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隱瞞並不代表欺騙。
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能夠放在一起並論的。
如果兩件事情之間有了衝突,而這兩件事情對你來說都是十分重要,都是不能放棄的,那麼,如果這兩之間出現了一種方法,雖然這種方法不好,但是你會不會去使用?
如今,溫柔就是這樣。
寧靜是她的朋友,非常好的朋友。雖然這個女鬼的出現讓她自此被拖入了萬劫不復之中,時常要面對惡鬼的挑釁,面對一些對生命存在這威脅的危險,但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兩人卻成了不可或缺的整體,兩個對對方都十分重要的整體。
喬陽呢?喬陽時她第一個願意去接受的男人,也是她第一個真正在心裡承認的男人,是她的初戀!只有這個男人,才有那個能力,那個本事留在自己身邊,甚至保護自己。他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接近自己,還特意跑到自己家鄉去。如果不是他這樣的性格,她也不會被感動。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來的丈夫了。
只是,喬陽和寧靜,卻是兩個似乎是不能共存的人。喬陽是驅魔道士,而寧靜確實一隻實實在在的鬼。雖然寧靜一再強調自己是因為被人奪去了肉身,而不得不用這種形式存在。但對於喬陽這個在這個方面稍稍有點古板的人來說,寧靜的存在就是逆天的,必須要除掉的。
所以,溫柔瞞著喬陽,一直將寧靜帶在身上。
甚至很多事情,她都沒有在意喬陽的想法,因為她並不覺得那就是錯的。是因為喬陽太過固執了。
而今天,她就要面對這兩個存在生微妙的碰撞後。所產生出來的火花。若果處理恰當,星火即滅;如果處理不當,星火同樣可以燎原!
喬陽靜靜地看著溫柔,一直在看著她眼神地變化。
「喬陽。有些事情我們沒有必要說清楚地。」溫柔臉色平靜。絲毫沒有一絲地緊張。不過這也是表面上而已。她早就心亂如麻。
因為。寧靜告訴她。盡量隱瞞。
喬陽輕輕歎了一口氣。「溫柔。這事關重要……」
溫柔低下頭看著自己地手指。微微搖頭。
「那……可否告訴我為什麼?」
溫柔抬頭嘿嘿一笑。「人家不都說。任何人之間總會有秘密。我就不能留一點點秘密。裝一裝神秘嗎?」
「咳咳……」喬陽有點無奈地輕咳一聲,「這個秘密,和那個東西有關係?」
溫柔深吸了一口氣。正想搖頭,腦海裡卻響起寧靜的聲音:「告訴他,是!」
見溫柔突然呆。喬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溫柔?不會生氣了吧?」深呼吸很可能是在忍耐啊,要是生氣了,他就罪過了!
「沒有!」伸手拍開那只晃來晃去,晃得她眼花的大手,溫柔沒好氣地瞥了喬陽一眼,「是有關,但是……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果然!
難道真的和那個好像曾經聽過的聲音有關?這兩之間有什麼牽連?為什麼溫柔會知道?
他一定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若有所思地看著溫柔那張平靜的臉。喬陽忍不住蹙起眉。
「或許……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但是……但是不應該從我的嘴裡說出來!」溫柔微微鬆了口,就說了這麼一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來。
知道不能問到什麼了。喬陽也只能放棄,畢竟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和溫柔吵架。兩人的感情算是穩定了。但是也不一定說就是固定的。雖然這次出現地人讓他心裡不安,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他豈不是丟了夫人又折兵?
還有,那個聲音……和那個氣息……越想越頭痛,也想不明白。
沉思了一陣,喬陽便放棄了,既然溫柔都說以後可能會知道,那他也就不浪費腦細胞思考這個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到答案的問題。一拍大腿,喬陽妥協道:「好吧!嗯……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今天可是大大運動了一場,消耗了不少體力啊。
「隨便吧,我要想想這案件的事情!」溫柔無所謂地擺擺手,站起來走到床邊,抬頭看著略顯陰沉地天空。
看著溫柔的背影,喬陽心裡說不出的味道,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地直覺告訴他,他被隔離在某些東西之外呢?
心裡挺複雜,喬陽也只能自己煩惱了。看了看時鐘,也是時候吃午飯了。平時他習慣叫外賣,但是溫柔似乎不是很喜歡,所以他只能自己開伙了。
說到這個,喬陽心裡就挺得意,畢竟那是溫柔承認自己的手藝。嗯……他是不是真的有被虐傾向?或他本來就是這個……這個奴才命?!
