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就要痛得失去意識的腦袋一瞬間就像是被冰水和熱水來回過了幾遍一樣,異常的清醒!不錯,譚叔去如意樓通報噩耗的時候也只是聽見了方如士的對話,除了冷致再沒有來找過我以及我失去了關於冷致的任何消息,就沒有任何跡象說明冷致的!朱權和阿木古郎也同時吃驚的看著朱棣,阿木古郎見我精神好些了,也輕輕的扶住我,讓我勉力站著靠在他的身,這樣至少我能正視朱棣,驚喜和難以置信在我的臉來回流動著,我不知道我應該是哭還是笑,這就跟做夢一樣,但是我卻不敢去問朱棣,生怕一開口把這個夢給碎了!
朱棣身的那種王者之氣再次顯現了出來,「丁葉,我答應了你的三件事,我都幫你完成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跟我走!」
這句話一出,我身邊的兩個男人馬憤怒了吼了出來,「不行!」兩個男人就像是才下完蛋的老母雞一樣,以一種戰鬥的姿勢守衛在我旁邊,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阿木古郎衣袖下肌肉的膨脹和緊繃。
丫丫呸的,就這麼丟出一個念頭來,想讓我無端端的跟著他走?怎麼可能?朱棣自己要跑回北京去,又關我什麼事情呢?莫非我這個所謂的定國之寶還是很重要?
我勉力開口,「你提冷致做什麼?為什麼要我跟你走?」朱棣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我認得那張紙,那是我的筆記本的扉頁,在古代是獨一無二的,那是我離開飛雲堡後給冷致寫的信!「要你跟我走還有一個理由,如意樓的人我已經派人去救了,所以……你得跟我走!」
意思也就是說,要是我不走的話,那麼譚叔和影子父子有可能就一去不返了!雖然我最恨威脅,但是我卻不得不屈從於朱棣!
看著身邊兩個憤怒的男人,我踮起腳尖來,竭力親了親他們的臉龐,「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們知道我的脾氣,我放不下冷致,何況……我的人還在朱棣的手裡,我只能跟他走!」朱權徹底的憤怒了,雖然沒有直接衝去毆打他的哥哥,但是他緊握的拳頭已經說明了一切。
「四哥,你為什麼要逼小葉子跟你走?我說過,誰都不能動她!」朱權激動的說著,身軀已經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朱棣的面前,朱棣淡然的一笑,「朱權,你的小葉子傷得這麼重,又怎麼能跟你去草原呢?她去了北京還有你的嫂嫂可以照顧她,我不會動她,我只是接她過去住一段時間,等她傷好了,我就送她來找你!如何?」
「我會為小葉子治傷,不勞四哥費心!代我問四嫂好!」朱權昂頭看著朱棣,這一刻,他是在為了我跟他的四哥翻臉,我清楚的知道之前他是多麼崇敬他的四哥。
一邊站著的朱桂夫婦並不搭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切,朱桂的臉什麼表情的都沒有,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皇室家庭,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情味,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
「朱權,至於走不走在於丁葉,而不是我!她若是跟我走,誰都留不住;她若是不願意走,誰都帶不去!你還不明白嗎?」朱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雖然他容貌俱佳,但是在這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佔有慾,他的目的就是要帶走我,無論是出於定國之寶還是別的。
我噙著眼淚,看著朱權的背影,「讓我走,我會來找你的,記得嗎?我還想養錦鯉呢?」朱權轉身一臉惶然的看著我,「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離開我們?你說過跟我們一起走的!」
我無語的低下了頭,雖然這樣的對話相當的狗血,但是我清楚的感受得到朱權的憤然和不捨,阿木古郎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摟著我的手開始顫抖,「小葉子,你真的決定了?」
我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如此的急轉直下,我無法面對朱權和阿木古郎,但是我不得不走,我不能用那麼多人的生命來開玩笑,何況,朱棣的手中還有著冷致的線索,「我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麼叫你,你從一開始出現在我身邊就是那麼的神秘,讓我繼續叫你蒙面男,我不會食言,我還要去草原騎馬,要去看你們倆的!讓我走!不然我會一輩子都不得安寧的!」
我終於哭出了聲兒,朱權一把抱住我,雖然我的傷處也很痛,但是這樣的一個擁抱讓我覺得轉瞬即逝,我是多麼想就這麼抱著然後天荒地老啊?
「四王爺,我的人如果回來的話,讓他們去如意樓,戶部還等著如意樓籌辦的貨呢!」我扶著朱權,跟朱棣開始討價還價,與其讓這麼多人涉險,還不如讓朱棣軟禁我一人,還其他人自由,否則,要是我的人跟著我去北京的話,也只有落得一個軟禁的命!
朱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們動身!」
我落寞的看著我身邊的兩個男人,「你們也走,朱允炆就快來了!」說完,翠兒扶著我,緩步向著朱棣走去。
朱權一個箭步衝來,打橫抱起我,「你受傷了,我送你馬車!」他彎彎的眼睛注視著我,霸道的藐視了朱棣的反對,回頭望去,阿木古郎已經背轉了身子不再看著我離去的方向,「對不起!」我小聲的說著,我看見朱權的眼睛裡已經有了一層霧氣,但是眼神卻是如此的堅定和剛毅。
「還望四哥四嫂好好照顧小葉子,我會來北京看望的!」朱權的口氣相當的沖,朱棣卻是淡漠的回應,「她的傷好了以後,自然我就送她去你的大寧府!」
馬車的簾子一放,徹底的把我和朱權隔開了,為什麼我老是覺得朱棣的做法很想是那什麼王母娘娘或者是法海啊?他不知道這麼做很容易讓有情人對他起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