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依舊趴在氣窗裡悄悄的注視著陳玉保的一舉一動,他肯定是早就開始關注起方家父女了,按照陳玉保猥瑣的表現,他絕對不可能對方若如此專情,唯一可以解釋陳玉保行為的只能是方家父女那裡有他想要的東西!
靈光一乍現啊!因為我不小心碰到了我衣服暗包裡的若干牌子,突然之間我明白了!之前寒鐵門侮辱方若,利用方如士,其實就是為了鹽幫僅有的一塊牌子,一塊跟我身上所有牌子一模一樣的銀牌!我清晰的記得是藏在鹽幫所謂的什麼賬簿裡的,莫非就是方如士丟進水缸的那個布包?而陳玉保的目的也恰巧是這個?
仔細想來也對,這朱棣的目的就是奪取天下,難保不是為了這塊勞什子的牌子,怪不得方如士會這麼緊張兮兮的,卻不知道螳螂捕蟬,背後還蹲著這麼一隻猥瑣的黃雀!這麼一來,朱棣保留方家的理由也給找到了,他若是不體面的對待方如士,引誘他交出牌子的話,方如士一個不高興,讓朱棣來個得不償失,那可就不划算了!可是朱棣哪裡又會知道,方若的王妃夢和方如士不切實際的野心呢!
我看著陳玉保認認真真的在大缸裡打撈剛才的布包,全身都快被缸裡面的水給打濕了,似乎依舊沒有撈到!不至於吧,一個裝水的大缸應該也沒有這麼難撈啊!莫非……
這時候,身邊的錢伯忍不住噗嗤一笑,驚得我和阿木古郎回頭瞪著他,「夫人莫怪,這方如士滑溜得很,根本就沒有丟進去!你等著看吧!」錢伯低聲的說著,配合著他瞇眼的表情,第一次我把猥瑣安在了錢伯的身上,這個表情實在是太猥瑣了……我和阿木古郎翻翻白眼,繼續關注著庭院中的動靜,如同是在看戲一樣,而我們在的位置正是vip包場的貴賓席!
錢伯果真就是個老油條,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之後竟然可以離得這麼遠都能看清楚!莫非視力跟社會經驗有關係?
就在錢伯說了不久,陳玉保依舊相當投入的在水缸裡撈著不存在的布包,而方如士和方若什麼時候站在他自己背後他都不知道!隔得太遠導致我看不清楚方家父女的表情,但是我敢斷定,絕對是那種陰狠狡詐、猙獰毒辣的表情!一般電視劇上都這麼演的!
估計方家父女會數好一二三,兩掌統一的擊斃陳玉保的!當然,對於這種覬覦自己財產的小偷是絕對不能手軟的!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殺人場面,但是這種猶如溫水煮青蛙的殺人過程讓我不寒而慄,雙手緊緊的抱著阿木古郎的臂膀。
這跟我以前在電影院看恐怖片一樣,不管旁邊是誰,只要我害怕了,我都會相當投入的抓著旁邊的人!這樣的一個良好的習慣,其實是完全可以給現代的無良男展示自己男人勇氣的,只不過人家不屑於!我也就一直成為嚇唬身邊其他觀眾的黑手,本來都已經被電影嚇到了,再被我這麼突然的一抓,我沒有在電影院嚇死人已經算是我的福分了!
我緊張的在心裡默數著一二三,眼睜睜的看著這父女倆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陳玉保,一二三一二三……丫丫呸的,就是這種明明知道要打死陳玉保,可是卻又偏偏不下手的時候是最折磨人的!我直接懷疑方家父女是跟我一起穿越過來的,以前的狗血肥皂劇看多了!
然而此時,門外的商戶們動靜越來越大,這個殺人的過程,最終也就定格在了傷害未遂的地步!
「陳掌門!」朱桂相當淡定的從隔壁院子走了過來,這一聲喊可是讓方家父女全身一抖,馬上鎮定的回頭看去,陳玉保也被嚇得差點整個人都滑進了大水缸裡!
到了這個時候,陳玉保才發本書轉載現了身後的兩個人,他的動作明顯的僵化了,相當不自然的去跟朱桂請安,方家父女功虧一簣,也是機械的向朱桂行禮!
朱桂在院中踱了幾步,相當不悅的悶吼著:「你們鹽幫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點事情都辦不好,讓這麼多人在院外咆哮,成何體統!」
咆哮?哈哈,這個詞太有喜感了!一瞬間我差點笑噴了,原來咆哮是這麼用的,好吧,我承認我的笑點比較低!
還沒有等方如士和陳玉保有什麼反應,大神朱棣直接從大堂內走了出來,身後呼啦啦的跟著一幫皇家保安小弟,很明顯,這樣的陣仗是要開始興師問罪了!
莫非我期盼已久的狗咬狗場面?我的八卦精神被全方位的調動了起來,恨不得氣窗就在朱棣身邊,讓我看個清清楚楚!我甚至連呼吸都盡量放輕了,生怕漏掉什麼細節!
「方幫主,為何你要把我派去運糧的人給扣下來?」朱棣這一句問話不止讓方如士摸不著和尚的頭腦,連我也摸不著了!轉頭去看阿木古郎,一副勢在必得的自信模樣,錢伯也微微的笑著!
難道說阿木古郎的智商已經一夜之間進化完成了?不過嘛,阿木古郎似乎比某個現代女性是要聰明些……只是,我相當鬱悶的是,這樣的一個絕妙主意,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或許是我沒有進化完成吧!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一步棋比我那種勞心勞力的散佈謠言可是強多了!這個時候只見到方如士百口莫辯,整個場面異常的沉默而詭異!
只見朱棣冷哼了一聲,「你若是這般的不識抬舉,我也就不必為了保全你去費心思了!來人!」一瞬間,本來還比較寬闊的庭院突然之間擁擠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從哪哪鑽出來的錦衣衛保衛了整個院子,圍在中心的正是方家父女和陳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