罷了罷了,溫柔可是他唯一願意寵的女人啊。這麼想,喬陽又樂顛顛地跑到廚房做一個全職的家庭婦男了。
閃電,劃破了天空。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同樣也打破了這夜的寧靜。「轟隆」一聲巨響,溫柔從床上一蹦而起。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才的夢實在太可怕了,讓她怎麼也沒有辦法接受。還好,只是一個夢而已……
她夢見什麼?夢見了寧靜和喬陽,因為自己而生了爭端,和那個神秘人打鬥地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互信任合作,結果喬陽和寧靜都在她眼前死去,魂飛魄散。而她,則是毫無能力低站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那個神秘人慢慢地響她走來,那張看不見地臉不停地變幻,一時候是喬陽的怒容,一時候是寧靜倔強又陰沉地臉。
兩人的聲音也在變幻著,它對自己說:「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夾在中間,我們都不會死!」
就在它露出猙獰地面孔,死死掐著溫柔的脖子時,場景突然就變了,變成了在一個陌生的樹林裡。
在樹林裡,有一件小小地木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小女孩站在門邊,對著她甜甜地笑,那個女孩十分眼熟。就像是……少女時候的寧靜!知道自己得救了,溫柔心裡雖然感到古怪,但還是走向白衣女孩。
那白衣女孩向她招招手,然後跑進了木屋裡。
溫柔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屋裡一片黑暗,無數雙閃著幽幽紅光的眼睛在看著她。
「嘿嘿嘿……你果然還是那麼笨啊。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那把在停屍房時聽到的聲音響起,陰陰地諷刺著自己。
溫柔睜大眼睛,看著黑暗中漸漸出現的白衣身影。她四肢無力地垂放著,頭低低垂下,凌亂的長遮住了她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溫柔知道這個是寧靜!
「救我……」那白色身影抬起頭,一臉疲累與絕望,寧靜那張美麗的臉蛋上沾滿了鮮血。「救我……」
兩人地周圍一片黑暗,那一雙雙赤紅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她們。
「溫柔……你快走……」寧靜的神色突然變了,恐懼地看著她,尖聲叫著:「你快走!」
「不,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裡是哪裡?!」溫柔強壓著心中的恐懼,艱難地向前跨了一步,接近了寧靜一點。
「你不要過來!你走開!」寧靜特然瘋了一樣尖叫。從她身法捲起了一陣狂風。吹得她的頭和衣服一陣亂舞。「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溫柔被狂風吹得連連後退,那風像刀子一樣刮著她的皮膚。一道道淺淺地,滲出血絲的傷口慢慢出現在身上。
「為什麼?!」溫柔不死心地問。寧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究竟生了什麼事情?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你不走?你不走你就去死吧!」寧靜尖叫一聲,高舉的雙手突然揮向溫柔,一股紫黑色地光芒從她手心裡射出,帶著強烈的腥臭和腐蝕氣息衝向溫柔。
「妖孽!住手!」一聲怒吼響起,一道紅光劈在了紫黑色光芒上。喬陽提著桃木劍擋在溫柔身前。
「喬陽……」溫柔突然雙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幸好有喬陽即使抱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寧靜瘋了一樣吼叫著,滿臉鮮血的猙獰臉孔對著被喬陽護在身後地溫柔,「為什麼你要害我!為什麼?!」
「我……」溫柔只覺得一陣驚惶和無助,究竟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寧靜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為什麼這樣責怪自己,難道……難道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妖孽!你一直在害人,要我如何留你性命!」喬陽高舉桃木劍,一陣強烈的紅光閃爍,喬陽嘴裡喃喃念著咒語。
飄在不遠處的寧靜則是恨恨地看著他們兩個,嘴裡喃喃重複著:「你們會後悔的……你們會後悔的……」
喬陽手中的桃木劍在咒語過後,紅光大作,照得寧靜一聲尖叫,連連後退。
「不要!」溫柔突然用力拉住了喬陽正要劈下的桃木劍,死死地拉住,「不要!你不可以這樣!」
桃木劍的光芒黯淡下來,喬陽不解地看著溫柔,「你知道她是什麼嗎?你知道她要做什麼嗎?她是邪靈!她要殺你!你究竟知不知道?」
「不不不!」溫柔用力搖頭,「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們不要打了!」「哈哈哈!」沒有了桃木劍地威脅,寧靜突然大笑起來,指著溫柔恨恨地道:「都是你!一切都是你!你去死吧!」
那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