往的不是天元大陸。」針對令狐凡的疑問,談繼雄解釋道:「但似乎還缺少什麼東西,我談氏祖傳口訣中的什麼經度緯度,和這張圖怎麼搭配使用呢?」
令狐凡眉頭微皺,他有一個想法,這張航海圖通往的肯定是神祐大陸,對於談繼雄口中的經度緯度他也是一頭霧水,看看緊盯航海圖的刀疤臉,他問道:「你知道?」
「不知道。」刀疤臉趕緊退了一步,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生怕令狐凡一不高興,又讓他該幹啥幹啥去。
東離隨著船的航行,在腦域裡前進,外面幾人的談話它全聽到了,卻反常的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似乎它知道,很快,這種反常的表現就被令狐凡發現了。
「你知道經度和緯度怎麼和這張航海圖配合使用?」令狐凡心念詢問道,他已經感覺到平時活躍的,老是找人交談的東離沉默的有點詭異,要給以往,不管知不知道,它都要插上兩句。
「不知道!」東離碼出這三個字,巨大的感歎號表現的似乎很誠懇,然後籐絲一散,整條籐蔓直接鑽入水下潛行。
令狐凡無奈的搖搖頭,他肯定東離絕對知道,不過令狐凡從來不強迫人,既然東離不想說也就不再去問,因為他已經想到找誰來解開這個謎。
姚利明不是說過嘛,遠洋航會的船經常往神祐大陸跑,他們肯定知道什麼是經度緯度,等回到東坪城,混進遠洋商會打探一下就知道了,令狐凡突破到五品後,正好多出來個人形複製的名額。
不過,什麼時候都會有巧合發生,就在令狐凡這麼打算的時候,一聲巨響將他的目光拉回身後的海面,一艘巨大的船跟在這條船的後面。
「汽笛!」東離的本性露出來了,那聲巨響讓它下意識的鑽出水面,籐絲組合出這兩個字,不過它也意識到自己又「失言」了,不等令狐凡詢問立刻鑽進水底。
令狐凡沒有在意東離的反應,這種奇怪的舉動和言行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看著談繼雄笑道:「想知道答案嗎?那艘船上就有。」
「走!去看看。」談繼雄剛準備動身,令狐凡又拉住他。
「看樣子那艘船跟著我們好久了,等晚上再動手吧。」
「為什麼要晚上?是哪家的船?」神農架出來的談繼雄,從來都沒有道德禮貌這個概念,他在認為飛上別人的船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沉默半天的刀疤臉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他立刻接著談繼雄的話說道。
「是天元大陸遠洋商會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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