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狗和酷冷行走在尼桑星那繁華的大街上。整理由於船員們計劃所要去的地方都不一樣,因此他們決定在制定好再次集合的時間和地點之後分成小組分頭。
由於酷冷之前陪自己的前女友來過尼桑星所以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因此他決定陪在獵狗的身邊,以便獵狗有事身邊也有個跑腿的人。
「真的沒關係嗎?這可是個難的的假期呢!?」獵狗戴著他那特製的狗頭頭盔甕聲甕氣的對酷冷說。
酷冷則無所謂的顛了顛肩膀:「都去過了,再去也沒多大意思,更何況是一個人去,舊地重遊難免會有些傷感的。」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舊地重遊除了傷感之外還會有些意外的收穫呢!」獵狗繼續調侃道。
聽到獵狗如此說酷冷笑了笑,但是他還是再次顛了顛肩膀表示並無興趣。
看到酷冷如此反應獵狗感覺有些自討沒趣因此也不再繼續調侃他。
由於沒有帶女伴又沒有具體想去的地方,兩人在尼桑星的第一大娛樂城市東都有些漫無目的的逛著。兩人雖偶爾在自己感興趣的店面駐足停留一下,有沒有自己感興趣想要買的東西。但是總體來在別人的眼中這兩個一起逛街的大男人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這兩個人很無聊。
就這樣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正在繼續陪著獵狗通過無聊的逛街來打發時間的酷冷突然發現獵狗在看似有意無的調侃中居然包含了一些秘密作戰時常用的一些戰術手勢。通過捎帶留意的仔細觀察酷冷明白了獵狗動作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別回頭,我們被跟蹤了!跟蹤者位置我們背後六點半方向。目前還不清楚我們的談話是否被竊聽。」
處於好奇,也是為了核實獵狗的推斷,酷冷佯裝自己手上的湮沒拿住掉在了地上,然後裝著漫不經心的彎下腰去揀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獵狗利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自己背後的六點鐘方向。
兩名看似旅遊的情侶在看到獵狗和酷冷突然停下時突然也有些不自然的停下,不過他們的反應很快,因為那男人在愣了約三秒後迅速就做出了反應,他迅速拉著自己的伴侶靠到了街道邊的照明路燈旁邊面帶微笑的和女伴談笑些什麼。不過酷冷懷疑對方是在通過聯絡器向其指揮官報告自己這組監視者有被暴露了的可能。
看到對方的這個反應,酷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獵狗打著手勢問酷冷。
「不知道!我還以為閣下你對他們的來頭有些眉目呢!」酷冷一邊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一面打手勢回應獵狗的提問。
「我猜他們是內務部的!」或許是感覺打手勢太麻煩了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他直接用說的而不再用打手勢。
聽到獵狗如此說酷冷的臉上掠過一絲詫異:「指揮官員您為什麼能這麼肯定!?」
「想要確認一下嗎!?」獵狗不但沒有正面回答酷冷的提問反而反問道。考慮到酷冷可能看不到自己隱藏在面具下的表情,因此無法領會自己的意思,所以獵狗再一次將一個戰術動作隱藏到了自己的手勢中。
看到獵狗的戰術手勢酷冷明白了獵狗的意圖,只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狡猾的微笑,顯然他認為獵狗的這個足意很不錯。
於是正在說著話的兩個人在這個時候突然跑了起來,這令負責跟蹤他們的尾巴也立時跑了起來。
跑了一段路,酷冷有些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卻把他嚇了一跳。原來跟著他們一同跑的不只有剛剛被被懷疑在跟蹤他們的情侶,還有七八個剛剛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的人。
酷冷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在前面領跑的獵狗:「頭!我們好像捅了馬蜂窩了!」
「我知道!」在前面領跑的獵狗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是一邊跑一邊喊!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酷冷加快速度希望趕上在前面領跑的獵狗。
「接著跑!看能不能甩掉他們!」獵狗有些喘著氣回答。
