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決定一人一本,分工合作。又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粗略的看完了兩本書。最後的結論是:沒異常。
「算了,先休息一下,我們去出版社看一看這個出版社的人有沒有什麼問題,也去查一下這兩個作者有沒有問題。」喬陽建議。
寧靜疲倦的點了點頭,兩人商量好兩天後去出版社所在的A市看一看。
回到家後,寧靜離開了溫柔的肉身,疲倦的縮到小石頭裡,呼呼大睡。
靈魂沉睡了一天的溫柔,身體是疲憊的,但是思維卻是很清晰的。她有點懊惱,寧靜居然一聲不吭就直接上她的身,這真的讓她很不習慣,就像什麼都由不得自己一樣。
還是早點幫寧靜找到肉身,並回去她自己的身體吧。
兩天下來,還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可是所有人都無能為力。因為那兩本書每一本都出版了幾十萬冊,兩本加起來數量就更加龐大了。要是一一的尋找買了這本書的人根本沒有可能。
所以雖然知道有人會死,可是卻什麼都不能做,那種感覺是很難受的,會讓人抓狂。
寧靜給溫柔大致的說了一下行程後,就躲在小石子裡不再說話了。溫柔提前的向劉局告了假,窩在家裡發霉。
寧靜則是自己躲在石頭裡,想著一些事情。
她總是覺得,這次全國範圍性的死亡事件背後,隱藏著一樣更陰暗的東西。可是她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只能隱約的感覺到陰謀的味道。
還有,那個叫喬陽的道家弟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城市?之前她和師父在各大城市追蹤那只害她的惡鬼時,怎麼就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存在呢?還有,為什麼那只惡鬼逃到了這個城市後,就是去了蹤影,只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它的存在,且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卻又找不到它的藏身之處?
喬陽的出現是不是巧合呢?他要接近的人是溫柔,還是自己呢?他接近溫柔或者自己,有什麼目的呢?不得不說,喬陽是個很迷人的男人,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離極品男人的行列有多遠,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對這個男人是有點反應的。不過那是一種憤怒和討厭,因為這個臭男人竟然喊她妖孽!
哎!真是討人厭!
我要怎麼辦才好?要不要弄清楚喬陽出現的目的?要不要遠離他一點,讓溫柔不要接近這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男人?我躲在石子裡,也看不出我俯身到溫柔身上,他是真的看不出,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如果這個男人是友非敵,那還好一點,除了偶爾魂身出動,又很狗屎的遇到他被他莫名其妙的追趕外,還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果這個男人是敵非友,那她的麻煩就大了,大的她不敢去想像。
啊!好煩!不要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明天就要去做調查了,睡覺吧……
隔天一早收拾了一下東西後,溫柔帶著寧靜,和喬陽往A市而去。
到達A市的時候,溫柔隨便的跑到當地的警局去詢問過。同樣的,A市也有莫名其妙的死人,也是自然死亡。拿了幾個人的資料到死亡現場看過,也有那兩本書。這就說明問題一定是出在這兩本書上,或者是其中的一本書上。
兩人找了個網吧,到這兩本書發表的網站上看過,裡面的評論都十分的激烈,都是說這兩本書有多好有多好,比得上一些出名的作家等等。但是從中並沒有找到有用的資料,所以就沒有理會。
選好了下聘的酒店後,兩人先是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才來到了兩本書的出版社。
兩人在進去調查的時候,遭到了出版社激烈的反對,怕他們是來搞破壞的。在溫柔出示了證件,並打了個長途電話給劉局長後,兩人才得以進入出版社。
出版社的保安跟他們道歉後,領著他們去找負責那兩本書的兩名編輯。負責《江湖風雲錄》的編輯姓許,負責《鄉間異聞記》的編輯姓呂。
他們先找到了許編,瞭解一下《江湖風雲錄》作者的情況。
許編是個很能說話的人,在見到兩人後光是客氣的開場白已經說了半個小時,讓躲在小石子裡的寧靜大歎厲害。
