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風的哈根艦隊的目標區域是哪!?」在相通了問題的關鍵之後獵狗轉身問酷冷。文字版
酷冷愣了愣神有些想不通獵狗為什麼這麼問。「根據哈根艦隊目前的前進路徑,如果我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哈根人目前是以本艦隊為目標在前進著!」
「行進速率呢!?按照他們現在的行進速度與本艦隊遭遇大概需要多長時間!?」獵狗一臉灑脫的坐在艦長席上,用一隻手支起了下巴,想到了解決對策的他此刻顯得萬分輕鬆。
聽到獵狗的提問,酷冷迅速的從口袋中拿出記事本飛快的驗算起來。30秒後他報告給獵狗他的驗算結果:「哈根艦隊目前是以超短程越前速度向本艦隊推進,與本艦隊接觸的時間估計是在三十分鐘之後。」(註:超短程越前與長程躍遷的用處以及效果並不一樣,超短程躍遷通常用於兩三個星際內的飛船推進,由於該躍遷對於暗物質能量的消耗非常小。每躍遷一次不需要進行暗物質能量補充。與超短程躍遷不通,長程躍遷則通常用於幾十甚至上百個星際間距離的躍遷,而且每躍遷完一次艦船就需要進行一次暗物質能量補充。
「三十分鐘!?」聽到這個回答的獵狗做了個翻白眼的動作,很顯然他很滿意這個答案。因為接下獵狗說:「三十分鐘的時間足夠我們將坦尼斯解決三邊了!通令全艦隊向海賊的艦隊靠攏
在殲滅獵狗艦隊的第一梯隊之後,坦尼斯還不清楚自己已經成為塵風軍和民主同盟軍第一次發生衝突的導火索,也不清楚自己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已經成為了這場角逐取勝的關鍵。
相反當時的坦尼斯還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並且為自己有先見之明在巢穴附近利用小行星帶暗佈雷區而感到慶幸。
實際上當時坦尼斯處於安全考慮還命令海賊艦隊在小行星帶中潛伏了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他還派出了偵查機在艦隊附近進行了偵查。可以說坦尼斯當時的選擇和判斷不能不說是謹慎外加小心了。
可是悲劇的是就算坦尼斯如此小心謹慎的行事卻因為裝備和技術上與民主聯盟軍的差距而失去了任何的效用。
獵狗的民主聯盟軍偵查機其實在坦尼斯所派的偵查機一出現就有鎖定了其機的蹤影,並依靠先進的技術設備很有效的隱藏了自己的身影。
於是當坦尼斯的偵查機在四處查探了一番並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下將獵狗的偵查機對帶入到了海賊艦隊的藏身之地,成功的把自己的母艦暴露給了獵狗的艦隊。
因此當坦尼斯帶領著海賊艦隊小心的駛出小行星帶並開始做長程加速時他並不知道獵狗的艦隊已經隱藏在側了。
盯著顯示器中正在進行加速動作的海賊艦隊獵狗的嘴邊露出了一絲殘酷的冷笑:「通知各艦讓我們好好的和著名的海王坦尼斯的艦隊好好的打個招呼,通知各艦主炮能量填充,目標海賊艦隊,給我狠狠的打。注意「海王」號別給我擊沉了,我們還有東西在它上面。」
收到命令的酷冷立刻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對四周正台著頭仰望自己等待命令的士官們傳達令道:「攻擊開始!」
頃刻間數以萬計的數據流開始在九艘戰艦中來回傳遞,米諾夫粒子的濃度直線上深。耀眼的白光開始在各艦的主炮中匯聚,接著幾乎在同一時間九艘戰艦的主炮同時開火。
首先捕捉到來自遠距離的能量攻擊的是位於海賊艦隊前列正在進行加速坦尼斯的「海王」號上的雷達監控員,以及負責監視米諾夫粒子濃度的戰時雷達監控員。但是就在他們打算出聲警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九道光速分別命中目標,接著就是帶來毀滅的連續性主炮射擊。正在做加速動作的海賊船們根本就來不及調整艦頭就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老人頭」號被兩發炮分別從側翼的腹部以及頭部擊了個對穿在順時被炸成了碎片。「蛟龍」號的側尾的一個推動器被擊中,正在做加速的他立刻失去了方向的準確性立時撞向了一邊同樣在做加速動作的「沉默女神」號,兩艘艦船在相撞的那一剎同時被炸成了碎片。「水紋」號則在打算依靠其的高機動性脫離艦隊下沉的方式逃出升天的時候被來自不同方向的三發炮彈從不同德角度命中。剩下的另外三艘艦船,除了坦尼斯的「海王」號只是艦船的前部被一發炮彈擦傷外,另外兩艘艦船的命運和其他被擊沉的艦船的結果沒什麼區別。
但是即便如此在做加速動作時被一發炮彈擦邊而過對於整艘「海王」號在推動和機動性能方面的打擊都是致命的。「海王」號也差點因此而徹底報銷。
此刻的坦尼斯只能說是像傻掉了一樣的坐在艦長的位置上看著自己那些曾經使自己萬分頭痛的手下又或者是競爭對手的船在虛空中緩慢的燃燒接著被炸成一快快的碎片。
對於他來說剛剛的攻擊太具突然性和毀滅性了,坦尼斯估計在自己接下來的生命中將永遠不會忘記剛剛那恐怖而毫不留情的攻擊。許多年以後就算坦尼斯已經白髮蒼蒼但他只要回憶起那一天的攻擊他的心始終會因為害怕而顫抖。
坦尼斯傻傻的坐在「海王」號的座位上,他一時半伙沒法從剛剛的攻擊中回過神來,直到刀疤在一旁提醒他有來自獵狗的視訊時他才從傻瓜樣的姿態中清醒過來。
獵狗很滿意的看著視訊中色蒼白的坦尼斯,這正是剛剛的攻擊他所希望達到的效果。
「海王坦尼斯!?」獵狗用一種半略帶挖苦的語氣問道。
坦尼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顯然剛剛的攻擊對他的打擊不小,也把他嚇的不清。