「不是吧!這要跑到什麼時候!?閣下您當初的計劃是什麼!?」由於邊跑邊說話的緣故酷冷的語氣有些微喘。
「當初!?當初只是想把那兩人領跑到小黑巷裡,然後將他們兩打暈然後再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搜出點什麼!」一邊說著獵狗停了下來,口中不斷的喘著粗氣。
見到獵狗終於停了下來酷冷也停了下來:「閣下為什麼不接著跑了!?我們沒能甩掉他們也還沒找到您所說的小黑巷。為什麼停下來了!?」
聽到酷冷這麼問,獵狗有些沒好氣的瞪著他,然後用手指了指前面。
酷冷順著獵狗手所指著的方向望去他愣在了那。
只見街道的前方幾輛黑色的帶有內務部特有的銀色三星骷髏頭標記的車輛橫停在街道的中央,一整排的直屬於內務部特勤隊的士兵封鎖了街道。
與此同時天空中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一加k79武裝直升機出繞過高聳的建築出現在天空中。從其隨機攜帶的喇叭中傳出了預先就編錄好的封鎖街道的通知。
緊接著從獵狗和酷冷背後的街道中竄出了幾輛和封鎖街道一樣直屬於內務部特勤隊的黑色商務車。
隨著車門的打開從車上跳下一整打的全副武裝的內務部特勤隊成員。短短的幾秒鐘內數百把搶的搶口就瞄準了獵狗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酷冷。
這個時候從之前追著獵狗和酷冷跑的幾名特工走上來一個人,他充著獵狗出示了一份逮捕命令:「奉民主聯盟最高領導人,民主聯盟內閣總理的命令季陌圖列上校我以叛國罪的名義逮捕你以及你的副官。你們有權力保持沉默,但是你們所說的一切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聽到對方的話獵狗並沒有表示驚訝,實際上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唯一他所沒料的的是,這一天居然會來的這麼快。或許是已經認清了眼前形勢的獵狗並未做徒勞的抵抗,而是很配合的乖乖的衝著對方伸出了手,只不過他在伸出手的時候用極小的聲音罵了一句狗屎。
與獵狗不同,對於有些情況並不大瞭解的酷冷對於眼前的情況有些茫然而又不知所措。不過在見到獵狗放棄抵抗之後,酷冷也並未做徒勞的掙扎。而這主要是酷冷處於自己對於獵狗為人的瞭解以及信任。因為酷冷所認識的獵狗決不是那種看到別人把屎盆子往自己臉上扣而無動於衷的人。
酷冷和獵狗被帶到內務部位於尼桑星的安全機構之後就被分開了。好消息時在被帶入單人牢房之前酷冷看到「黑鯊魚」號上的其他船員,他們被或單獨或幾個一起被囚禁在牢房內,至於是被單獨囚禁還是被集體囚禁的待遇主要是根據他們在船上所屬的職位。軍官永遠是要與士兵區別對待的。
酷冷趴在單人牢房門的窗口看著牢房走道上來回走動的看守。看的出內務部對於這次抓捕「黑鯊魚」號全體船員的行動很是用心,因為他們在關著「黑鯊魚」號上船員的每個牢房門口都安排了一名守衛。
這並不是說每間牢房裡沒有時時監控系統,只能說是為了在發現有異常情況時能及時調派守衛應付突發情況。
「我說你是來自哪!?行雲?尤佳?又或者低語?」這已經是酷冷第二十五次企圖讓對方開口說話了,可是站在他門口的那名守衛始終態度冰冷對其不理不睬。
見到自己想通過與對方套近乎以弄清當天狀況的方法並未奏效酷冷難免有些失望。
「真沒意思!」酷冷有些無趣的說。
「放棄吧!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你問什麼他們都不會搭理你的!而且你這方法我都試過一百三十五遍了。無論問什麼他們都是一個態度——不予理睬!」就在酷冷打算放棄的時候從隔壁牢房傳來一個他所熟悉的聲音。
「桑尼斯提爾大副?」酷冷試著說出自己腦子中所想到的那個人的名字。
「酷冷副官!?」對方似忽這個時候才注意和自己說話的聲音是船上的副官。
和酷冷對話的正是穿上的大副桑尼斯提爾自從被內政部的人逮捕之後他便被帶到了這,可不幸的是比酷冷先進來的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被抓,而「黑鯊魚」號上的船員們怎麼又被冠以叛國的罪名。
「酷冷副官您怎麼也進來了!?獵狗!獵狗閣下呢?他現在在哪!?」在桑尼斯知道被關在自己旁邊的牢房的居然是酷冷的時候他的語氣中顯露出急切的心情,這其中也能聽出一種包含僥倖的期盼。
「獵狗閣下!?他也進來了,這伙還不知道是被關在哪,還是在接受內務部的那幫人的詢問。」酷冷無奈的回答道。同時他斜眼瞟了瞟守衛的表情,按道理犯了重罪的嫌疑人之間是禁止談話的,可是從對方守衛毫無組織他們談話意圖的表現來看他們並沒有接到禁止犯人談話之類的通知,或者說很有可能他們被告知不用禁止犯人之間的談話。想到這酷冷更加有些迷惑了,他越發的搞不清楚內務部的這幫人葫蘆裡到底在賣些什麼藥。