好不容易等到許編問他們來是做什麼調查的,喬陽立即道,「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我們只是想來瞭解一下《江湖風雲錄》的作者而已。對於這個你負責的作者,你應該對這個人瞭解不少吧?」
「哦!原來你們是來問那小子的啊!」許編一拍大腿,讓兩人愣了一下,這許編該不會是大山裡出來的吧?「哎,我跟你們說吶,那小子也真不容易,聽說一家人就他一個有經濟來源,可是偏偏那小子是個殘廢,坡了腿的。除了在家裡寫些文章來賣,也沒什麼能幹的了。不過啊,我又不得不說一下那小子,寫出來的東西可真不錯呢!」
「咱出版社負責出版的一本雜誌就叫XXX的,每一期都有他的文章,是個固定的寫手。不過前不久他也涉足了長篇小說。這《江湖風雲錄》就是他第二部作品,第一部作品好像不怎麼好,沒有多少人喜歡看。可這第二部就不一樣了,寫的可是那個精彩啊!」
「聽說有個導演還看上了這文,好像要拍成電影什麼的。哎,那文我看了兩遍了,很完美,引人入勝啊!怎麼,你們有看過那文沒有?」許編長編大論完後,才問了這麼一句沒多大關係的。
兩人忽視一眼,點了點頭,算是看過吧?雖然是粗略的看了個大概。
「那你見過他沒?」溫柔接下去問。
「怎麼?」許編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難不成那小子做了什麼禍國殃民的事情?哎,我就說怎麼好端端的,就有警察走上門來了,那小子……做了什麼啊?」
「哈哈,你是多心了,」喬陽哈哈一笑,解釋道,「只是我們在調查一些機密的事情,有可能是涉及到這本書而已,不過這是機密,實在不適合和你細說,只是想你配合我們,好讓我們多瞭解一些東西罷了。」
「啊!」許編聽了後臉有點白,放低聲音問,「不會是那文出了問題吧?我們審核過幾遍的,沒有違規賣國什麼的啊,這……這事情會不會怪罪到咱出版社頭上來?天啊,不會吧?怎麼老天爺突然就降下了禍來了?」
「呃……許編你別多心,不是這麼回事,但是這是我們實在是不能跟你說,但是絕對不會連累到你們出版社的,你只要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就是了。」溫柔安慰道,這個編輯可真是愛亂想啊。
「哦……」許編鬆了一口氣,臉色馬上就紅潤了起來,「你們想知道什麼的?我知道的一定全盤托出,不會隱瞞的。」
「你有沒有見過他本人?」溫柔重複了這個問題。
「有,當然有,那小子來過幾次出版社,他本人也住在A市的外郊,不過那農村可就偏僻了。」許編又開始說個不停,「不過說來那小子真奇怪,我不是說他是個坡子嗎?那小子居然不嫌麻煩,自己跑來咱這裡跟我聊天說話的,你說乖不乖?現在的通訊設備那麼先進,哪裡用得著走來走去那麼麻煩?不過這也當是他很看重這份工作罷。」
說到這裡,許編的聲音又低了下來,「不過我覺得啊,那小子有點古怪。」
「什麼古怪?」說到這裡,兩人都來精神了,聽這個許編說了那麼多沒有建設性的話,終於等到了他們要的東西。
「那小子啊,臉色青白青白的,看下去整個人陰沉沉的。他在我身邊跟我聊天的時候啊,我那個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總感覺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很恐怖的。」許編說完打了個寒戰,哆嗦了一下。
「那他跟你聊天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就是不小心說漏嘴了,突然停下來的那種。」
許編蹙眉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再仔細想一想。」
「真的沒有,他跟我說的無非就是他作品的構思啊,某些情節的靈感是哪裡來的啊。還有有時候閒聊就說一說他的生活啊,家人啊什麼的。誒,我和你們說啊,有一次他提到了他為什麼會坡了腿。說是幾年前,他那時候好像還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吧,那時候還是個很健康的孩子。後來有一天,他老母親到山裡採藥,結果在山裡頭迷了路。」
這有點靈異的味道,寧靜也認真的聽了起來,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潛藏多年預謀呢?
「後來啊,那小子說他老母親是福大命大,在山裡遇到了大仙,中了鬼打牆,卻平安無事的歸來了。手上還多了個紅光燦燦的碗呢!那東西啊,一看就知道是個寶,他怎麼說的來著,那碗好像水晶一樣的,可又不是水晶,不知道是什麼物質。整個碗渾然的紅,半透明的。他娘也沒說是怎麼來的,就把那碗供奉著留在家裡了。說是留給兒子以後娶老婆當聘禮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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