「自我介紹下,我是茂子蘭尼斯特的特殊行動部隊指揮官季陌,你也可以稱我為獵狗!那麼我想我們現在能靜下來好好談談了!?」獵狗充著坦尼斯笑道,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勝利者的驕傲,他知道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而坦尼斯則再次點了點頭,他已經大概猜了到了對方要對他說些什麼。
荊澤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星空,一快快被擊毀的船體碎片漂浮在空中。不用多說,傻子也看的出來這裡發生了什麼——獵狗逮住了「海王」坦尼斯的艦隊並將其徹底的殲滅。
「戰場數據收集完成!沒有生還者!但是我們沒有發現坦尼斯的「海王號」。我們來晚了」拓在一旁報告道。他注意到荊澤撐這桌子的手握成了拳頭。
接著拓聽到荊澤在小聲的念叨一個名字,一開始他沒聽清楚但是隨著荊澤重複的念叨,他漸漸的聽清了這個詞。
「夜研!夜研!夜研!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就要見到你了!為什麼!?這不對,這與我們當初說好的完全不一樣。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荊澤的聲音逐漸的變大,到最後幾乎成了嘶吼。
「指揮官」拓剛想開口安慰荊澤幾句。
可就在這個時候荊澤突然轉頭身用一對因充血而變的腥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在這一刻從未體驗過何為恐懼的拓在這一刻感到了發自心底的懼意。這一刻拓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獅子,一隻處於狂怒中的獅子。
「拓!命令艦隊立刻追擊獵狗艦隊!我們的艦隻都是高速艦,只要速度夠快我相信我們絕對能趕在獵狗的艦隊回到民主聯盟軍在雲越星系的基地之前劫住他。」荊澤用一種接近歇斯底里狀態的語氣下令道。他已經等的太久不願意再等下去了,他深知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機會,那麼他就很有可能徹底的失去夜研。
「指揮官!以目前的狀況我建議」拓知道在荊澤幾乎是狂怒的時候出聲反對無異於是火上焦油,但是從整個分艦隊的利益上來說他認為他有必要阻止指揮官那接近瘋狂的決定。
「不!你不明白!」在拓提出自己的建議之前,荊澤就用一種近乎狂吼的語氣打斷了拓的話。「我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如果錯過我很有可能永遠失去她。你知道當一個人在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半之後會是什麼感受嗎!?」這樣說著的荊澤用手抓住拓的衣領將其拉到自己的面前。「你不明白夜研對於我就是一切!我到現在所奮鬥的一切不是為了塵風,不是為了貓,不是為了幸村緋紅,不是為了狗屁的帝國,不是為了所謂仁義道德,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她,只是為了夜研!你知道她這次為什麼沒有和她的那個短命的弟弟以及已經當上女皇的妹妹一起離開帝都而是獨自選擇了一條更為艱險的道路!?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放棄皇位的繼承權嗎!?是我,她所做的只是單純的為了見我。我們說好了,利用這次機會將她從皇室的責任之中解脫出來!」這樣說著荊澤哭了,兩道淚痕從他的面龐上流了下來。
這是拓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哭泣,而且哭泣的不是別人還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認為十分堅強而又果決的男人,他的當前指揮官一個人類,一個來自有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俗語的文明的男人。
在這一刻拓的心軟了下來。在這一刻他決定打破自己在族裡所學到的所有教條,他決定跟隨眼前的這名指揮官一起瘋一次。在這個時候拓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思想有些叛逆的導師曾對自己說過的話:「每個哈根人來到這個宇宙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一件事,通過這件事情使自己找到自己在別人生命中的位置與價值。一個有冒險精神的哈根人是絕對不會拒絕一次新穎的嘗試。」
這樣想著拓輕輕的拍了拍荊澤的肩膀表示來自自己的安慰,然後他轉過頭面向正集體用差異的眼神盯著他和荊澤這個方向的參謀和士官們用一種冷冷的語氣下令道:「都愣著做什麼!?你們已經聽到指揮官的命令了!立刻執行!」
於是剛剛還處於愣神階段的參謀和士官立刻又再次繁忙起來。
「全艦隊進入二次加速階段!新增作戰目標:追擊獵狗艦隊!」拓在記錄本上寫上了新的作戰目標,在用於傳達命令的同時,這個命令還將作為命令記錄保存下來。一邊如果艦隊遭遇不測,當有人打撈起旗艦黑匣子的時能清楚他們在做什麼,又在追求一個什麼樣的目標。
而此時的荊澤在聽到拓答應繼續執行他那不通人情的命令之後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他來到拓的身邊用小聲的語氣為自己剛剛的粗暴表現表示抱歉。
「對不起!我剛剛的態度有些粗暴!」荊澤輕聲說。
拓在聽到他的抱歉之後歎了口氣然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用道歉!我是一名軍人,執行命令是我應盡的職責!只是指揮官我希望你清楚的知道我們都在做些什麼!」