「什麼!?你說獵狗閣下也被關進來了!?這下好了大伙都被一窩端了!原本還指望您和閣下沒被抓進來大伙還有些盼頭,可是現在…」桑尼斯提爾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失望的情緒。
「你說大伙指的是?」聽到桑尼斯提爾的回答酷冷擔憂起來。原本他還指望被判有叛國罪的只有他和獵狗兩人,這樣的話即便在外面的同伴不能把他們救出去但多少還有些盼頭。可是看眼下這情況是沒有指望了。
「船上所有的人,輪機長吉米,彈藥主管沃克迪恩,以及負責電訊和雷達監控的那幾個姑娘!大伙都是一個罪名——叛國罪!真是莫名其妙大家不過是來尼桑星休假罷了!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大家就和叛國罪牽扯上了關係了!?」聽的出桑尼斯提爾的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和怨恨。這符合他那有些膽小怕事的性格。
接著是一段令人感覺壓抑的安靜。沒有人說話,酷冷和桑尼斯提爾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上尉知道嗎!?「黑鯊魚」號被內務部的人接管了!原本不該出現這種情況的,都是我的錯當時沒能阻止沃金那個叛徒。要是當時我能及時組織那個叛徒的話「黑鯊魚」號可能還在我的控制下,我就還能通過船上的通訊系統給大伙示警,這樣一來可能我們還有翻牌的機會,就算不能一起逃出去,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有可能的!」桑尼斯提爾悲傷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後悔。
頓了頓他又接著繼續道:「上尉或許你還不知道沃金帕金的真正身份是內務部安插在「黑鯊魚」號上的特工,這是他自己後來來看我時對我說的。」
聽到桑尼斯提爾如此說酷冷歎了一口氣,想說點什麼安慰下他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最終他歎了口氣道:「情況可能還沒糟到不可挽回的程度!或許這只是一次誤會,只要查清楚了就沒事了!而且我們要對季陌閣下抱有信心他總是能帶來奇跡的不是嗎!?」
實際上這些安慰人的話連酷冷自己都感覺毫無說服力,可是在桑尼斯提爾聽來之後卻安心下來:「是了!這一定只是一場誤會,只要調查清楚就好了!上尉您可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像我除了和航行用的星圖打交道之外什麼都不懂。」
聽到對方的感歎酷冷頓時有些無語,星圖航線的測算可是項精細活,酷冷可不相信能幹這樣精細活的桑尼斯提爾會想不到自己剛剛所說的那番話。
或許有些話自己說出來不相信,但是從別人那聽到卻能給人以鼓勵!?這樣想著酷冷突然有些遺憾為什麼現在的自己不是聽別人講話的人,而是講話給別人聽的人。
話雖這麼說,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酷冷從腦子中清除了出去,比起被別人安慰,此刻的他更想知道獵狗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讓我們回頭來這個事件的中心人物獵狗到底在做些什麼。
自從被捕以後獵狗就被迫與自己的副官酷冷分開單獨押運。令獵狗疑惑的是,雖然說內務部的特工們是以叛國罪將其逮捕的,但是那些負責押運的人對他的態度可以說是好的出奇,上車之後就將其的手銬解除了不說。在整個押運過程中還對他噓寒問暖的,一會兒問他肚子餓不餓,一會兒又問他到底渴不渴,而其他們把他所帶到的地方不但不是內務部的大牢,相反卻是位於北都城的一個最著名的消金庫的一家五星級賓館內的總統套房裡。
看這架勢獵狗有點徹底被弄糊塗了。不過內政部的傢伙們到底想幹些什麼這樣的念頭在他的腦子中盤桓了不過半秒鐘就被他拋到了腦後。對於對方不斷提供的高金服務項目獵狗可以說是來者不拒。
其實也不能說獵狗無恥,實際上獵狗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拒絕來自對方的好意,對於心中只有忠於自我的價值標準的獵狗來說,什麼社會責任感社會道德感在他的價值觀中根本不佔有任何地位。
而且獵狗也並不急於見那個把他帶到這個豪華享樂賓館的大人物,在他看來既然對方把他帶到這來就是說對方有見自己的意思,之所以並不急於見他也應該是作為主人的一方有著自己的考慮,所以既然作為主人的一方都不急獵狗他有必要急嗎?正是處於這樣的考慮獵狗盡可能的吃喝享樂著,直到今天他被告知想見他的人終於要出現了。
而現在獵狗穿著一身便裝呆在總統套房中安心的等待,直到指針指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然而在看到對方之後獵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